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答:“据说是受过伤,毁容了。”
听到这话,楚天舒目光微微一闪。
审讯室里间,阎怒娇淡淡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着宫盖世,沉声喝道:“你还不老实交代?”
宫盖世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阎处长想让我交代什么?”
“你说交代什么?”
阎怒娇“呯”的拍了下桌子,然后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看着宫盖世,沉声说道:“当然是交代你洗劫南都银行的事情……对了,中州大学博物馆的失窃案也是你做的吧,一样样给我老师交代……”
她眸光犀利:“既然敢把你抓来,就说明我们大理寺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之所以问你,只是给你一个减轻罪责的机会……”
“哈哈哈。”
宫盖世笑着打断:“阎处长,用这种小孩子都听腻了的话术吓唬为,你觉得有意思吗?”
“笑什么笑?”
旁边的张薇薇指着宫盖世,厉声喝道:“这里是大理寺,你给我严肃点。”
宫盖世收起笑容,平静的目光落在张薇薇的脸上:“姑娘,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张薇薇柳眉倒竖,尖声叫道:“你说什么?在这里还敢威胁大理寺办案人员?”
她气势汹汹冲到宫盖世面前:“是谁允许你在这里还带着面具的?装神弄鬼。”
说着,张薇薇一把抓掉了宫盖世脸上的金属面具。
“啊?”
接着,张薇薇就惊呼一声,手里的面具脱手掉落在地上,“当啷当啷”的弹跳。
阎怒娇目光闪烁,表情复杂。
外间,楚天舒和钟楚曦也凝起了目光。
只见,宫盖世的一张脸上,全都是烧伤后留下的厚厚疤痕,甚至就连鼻子都烧没了,只有两个小孔,看上去触目惊心。
假如让胆小一些的人晚上看到他,说不定会吓得昏过去。
宫盖世竟然没有动怒,只是目光平静的盯着张薇薇,轻笑一声说道:“你是第一个敢摘掉我面具的人,希望你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张薇薇想要反唇相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到嘴边的话,也急忙咽了回去。
宫盖世似笑非笑的看着阎怒娇,语气幽然:“看到我的脸,阎处长还能表现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如既往的铁石心肠啊。”
阎怒娇冷哼一声,目光明显有些躲闪。
张薇薇冷哼一声开口:“我们处长穷凶极恶之徒见得多了,你以为你顶着一张疤脸,就能吓到我们处长吗?”
“吓唬?”宫盖世摇了摇头,“我没有吓唬她。”
宫盖世眉心赤焰闪烁,语气陡然变得森冷了起来:“我这幅鬼样子全都拜她所赐,我又怎么吓得到人家呢。”
听到这话,场中几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特别是张薇薇,嘴长得足可塞得进去一个鸡蛋,实在是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
阎怒娇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她一把扫掉宫盖世面前的咖啡杯,尖声叫道:“你胡说,你变成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怪过你。”宫盖世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要怪,就只怪我自己当初不争气,竟然当了你那么多年的舔狗……真是可笑……”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连你手都没碰过一下,还落到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境地。”
阎怒娇怒声道:“宫盖世,你不要血口喷人……”
宫盖世没有理会阎怒娇,反而看着旁边的张薇薇道:“姑娘,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说完,不等张薇薇回应,他就接着娓娓道:
“有个小子,自幼父母双亡,被别人收养。
虽然收养他的家族也是南境的顶尖家族,但是这个小子却从小都很自卑,毕竟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可能那么舒心。
出身不好就不说了,老天爷就连个好皮囊都没有给他,又黑又瘦的他,从小就是被身边伙伴嘲讽的对象。
到了上学的年纪,他成绩依然不出色。
总之,这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可怜虫。
都说人的性格是由环境和经历造就,他这样的条件和成长经历,自然是造就了自卑怯懦的性格。
从小到大,他到哪都是缩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众人都知道,宫盖世说的是他自己,但是讲起那不愉快的童年,宫盖世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看到宫盖世右手手指搓动的动作,楚天舒起身推开了里间审讯室的门。
钟楚曦刚刚也听得入神,看到楚天舒推门进去,起身愕然问道:“你干什么?”
楚天舒从怀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送到了宫盖世面前。
宫盖世接过香烟,咧嘴一笑:“谢谢。”
钟楚曦也跟了进来。
阎怒娇朝钟楚曦怒目而视:“都说了,想参与这个案子,就不要影响我办案。”
钟楚曦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