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那老东西依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表情,不见丝毫疲惫。
玩玩玩,我玩你个大头鬼!
楚天舒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随口说:“道长,晚辈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办完事咱们再商量。”
那老东西牛眼一瞪:“小子,你分明就是在敷衍老子,你是不是当老子……”
说到这里,他看到茅山的人拨马赶了过来,忙改口道:“当贫道傻啊?”
领头道士上前来到葛长清旁边,苦着脸说:“师叔祖,您不要再打扰别人了。”
葛长清没好气的说:“贫道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领头道士涩声说道:“出来之前,您可是答应过,一切都听我安排的,您要是这样,下次我可不敢再带您出来了。”
葛长清撇了撇嘴,然后一脸幽怨的向楚天舒道:“臭小子,敢诓我?贫道记住你了。”
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楚天舒哈哈大笑。
不远处,宋玉颜看着前面并马而行的楚天舒和邝媚儿,目光显得有些幽怨,嘴里嘟囔着:“我哪里比她差……”
没用多长时间,众人就进了内谷。
昨天晚上楚天舒着急去拿乾坤尺,并没顾得上欣赏内谷景色。
而且,当时乌漆麻黑的也看不到什么。
此时放眼看去,入目处全都是延绵高大的黑瓦白墙和斗角飞檐,在阳光的照耀下气势恢宏,绝对比国内任何一个主打古建的景区都更充满古意。
内谷最中心的位置,矗立着一座高大宏伟的大殿,至少有三十多米高,很是壮观。
大殿门前,肃立着一大帮丹王谷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长袍,身材清瘦,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多岁的男子。
他身后紧跟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正是楚天舒昨天见过的郑智良。
不用问,楚天舒也知道,当先那个,定然就是郑余庆了。
郑余庆拱手向众人笑道:“欢迎各位来参加老夫的接位仪式,丹王谷不胜荣幸。”
想到昨晚撞见他扒灰的事情,楚天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们父子三人长得很像,那个郑德良一脸肃然,不苟言笑。
大殿一楼很宽阔,足有上千平方。
此时,大殿中间摆放了两排坐垫和矮桌。
看那坐垫的样子,估计是要大家席地而坐了。
靠墙的位置,则放了不少长桌,长桌上摆着很多丹药,整个大厅里,都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楚天舒用力抽了抽鼻子,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他并没有闻到什么极品丹药的味道。
难道,这就是丹王谷的实力?还是说,他们有所保留呢?
楚天舒心里泛起一丝狐疑。
楚天舒指了指靠墙桌子上那些丹药,向邝媚儿说:“丹王谷应该不止这么些丹药吧?”
邝媚儿笑了笑:“当然不会,那些丹药跟装饰差不多,真正的绝品丹药人多手杂他们不会摆出来的。”
楚天舒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要是丹王谷就这么点本事,也不可能在神州屹立这么多年了。
这时,又是一大帮人从大殿后面绕了出来。
那些男男女女,各个气度雍容,神情傲然,一看就是平时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存在。
郑余庆忙迎了上去,他满脸堆笑,一幅奴颜媚骨的样子,哪儿还有刚才的风范。
听到郑余庆对那些男男女女们的称呼,楚天舒双眼眯起:“四大家族的人……”
任长风撇嘴道:“他们还真有面子。”
楚惜刀意味深长的说:“恐怕不是他们的面子,而是丹王谷的面子。”
楚天舒懒得等,没等招呼,就径直找位置坐下。
见状,场中众人顿时都朝楚天舒看了过来。
郑余庆一直没有请大家落座,显然是要让四大家族的人先坐。
楚天舒这么不管不顾的坐下,分明是没有把四大家族和丹王谷的人放在眼里啊,这是想挑衅吗?
郑智良怒气冲冲的上前,指着楚天舒的鼻子厉声喝问:“谁让你坐下的?”
楚天舒头都没抬,自顾自从面前小桌上捻起一块点心放入嘴里,淡然开口:“这位置不给人坐,难道是摆着好看的?”
郑智良怒声道:“没说不让坐,但不是现在……”
楚天舒直接打断:“难不成我什么时候坐下,还得向你请示?”
郑智良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当然不能承认。
承认了,岂不是说他们丹王谷没有把来客们放在眼里?
一旁的欧阳明月嘴角憋笑,他就知道楚天舒到哪儿都消停不了,不过他也没有想到,仪式都还没开始,楚天舒就已经跟丹王谷剑拔弩张了。
不远处的郑余庆冷哼道:“小子,四大家族的贵客都还没有落座,你觉得你坐下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楚天舒抬眼看向郑余庆,“谁规定他们不坐,我就不能坐的?我又不认识他们,凭什么要因为他们而委屈我自己?就因为他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