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便查清这贱人,若家世普通便杀了,若家世不错……再行图谋。”
林云戈恨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但更恨徐晚月身边的贱人。
“你等会儿见了长嫂,可知道该如何说?”
林良苦着一张脸:“您交代许多遍了,属下早已烂熟于心了,一定会和您配合好的。”
林云戈这才放心。
他满心煎熬,好不容易等到那书生走,可自己要上前去时,林云戈又心生紧张。
“我神情如何,可凶神恶煞,会不会吓到她?会不会叫她怕我?”
林云戈心中有太多忐忑,他不能再吓到她了,不能再将她越推越远。
林良心中叹息一声,自家主子这都快变了一个人了。
“主子放心,您受了伤,脸色苍白许多,又特地做了些伪装,看不出任何凶煞之气。”
林云戈听了这话,心中才少了几分忐忑。
他装作有礼守节去敲了女观的门。
“沈公子可是忘了什么……”
徐晚月以为是沈初贺去而复返,没想到却看见了林云戈。
他们已经将近一年多没见了。
他比一年前黑了点,轮廓更加深邃。
他今日的打扮显得不像他,反而像书生,此刻脸色有些苍白,可依然藏不住沉稳锐利的气势。
哪有他这样的书生,浑身上下看着就有使不完的劲。
“嫂嫂……是我。”
这声嫂嫂叫徐晚月又想到了从前,想到了仅有几次床笫之间的欢好。
每一次对她而言都格外难捱。
他会咬住她纤细瘦弱的脖颈,如野兽般欺负她,就算她哭到声音嘶哑,他也不会放过她。
她有好几件喜欢的衣裙,都被他撕成一缕一缕的,就如她这个人一般,只能任由他欺负,偶尔到天明她还在被他欺负。
想到他在床上的凶狠,徐晚月下意识瑟缩后退了几步。
“嫂嫂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也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林云戈声音沙哑,他一眼便看出徐晚月的害怕,连忙低下头装作虚脱咳嗽了几声。
他知道徐晚月最是心软,也知道如何做能叫她心中怜惜。
“嫂嫂不想见我吗?也是,我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满京城的人背地里都在笑话我,嘲讽我,所有人都嫌弃我成了太监……嫂嫂就算嫌弃……”
“我没有,你……你别这样想。”
徐晚月果然心软了。
她也想到了他的伤。
怎么会伤到那里呢?
她虽然害怕他,也害怕那东西,可如今他废了,她还是于心不忍。
“可找太医看过,真的不能好了吗?”
林云戈可怜兮兮装作虚弱摇头,“看过了,看不好了,太医说我此生都是废人一个。”
“嫂嫂,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
林云戈语气中好似带着无尽的惶恐,他从来都是凶狠的,威严慑人,床笫之间更是凶悍野蛮到了极致,极少这般脆弱的时候。
这次见他,他确实变了许多。
徐晚月再次摇头,她语气坚定,连忙安慰他:“你为了保护百姓才受伤的,谁都不该嫌弃你,我更不会。”
她今日一身水青色衣裙,随风飘动,衬的腰肢盈盈一握,面容柔和又温软,身上萦绕暖香,显得格外清新出尘。
林云戈低下头喉结疯狂滚动,努力藏住心中那些死死压抑的欲望和念头。
他太想再次弄脏她弄哭她,只有他知道,她衣裙底下包裹着一副怎么样好的身子,也只有他知道她有多好。
就算曾经他床上那样欺负她,如今他只是受伤了,她便立刻心软了。
所以他一定要按耐住,不能吓到她,一定要再次得到她。
“嫂嫂,谢谢你,这世上恐怕只有嫂嫂一个人不嫌弃我了。”
林云戈装作感动,红着眼看她。
“近些时日朝中同僚每个人都在议论我,有些人嘴上不说,可看我的眼神却那般轻视,甚至不愿叫我靠近,唯有嫂嫂心善,竟愿意叫我走近几分。”
林良默默听着,心中忍不住翻白眼,谁敢嫌弃他。
这次他和燕远征立了大功,陛下器重非常,朝中那些人奉承都来不及。
这些哄人的话,只有善良单纯的徐晚月会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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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戈,阴暗心机大灰狼一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