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焰焰点了点头:“你们跟我来。”
楚天舒向任长风和叶少流使了个眼色,带着俩人,跟着唐焰焰离开待客厅。
出乎楚天舒意料的是,唐焰焰一直带着他们走出庄园,穿过沙滩,然后登上停在海边小码头的一艘小型游艇。
楚天舒诧异道:“东方虬不在庄园里吗?”
唐焰焰回头凝望着楚天舒,柔声开口:“你相信我吗?”
楚天舒点头。
唐焰焰嫣然一笑:“那就什么都别问。”
游艇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装饰的舒适豪华,卧室、卫生间、厨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型k歌房。
游艇上除了他们几个人,就只有驾驶舱的一个驾驶员。
几人坐下后,游艇就朝深海缓缓驶去。
群星像是一颗颗钻石,镶嵌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闪烁。
波光粼粼的海面一直延伸到远方的黑暗中,一群不知名的海鸟正在水面上掠食,白色的翅膀在空中掠出一道道弧形的轨迹。
楚天舒坐在游艇一层平台的沙发上,叼着根香烟吞云吐雾。
任长风向叶少流使了个眼色:“少流,咱们出去钓鱼。”
叶少流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情商并不低。
他闻言马上会意,应了一声“好”,就拿起旁边的钓具,和任长风去了外面的甲板。
楚天舒有些无语。
这货搞得,倒好像他跟唐焰焰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唐焰焰端着两杯红酒来到楚天舒面前,递给楚天舒一杯,然后在楚天舒身边坐下。
她双腿交叠,勾勒出优美的腿部线条,一只玉手撑着下巴,手肘抵在真皮沙发靠背上,目光痴迷的望着海面,梦呓般轻声道:“假如每天都能这样度过该有多好?”
楚天舒轻轻晃了晃酒杯,抿入一口,问道:“为什么要带我出海?”
“不要问,好吗?”
唐焰焰探身把手里的高脚杯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然后贴近楚天舒,挽住楚天舒的胳膊。
楚天舒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起身伸了个懒腰:“假如可以什么都不想,每天都轻松惬意的度假,真的很好啊。”
楚天舒总觉得唐焰焰的表现有些不太对劲,可唐焰焰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逼问。
……
庄园里,一间安静的茶室内。
彭迦木正跟东方虬相对而坐。
东方虬穿着一袭藏青色的禅衣,灰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他抿入一口茶水,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彭迦木,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我当众宣布把东方家所有产业都交由唐焰焰来打理,你是不是很愤怒?”
彭迦木摇头:“不是愤怒,而是悲哀。”
东方虬重新给自己的茶杯填满茶水,嗤笑着说:“悲哀你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彭迦木咬了咬牙:“是悲哀你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然呢?”东方虬冷笑,“被你和那个孽障玩弄于鼓掌之间才叫不悲哀?”
彭迦木咬牙道:“你以为唐焰焰就是什么好东西?她背着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吗?”
说着,他把一沓资料狠狠摔在面前茶桌上,怒声道:“睁大你昏花的老眼好好看看。”
东方虬没往桌上的资料看一眼,冷笑道:“唐焰焰就是把东方家败光了,我也不会把共济会交给那个让我无颜面对祖宗的孽畜。”
彭迦木愤然叫道:“我跟樾之间的爱,与旁人无关,谁也没有权利干涉。”
东方虬沉声说道:“我也懒得干涉,你们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出来碍我的眼。”
彭迦木的目光黯淡了下去,耷拉着脑袋道:“你放心,以后没机会了。”
东方虬眯眼道:“你什么意思?”
“他死了,被你欣赏的那位唐焰焰小姐害死了。”彭迦木猛然抬头,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满意了吗?老东西?”
东方虬顿时一愣,一脸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彭迦木厉声嘶吼:“那个让你无颜面对祖宗的孽障死了,被你欣赏的唐焰焰和她的姘头害死了。”
东方虬喃喃自语:“这么大的事,焰焰怎么会瞒着我?”
他目光闪了闪,盯着彭迦木,摇头道:“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真是个顽固的老家伙,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彭迦木怒吼一声,从怀里取出几张照片摔在东方虬面前。
东方虬拿起照片。
照片是彭迦木拍的东方樾凄惨的死状。
看着东方樾皮肤赤红浑身水泡的凄惨样子,东方虬嘴唇微微哆嗦着。
毕竟是他从小养大,悉心培养的儿子,虽然他恨东方樾不争气,恨东方樾让他丢尽了脸面,但看到东方樾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揪心。
“你满意了吧?高兴了吧?”彭迦木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以后,樾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