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笑了笑,自顾自烧水泡茶:“曹叔,你放心,我已经结婚了,不会对小雨姐有什么想法的。”
“结婚了?”曹新民心里松了口长气,很刻薄地道:“你一个没出息的孤儿,谁会嫁给你?是不是娶了个傻子或者瘸子?还是去给人倒插门了啊?”
楚天舒摇了摇头,懒得跟曹新民多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一男一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女孩大概二十七八岁,瓜子脸樱桃嘴,个子接近一米七,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是妆容过于浓艳,像是电视上的广告模特,充满让人觉得不真实的距离感。
她眉梢眼角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轮廓,正是曹小雨。
旁边的男子三十多岁,笔挺西装金边眼镜,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一幅商界精英的打扮。
不用问,楚天舒也知道是曹小雨的男朋友钟友文了。
楚天舒微微一笑,起身叫道:“小雨姐。”
曹小雨微微一怔:“你是?”
曹新民没好气地道:“当年在咱们家混吃混喝,后来见咱家遇到麻烦就开溜的那小子。”
“楚天舒?”曹小雨惊讶地道:“你是楚天舒?”
楚天舒点头道:“是我。”
“你又来我家干什么?”曹小雨秀眉皱起:“这么大人了,就是去工地搬砖也能养活自己吧?不要指望我们家会再养着你当蛀虫。”
当初对母亲收留楚天舒,她就很反对,从来没给过楚天舒什么好脸色。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楚天舒竟然又找上门,想到楚天舒很可能通过向母亲卖可怜来吸她们家的血,曹小雨能有什么好话才怪了。
楚天舒从曹小雨的语气神情中感受到了排斥,他笑了笑道:“路过,来看看冯阿姨。”
曹小雨问道:“见到我妈了?”
楚天舒道:“见了。”
曹小雨把手包挂在衣架上,面无表情地道:“人见了,茶你也喝了,我们一家人聚餐,就不留你了。”
楚天舒点了点头:“我再跟冯阿姨说两句话就走。”
曹小雨眉头紧锁,显得极为不悦。
曹新民已经把钟友文迎到了沙发上,看他那点头哈腰的做派,不像是在招待未来女婿,更像是在巴结领导。
钟友文接过曹新民递来的香烟,开口问道:“乡下来的亲戚啊?”
“他是个孤儿,连自己爹妈是谁都不知道,哪儿来的亲戚。”
曹小雨在钟友文身边坐下,依偎进钟友文怀里:“他十二岁的时候,从孤儿院跑出来,我妈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还差点办了收养手续,后来我家遇到麻烦,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郭玉龙那件事,他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她有些鄙夷地瞥了楚天舒一眼,接着道:“现在肯定是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家发达了,就又上赶着跑过来吸我们家的血。”
房门打开,冯素枝带着两个服务员,端着饭菜进来。
冯素枝上前道:“小雨,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别再提了,当时天舒才十二岁,那么小的孩子,遇到那种事情,害怕很正常啊。”
“阿姨,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俗话说三岁看老。”钟友文皮笑肉不笑地道:“有血性的人,从小就有血性,小时候是孬种,长大了肯定也还是个孬种。”
“当年我还小,没什么发言权。”曹小雨盯着楚天舒,“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你别想再从我妈妈这里得到丝毫好处。”
楚天舒无奈地道:“你们真的想多了,我只是来看看冯阿姨,不会要你们家好处的。”
他来到冯素枝身边:“阿姨,你的偏头痛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
冯素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阿姨有偏头痛的?”
楚天舒道:“我懂些医术。”
“天舒学医了啊?”冯素枝一脸欣慰,“你有个好职业,阿姨就放心了。”
楚天舒道:“改天我给您针灸一下就好了,这种病不能一直拖着。”
拖得时间太长,有罹患脑瘤的风险。
不过这种话,楚天舒自然不会说出来给冯素枝增加心理负担。
冯素枝应道:“好。”
“我妈妈的偏头痛,和谐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太好的办法,你能治?”曹小雨翻了个白眼,“最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的人。”
冯素枝皱眉训斥道:“小雨,天舒一片好心,你不要这么说话。”
“小雨又没说错,你的偏头痛,又岂是谁都能治得好的。”曹新民道:“我看也就只有针王阁的皇甫老先生可以,可他的号都排到几个月后了,哎……”
钟友文翘着二郎腿:“怎么不早说呢,一个电话的事儿,排什么号啊。”
曹新民惊喜地道:“友文认识皇甫老神医?”
钟友文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认识的那么多大人物里,总有能跟他说得上话的。”
曹小雨傲然一笑:“爸,这就是人脉。”
曹新民笑道:“还是友文有本事。”
“咱们先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