“还有,派人去寻景王的踪迹。”
徐晚凝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伤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景王从悬崖下掉下去,常理来说应当是凶多吉少,可徐晚凝却不想放弃。
吴得泉连连点头,语气中满是担忧:“娘娘放心,奴才一定照做,只是娘娘您如今最要注重身子,万不能太过伤神。”
吴得泉这几日提着的心就从未放下去过。
短短时日,事情怎么就变成这般。
徐晚凝蹙眉低下头, 她手轻轻放在腹部,也记起太医的话。
“如今这样的情况,若日后陛下回来……”
吴得泉:“娘娘,就算日后陛下回来,奴才想他也一定是希望娘娘和腹中皇嗣平安。”
徐晚凝沉默半晌,沉重叹息一声,她想要这个孩子,可她和皇帝还未真正大婚,真要计较起来,或许外面有会说孩子名不正言不顺。
且太后病重,景王失踪,她原本该帮着太后处理朝中事务,可她又有了孩子,如今只能卧床静养。
若驸马此刻有异心,只怕他想做什么,现在都要容易太多。
徐晚凝攥紧手心,心中只觉艰难。
“娘娘不若将心中的猜测告诉公主,让公主主持大局?”
不止徐晚凝怀疑,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过凑巧,连吴得泉都对驸马有了些猜测。
“公主和驸马成亲近十年,十年夫妻,夫妻一体,公主只怕对驸马深信不疑。”
“况且又是枕边人,若公主那边露馅,也会打草惊蛇。”
吴得泉此刻也忍不住叹气:“娘娘说的是,何况公主也从未参与过朝政,是奴才老糊涂了。”
徐晚凝没再多说什么:“你去查吧,只是要小心些。”
徐晚凝躺在床上,心中想的事情很多,她该去见见太后如何,可此刻她却也不敢随意挪动,只能躺在床上。
“太后娘娘来了。”
徐晚凝有些意外。
太后是被人抬过来的,短短几日没见,太后所有的头发全都发白,整个人像是老了数十岁。
“娘娘。”
“你别动。”
太后脸色苍白,声音很微弱不少。
“你好好躺着。”
太后眼睛望着徐晚凝的腹部,终于有了些神采。
“太医如何说?”
之夏便将太医说的话,在太后面前复述了一遍。
太后眼睛发红,声音颤抖:“阿凝,你定要好好休息,若……若真保不住这个孩子,那只能是天意,总之你不要思虑过重,朝中的事,有哀家来撑着,你不要担忧,你只需好好养胎便好。”
太后怕徐晚凝心中负担过重。
徐晚凝定眼望着太后:“可娘娘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太后点头,语气坚定:“哀家可以,阿凝放心,这些事情哀家来处置便好,你切记不能劳心伤神。”
为了徐晚凝能安心休养,无论如何,太后也会出面顶着。
徐晚凝看出了太后的决心,她想说什么,可顾忌腹中孩子,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娘娘您也要保重身体。”
徐晚凝犹豫片刻又对太后说了,她对驸马的猜测。
“我本不愿怀疑驸马,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凑巧,景王刚出事,前线便传来陛下出事的消息,之后便是您病重。”
太后神色复杂,她握住徐晚凝的手:“哀家知道你的意思。”
“那娘娘打算如何做?”
太后却虚弱摇头:“阿凝,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哀家来操心便好。”
太后便又对着她身边伺候的人小心叮嘱,孕期注意的事项。
太后走后,徐晚凝还是叫来吴得泉:“你把这块兵符送到娘娘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