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极夜,但是繁华的主街上,却依然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铺,灯火通明,大街上的行人比肩接踵。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惨叫声和哭喊声。
接着,街道就开始大乱。
黑压压的一片骑兵,沿着大街杀了过来。
那些骑兵全都用黑巾蒙脸,看不到本来面目。
他们见人就杀,不管老弱妇孺,下手毫不留情。
很快,地上就倒下一片尸体。
……
作为监察司的办公室副主任,窦文涛也是捞到了不少的好处,身价不菲,他在红叶城最繁华的主街旁边买了宅子。
此时,窦文涛一家正在吃饭,餐桌上摆满了美味。
除了一家之主窦文涛外,同桌的还有一个慈祥的老妇,一个相貌端庄的中年妇人,还有几个年纪有大有小的孩子。
他们是窦文涛的母亲、妻子,还有儿女,也是窦文涛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虽然满桌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是他们都没有动筷子,因为窦文涛正在例行对几个儿女每三日一次的饭前训诫。
窦文涛一共有两儿两女。
大儿子已经被窦文涛安排到监察司任职,每天都在窦文涛的眼皮子底下,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犯错的机会。
两个女儿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什么可训诫的,所以几乎每次的训诫,都是针对他的二儿子窦勇。
那家伙读书不好好读,让习武也是应付差事,整天只要窦文涛不在家,他就偷偷溜出去跟一些狐朋狗友在街上厮混,很不争气。
尽管窦勇正襟危坐,看上去低眉顺眼很温顺的样子,但窦文涛看到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目光严厉的看着窦勇,沉声说道:“整天游手好闲的像什么样子?我让你去城防营报到,你为什么不去?”
窦勇嘟囔道:“城防营很危险的,咱们家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我为什么要去城防营冒险啊。”
听到这话,窦文涛的妻子也附和一句:“是啊,虽说咱们红叶城已经很久没有战事,可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到时候城防营就是最凶险的地方。”
窦勇一脸委屈的说:“是啊。”
“慈母多败儿。”窦文涛冷哼道:“难道就让他这么游手好闲下去?”
这时,窦母开口了:“城防营确实太危险了,文涛你还是给二子另外找个差事吧,我觉得你们监察司就不错,没那么危险,走到哪里也受人尊重。”
窦文涛苦笑道:“母亲,监察司哪里是那么好进的,要是能进我早就安排儿子进去了,现在我很多同僚的子侄辈都等着想进去呢,我都已经安排老大进去了,要是再把二子也弄进去,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嘛。”
窦勇笑了笑:“是啊,祖母,咱们就不要让我父亲为难了。”
窦文涛有些诧异的看了窦勇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他哪里猜得到窦勇心里的小算盘,真要是去了监察司,每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不得憋屈死?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窦家众人齐齐一怔,面面相觑。
窦家长子窦豪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窦文涛皱眉道:“好,就在大门口看看,不要走远。”
“嗯。”
窦豪应了声,往外走去。
他刚刚打开房门,外面的院门就“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
木屑纷飞间,一匹高头大马冲了进来。
马上骑士,身上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红,手里的长刀仍在往下滴血。
院门口的一个家丁,直接被战马撞飞。
另外一个家丁,也被冲进来的骑士干脆利落的削掉了脑袋。
见此情景,房间里的几个女人都吓得大声尖叫。
窦文涛的妻子,忙将两个女儿搂进了怀里。
紧接着,又是几个骑士鱼贯而入。
窦勇豁然起身,冲到门口,抓起墙上挂着的长刀,回头叫道:“父亲,你带奶奶他们从后面走,我和大哥拦住那些凶徒。”
窦文涛上前道:“你们两个带祖母她们走,我去拦凶徒……”
只是,他话音没落,窦勇就已经提着刀冲出房间,朝着院子里四处冲杀的几个凶徒厉声喝道:“哪儿来的狂徒?监察司办公室副主任窦文涛的宅邸,你们也敢冲撞?”
他本来以为可以把那几个凶徒吓住,谁知,那些凶徒根本就不在意他在说什么,挥起兵器就朝他冲了过去。
窦勇平时也是好勇斗狠惯了的,见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提着刀迎了上去。
听到外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显然凶徒并非只有冲进宅子的这几个,窦文涛急忙叫道:“勇儿,回来!”
刷!
雪亮的刀光,朝窦勇削了过去。
窦勇矮身闪过,同时挥刀劈向马腿。
随着一声战马的嘶鸣,一条马腿被窦勇砍断。
战马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