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奶奶,我们不会亏待你,你就不要再画蛇添足拿我奶奶的厌食症做文章了。”年轻女孩向楚天舒逼近两步,“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奶奶出了什么事,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中年男子一直没说话,但是也没有开口制止,显然认同年轻女孩的话。
楚天舒嘴角勾起:“你们也是去唐都市的吧?”
“废话。”年轻女孩翻了个白眼,“这是飞机,又不是火车,难不成我们还能中途下去?”
想起刚刚被楚某人抵在墙上的画面,她就一肚子的火儿,恨不得打开舱门,揪着楚某人的衣领把楚某人从飞机上扔出去,让楚某人来一次自由落体。
楚天舒没有理会年轻女孩吃了枪药般的语气,淡淡一笑:“那就好,假如我治好了你奶奶的厌食症,我在唐都市办事期间,你做我的专职司机,怎么样?”
年轻女孩反问:“你要是没治好呢?”
楚天舒耸了耸肩:“悉听尊便。”
“当司机……你不配……”
年轻女孩目光玩味地看着楚天舒:“去给我养狗吧。”
楚天舒点头:“可以。”
年轻女孩嗤道:“你准备怎么治……”
话音没落,就变成了惊叫:“你干什么?”
因为,楚天舒手里的银针,已经从老太太颞部刺了进去。
中年男子也是脸色大变,沉声喝道:“住手!”
楚天舒捻动几下针尾,然后把银针拔出。
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的似要滴下水来:“小兄弟,你过分了。”
年轻女孩怒声道:“要是我奶奶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假如不是知道己方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楚天舒的对手,害怕闹起来吃亏,她早就对楚天舒动手了。
这时,他们忽然看到,老太太竟然端起面前的意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中年男子和年轻女子,面面相觑。
他们已经两年多没见到过老太太这么吃饭了。
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
一盘意面,不到两分钟,就被老太太吃了个干干净净。
老太太意犹未尽地放下盘子,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开口道:“很久没吃得这么尽兴了。”
她看向中年男子:“长鸣,再给我做一份牛扒吧?”
“好,好。”中年男子忙向手下吩咐道:“快去,让机组人员准备他们最好的牛扒。”
一个保镖应了声,迅速转身离开。
中年男子看着楚天舒,满脸感激:“鄙人钟长鸣,真是太感谢你了。”
他给楚天舒鞠了个躬,很诚恳地道:“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楚天舒看了看自己的登机牌,在老太太斜对面的位置坐下,戏谑道:“这位姑娘,你之前说的话,应该没忘吧?”
钟长鸣笑道:“我女儿不会食言的,从下飞机的那刻起,她就是你在唐都市的专职司机。”
年轻女孩噘了噘嘴,满脸的不情愿。
“这是我女儿,钟楚曦。”钟长鸣介绍了一句,向女孩道:“楚曦,跟恩人打招呼。”
女孩微微一欠身:“谢谢你治好我奶奶,恩人。”
她刻意把“恩人”两个字,音调拖得很长。
楚天舒起身跟钟长鸣握了握手:“你好,我叫楚天舒,恩人什么的实在是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我母亲的身体,是我们家现在的头等大事,楚先生治好我母亲,当然是我们家的恩人。”
钟长鸣很诚恳地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楚先生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只要帮得上忙,钟某一定不会推辞。”
楚天舒道:“那就先谢谢钟先生了。”
从钟长鸣的口气,他判断出对方应该地位不低。
头等舱的乘客,陆续被钟长鸣手下保镖请了回来。
四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唐都市国际机场。
一行人下了飞机,一列同一型号的红旗轿车已经在贵宾通道等候。
钟长鸣道:“小曦,我让人给你留辆车?”
“你的车都丑死了。”钟楚曦道:“我要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开自己的车。”
楚天舒笑道:“钟小姐慢慢准备,我不着急。”
钟长鸣道:“楚先生去哪儿?我让人送你。”
楚天舒道:“不用了,有朋友来接我。”
钟长鸣道:“那好,凑个时间,我请楚先生吃饭。”
俩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各自离开。
上了车,钟楚曦气呼呼地道:“您就真看着我去给别人当司机啊?”
钟长鸣呵呵笑道:“你自己跟人家打的赌,让爸爸帮你反悔吗?”
钟楚曦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片刻后,开口道:“我怎么觉得您有跟他攀交的意思呢?即便面对五大家族的人,您也没有这样过。”
“可以说,他是你奶奶的救命恩人。”钟长鸣顿了顿,幽然道:“况且,医术这么高明的神医,价值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