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
圣女很罕见的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挥起手中饭盒就朝楚天舒砸了过去。
楚天舒急忙跳着脚躲开:“你被子自己掉的,关我屁事?浪费粮食是很可耻的行为你知不知道?”
“楚天舒,我要杀了你!”
史清璇朝楚天舒扑了过去。
担心身上的被子掉了走光,她动作幅度又不敢太大,再加上修为本就不如楚天舒,她又怎么可能追得上。
这样一来,圣女的怒火无处发泄,房间里的陈设可就遭了殃。
所到之处,那些家具和电器,全都在圣女的掌力之下粉碎。
外面楼道里,两颗脑袋贴在楚天舒的房门上。
葛长清撮着牙花子说:“这么激烈?没看出来啊,这楚小子怎么比我还猴急?”
刚说完,他自己就给出了自认为很合理的解释:“也是,那么标致的妞儿,还是圣心斋的圣女,搁谁也得猴急。”
任长风咧着嘴,在旁边“嘿嘿”直乐。
对面房门打开,叶少流从里面出来,在门口抱臂而立,然后大声说道:“你们想看就进去看呐,用不用我给你们俩敲门?”
葛长清和任长风齐齐回头,接着一溜烟来到叶少流的房间。
葛长清戟指朝叶少流点了点,一脸不满的说:“你小子就是个叛徒。”
任长风从兜里摸出两根香烟,分了一根给葛长清,开口附和:“就是,搁在抗战那会儿,妥妥汉奸的料。”
叶少流翻了个白眼,走到阳台上,继续盘膝打坐。
见叶少流不搭他们的腔,俩人都觉得有些无趣。
葛长清揽着任长风的脖子,开口说道:“每天自己那么死练,练上十年,也不如高手指点个一招半式的。”
任长风附和:“就是。”
葛长清拍了拍任长风的肩膀:“赶明儿我教你几招绝学,保证让你把叶小子打趴。”
从小到大,任长风跟叶少流比身手,从来就没有赢过,所以听到这话,他的目光顿时就亮了起来。
任长风目光灼灼的看着葛长清,问道:“什么绝学?”
葛长清含糊不清的说:“你别管了,总之是绝学。”
任长风拉着葛长清的胳膊说:“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教我吧,反正咱们也没什么事。”
他扯着葛长清往外走去:“走走走,咱们去我房间,免得让别人偷听了。”
阳台上的叶少流,闻言又狠狠翻了个白眼。
……
史清璇和楚天舒你追我打的折腾了几分钟,房间里除了放吃食的那张小几,就连一件完好的家具都找不到了。
圣女席地而坐,端着红烧肉一块块往嘴里塞:“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肉了。”
楚天舒斜倚在对面墙壁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你堂堂的圣心斋圣女,平时连红烧肉都吃不到吗?”
经过刚才的事情,圣女把被子捂得那叫一个严实,脖子都看不到了。
楚天舒在心里暗自诽谤了一句:也不怕长痱子!
史清璇说:“师尊不喜欢荤食,所以我们平时只吃素的。”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刚才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在楚天舒面前反而放松不少,没有了之前的拘束。
楚天舒耸了耸肩:“可怜你。”
“好吃你就多吃点,吃完该干嘛干嘛去吧。”
楚天舒从兜里取出一沓钞票放在史清璇面前的小几上:“这些钱你拿着当路费,给你买的衣服,挂在衣柜里。”
史清璇嘴角抽了抽:“有衣服你不早告诉我?”
楚天舒呵呵道:“你问我了吗?”
史清璇哑口无言。
见楚天舒转身准备离开,史清璇下意识起身,问道:“你干什么去?”
楚天舒没有回头:“我有事要忙。”
史清璇又问:“是要下绝地吗?”
楚天舒目光闪了闪:“你怎么知道?”
之所以费这么大劲,楚天舒承认是存了把这位圣女也套路到绝地帮忙的念头。
毕竟事关自己母亲和外公的下落,身边多一个高手,就多一份希望。
但是他没有想到,史清璇竟然知道他要下绝地。
随即,楚天舒心中又浮起另一个疑惑,史清璇出现在自己下榻的酒店外面,很明显也并不是巧合,到底是谁把自己的行踪和计划透露给史清璇的?
“我不能告诉你。”史清璇放下餐盒,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我要跟你一起去。”
楚天舒嘴角勾了勾,这才转过身说:“很危险的,你要是跟着我在绝地出了事,圣心斋不得找我拼命?”
他摆了摆手:“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别给我找这个麻烦。”
史清璇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一副恬淡温顺的样子,但骨子里很有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执拗。
听到这话,她马上表示:“我可以写一份声明,我下绝地是自己的决定,在绝地发生任何意外,也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