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云毫不避讳还有外人在场,直接扑进乔志宏怀里,啜泣道:“他们太目中无人了,简直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乔志宏看向程万年,“你没告诉他们,倩云是我的女人?”
“我说了。”
“他们道歉没有?”
“没有。”程万年添油加醋的道:“他们说,他们才是乔家六房的主人。”
“是吗?”乔志宏冷哼道:“那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个主人,能不能当得下去。”
“三叔,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但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会惹人耻笑的。”
乔天沐淡淡道了句,往外走去。
“嘿,没大没小,还教训起我来了?”乔志宏扯着嗓子叫道:“你觉得刚刚的事情是老子指使的吗?老子会做那么没水平的事儿?”
乔天沐把右手举过头顶摆了摆,头都没回。
乔志宏咧嘴道:“等着,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我的手段。”
……
按照西山省的风俗,人死之后,起码要过了头七,才会下葬。
但是乔志远却要求,第二天就让他入土。
作为西山省第一家族,乔家的生意遍及全国,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自然也不会少,次日天一亮,就开始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吊唁。
忙了整整一个早上,马忠义刚带人送来早餐,灵堂外面就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乔诗媛愕然抬头,“忠叔,看看外面怎么了?”
马忠义应了声,忙往外走去。
没等他出去,一大帮人就涌入灵堂。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带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子。
他身上的红色外套,很是显眼。
马忠义目眦欲裂,怒声喝道:“乔学理,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叫乔学理的男子道:“我当然是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啊。”
马忠义怒声道:“在葬礼上穿红色,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学理没有理会,径直朝灵前走来,啧啧道:“老爷子啊老爷子,我一直跟你说,人生钱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你不听啊,现在好了吧?”
乔学商几人都是一脸愤怒,却敢怒不敢言。
他还没有搞清楚眼前人的身份,自然不敢跟人家硬来。
乔诗媛沉声道:“忠叔,把捣乱的人赶出去。”
马忠义早就在等着这句话,闻言马上拦了上去,指着外面向乔学理道:“你出去。”
乔学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拍了拍额头道:“我着急送老爷子,忘了换衣服,你看这事儿闹的。”
说着,他脱掉外衣,交给身后一个男子。
马忠义这才把路让开。
葬礼上,总不能闹得太难看。
乔学理在乔志远灵前上了香,然后看向乔诗媛,“你就是乔诗媛?”
乔诗媛抬头,冷然问道:“你又是谁?”
乔学理伸手扶了扶眼镜,“我叫乔学理,也是乔家六房子弟,跟你爸是一辈的,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
“你还有事吗?”乔诗媛面无表情的道:“没事请把路让开,后面还有人要祭拜。”
乔学理呵呵一笑,“老爷子把六房交给了你,那六房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喽?”
乔诗媛道:“有什么问题吗?”
乔学理道:“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等葬礼过后再说。”乔诗媛沉声道:“忠叔,送客。”
马忠义上前道:“出去。”
乔学理道:“我要说的,并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是代表乔家六房所有人说的。”
话音落下,跟乔学理来的人里马上有人附和,“对,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思,今天一定要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乔诗媛看了那些人一眼,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
乔学理嘴角勾了勾,“诗媛小姐,今天要是不给大家个交代,恐怕大家不会罢休的。”
楚天舒继续朝面前的火盆里烧着纸钱,心里已经有些出离愤怒。
乔家几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乔诗媛。
乔诗媛淡然道:“你说。”
乔学理道:“我们对你执掌的六房没什么信心,想套现手里持有的乘风集团股票。”
乔家十二房,各自都有自己的产业。
乘风集团,就是六房的产业。
乔诗媛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无耻,竟然在葬礼上公然发难。
马忠义怒声道:“老爷平时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乔学理道:“我们对老爷子自然是尊重的,可大家都得养家糊口,不趁着现在把股票兑现了,万一乘风集团在她手里倒闭了,我们到哪儿哭去?”
他这番话,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一时间,灵堂里面像炸了锅一样。
乔诗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