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道:“都出去吧,让孩子静养。”
楚惜弱俯身在牛牛额头上吻了吻,然后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牛牛什么时候能醒?”
楚天舒道:“他现在就能醒,只不过孩子身体虚弱,深睡眠对他有好处,所以我让他多睡会儿,明天一早自然会醒过来。”
楚惜弱如释重负:“辛苦你了。”
“夫人言重了。”楚天舒歉然道:“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牛牛也是被我连累。”
楚惜弱打断道:“跟你没关系,不要自责。”
她明澈的双眸闪过一抹凌厉:“我一定会找到幕后主使。”
俩人来到外面,楚惜弱道:“我现在也走不开,等牛牛好些了,我请你吃饭。”
楚天舒嘴角绽开一丝笑意:“好啊,我要吃烤鸭。”
楚惜弱也笑了:“可以,我请北都手艺最好的烤鸭师父,亲自给你做。”
楚天祈接口道:“到时候我来安排。”
“别。”楚天舒撇嘴道:“楚少的饭,我可不敢吃。”
楚惜弱怕俩人又起冲突,忙转移话题:“天祈,你回来还没跟你父亲请安吧?赶紧回去,别让他久等。”
楚天祈道:“我想先去看看三叔。”
楚惜弱目光欣慰,拍了拍楚天祈的肩膀道:“好孩子。”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昭南开口道:“天祈少爷,我想求你一件事。”
楚天祈回过头,微笑道:“南叔您说,只要我做得到,天祈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皇甫昭南面无表情的道:“能不能求天祈少爷不要再给家主送毒品,那种东西,还是让他慢慢戒掉比较好。”
楚天祈的表情,顿时凝在了脸上。
楚惜弱的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天祈,三哥的毒品,是你送的?”
“大姑,您知道的,我不可能有害三叔的心思。”
楚天祈叹道:“三叔吸毒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痛苦,他短时间内是戒不了的,我怕他自己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粗制乱造的毒品对身体伤害更大,所以才亲自吩咐手下人,尽量给他找一些纯度高的。”
“胡闹。”楚惜弱沉声道:“以后跟你三叔有关的事情,一定要跟我商量,而且不准你再给他送毒品,听到没有?”
楚天祈欠了欠身,恭恭敬敬的应道:“大姑放心,侄儿记下了。”
说完,他又向皇甫昭南道:“对不起,让南叔担心了。”
几人又又寒暄几句,就各自离开。
楚天祈回到停在住院部大楼门外的劳斯莱斯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一双剑眉顿时拧在了一起。
“什么?”
“又是他?”
楚天祈语气冰冷:“用古武联盟名义出面,你亲自带队。”
……
离开和谐医院,楚天舒就直接回到针王阁。
因为针王阁已经挂出了停诊的牌子,所以并没有病患排队,门前冷落。
除了一如既往斜倚在凉亭里晒太阳的楚惜刀,就是门前的三辆同型号奔驰。
奔驰车两侧,站着几个身材剽壮的保镖。
离车不远处,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
她一身黑色筒裙,腿上也穿着黑色打底裤,满头秀发在头上挽了一个荷花般的发髻。
虽然她只是站在那里打电话,但举手投足却无不勾人眼球,这是一个魅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正是邝媚儿!
楚天舒没有打断邝媚儿打电话,脚步轻缓的朝她走去,那些保镖都认识楚天舒,也没人阻拦。
邝媚儿足有十厘米的鞋跟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一顿一顿,发出“咄咄”的声响,语带恼怒的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父亲?你怎么说得出口呢?”
她连珠炮似的咄咄逼问:“请问,我小时候跟我妈缩在墙壁开裂屋顶漏水的出租房里食不果腹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到了入学年龄,却因为没有户口上不了学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妈病重没钱去医院,疼死在出租屋里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人送进孤儿院,受尽欺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楚天舒脚下一滞,目光复杂,没想到这个平时永远带着迷人笑容的女人,竟然如此命运多舛,有过那么多的痛苦经历。
特别是听到她口中那句“我被人送进孤儿院,受尽欺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楚天舒顿时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一处柔软,心里不禁狠狠一抽,有些心疼,恨不得上前把女人拥入怀里,给她温暖和安慰。
这时,邝媚儿注意到楚天舒。
她唇角勾起一丝笑容,然后深吸一口气,冲着手机道:“我不会见你的,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她收起手机朝楚天舒款款走来,从她风情依然的笑容中,楚天舒读出了潜藏不住的悲伤。
楚天舒摸出两根香烟,分了一根给邝媚儿,笑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给乔董打前站啊,姐姐天生就是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