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楚天舒又跟着王天岳一家回去,给阳阳针灸了一次,然后跟王天岳在茶室喝茶。
不多时,阳阳就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进来,一脸兴奋的叫道:“爸爸。”
王天岳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泪光,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把阳阳紧紧抱进怀里,哽咽道:“乖阳阳……爸爸的好儿子……”
半晌,王天岳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他把阳阳送到郑淑君那里,回到茶室,向楚天舒深深一揖到地,“老弟,你对我们家的恩情,口头感谢太苍白,哥哥都记在心里了。”
楚天舒忙把王天岳扶起,“这么说就见外了,王大哥今天不也帮了我的大忙?”
“那点事不算什么。”王天岳诚挚的道:“以后但凡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老弟千万不要客气。”
喝了几泡茶,楚天舒收到乔诗媛的微信,让他赶去集团一趟,楚天舒便起身告辞。
王天岳起身相送。
来到客厅,楚天舒看到王家又来了客人。
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丰腴女子,国字脸,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虽然穿着及膝裙黑丝袜充满了女人味儿,但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气势,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郑淑君起身介绍,“天舒,这位是我的闺蜜马舒兰,咱们西山省卫计委的副主任。”
经过刚刚席间的熟络,她已经跟楚天舒姐弟相称了。
接着,郑淑君又向马舒兰介绍楚天舒,“这就是我的好弟弟楚天舒,医术超绝,连阳阳的病都治好了。”
“难得,年轻有为。”马舒兰点了点头,问道:“上的哪家医学院啊?”
楚天舒道:“没有上过医学院。”
马舒兰又问,“那你是跟哪位中医名宿学得医术?咱们西山省有名的中医我都很熟悉。”
楚天舒道:“我师父就是个乡下的赤脚郎中,说出来马主任也不知道。”
郑淑君笑着道了句,“厉轲老中医都拜我弟弟为师了呢。”
马舒兰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能折服厉轲那个老倔驴,不容易。”
郑淑君道:“弟弟,舒兰最近总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来,今天正好你在,就帮她看看吧。”
马舒兰笑着道:“不用看,我前两天才做过体检,身体健康的很,之所以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劳累,用脑过度。”
郑淑君道:“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马舒兰笑着摇了摇头,“好吧,那就看看。”
“需要把脉吗?”
马舒兰说着,伸出皓腕放在沙发扶手上。
楚天舒盯着马舒兰看了半晌,然后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马舒兰手腕寸关尺处。
片刻,他开口问道:“马主任,你们家的床和沙发,是不是摆在东北角和西南角?”
马舒兰想了想,有些诧异的道:“是啊,怎么了?”
楚天舒道:“从风水角度讲,那是艮门,又叫鬼门,我建议您还是把沙发和床挪挪位置,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好。”
王天岳和郑淑君对望一眼,都有些不解,好好的检查身体,怎么又扯到风水了?
马舒兰面上笑容敛去,“没想到你不但是个中医大夫,还是个神棍啊。”
楚天舒笑了笑,“中华玄学,博大精深,有些还是很有道理的。”
马舒兰不屑的撇了撇嘴,“封建迷信,有狗屁的道理。”
郑淑君觉得楚天舒不像是在开玩笑,微笑道:“这种事情,信一信总没坏处,舒兰就按照我弟弟说的,把家里的床和沙发挪个位置吧……”
“我觉得我家的摆设没有任何问题。”马舒兰不悦的看了楚天舒一眼,“我也不相信那些玄玄乎乎的东西。”
楚天舒正色道:“马主任,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出大问题的。”
“你给我闭嘴!”
马舒兰脸色一沉,厉声道:“我看在好姐妹的面子上,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别得寸进尺。”
说完,她起身道:“淑君,我先走了,改天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要是不信,你可以注意一下,接下来你可能会经常半夜气憋而醒,需要端坐才能睡着,而且会耳鸣多梦,甚至严重的时候会在半夜熟睡间出现濒死感。”
楚天舒叹道:“马主任,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好好搞你的中医,不要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马舒兰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沉声警告,“假如让我知道你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建迷信骗人,我一定会处理你,淑君求情也没用。”
说完,马舒兰就踩着高跟鞋,大步往外走去。
郑淑君忙起身追了上去,“舒兰,我弟弟不会胡说的。”
“理解你对他的感激,但你也不能因此就失去了科学判断吧?”马舒兰皱眉道:“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早就翻脸了。”
看着俩人的背影在门口消失,王天岳苦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滋味不好受吧?”
楚天舒笑问,“你相信我说的?”
“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