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原一张嘴,又咯出了一口血。
窦成芳急忙俯身把展平原抱起,大声叫道:“师父……您快出来啊,师父……”
人影一闪,褚遂从屋里冲了出来。
看到展平原的惨状,他须发怒张,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窦成芳啜泣道:“我也不知道。”
“师父。”
展平原有气无力的道:“我根本没有看到对方,那人修为很高,趁我不备,直接先打昏了我,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受重伤。”
褚遂黑着脸道:“先把你师兄抱进来。”
窦成芳急忙把展平原抱回房间,放在了床上。
褚遂把了把展平原的脉门,能感觉到展平原情况确实严重,随时都有殒命的可能。
窦成芳一边抹眼泪,一边问道:“师父,师兄怎么样?”
褚遂眉头紧锁:“伤得很重。”
他看着展平原,问道:“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把你伤成这样?”
展平原眼中涌出了热泪,却是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窦成芳着急的道:“师兄,你快说呀……你不说,师父怎么帮你出气……”
展平原依然一言不发,窦成芳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褚遂。
褚遂目光急速闪烁:“孽徒,你连你师父也要欺瞒吗?”
展平原眼角溢出了眼泪:“师父,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褚遂长叹一声,什么都没有再多说。
窦成芳抹了一把眼泪,怒声说道:“让我知道是什么人对我师兄下这种毒手,我肯定让他好看。”
她看向褚遂,啜泣着问道:“师父,怎么办?”
褚遂长叹了一口气:“不要问,不要说,看着就好。”
窦成芳满脸不忿。
展平原抓住了窦成芳的手,缓缓摇了摇头。
褚遂目光闪烁,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中下起了雨。
剑西来焚香,赏雨,心中说不出的寂寥。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感觉的。
以前看到有人焚香看雨,只会觉得对方是在矫情,直到,他自己也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
青烟袅袅,城主寥寥。
剑云从外面走了进来,收起油纸伞,甩去身上的雨滴,又脱掉蓑笠,这才进入书房。
剑云欠身,恭声说道:“城主,展平原断掉了一条小臂,还有两根肋骨,内腑也都伤得很重。”
剑西来正在蘸墨的右手微微一滞,沉声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展平原马上就要突破蓝焰了吧?是谁干的?能在城主府神不知鬼不觉伤了展平原,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得到的吧?”
剑云涩声道:“迄今为止,还没有查到什么眉目,褚遂已经通知了咱们城主府,让咱们配合调查,我也已经派出了打量人手,不过照我估计,应该希望不大。”
剑西来问了一句:“怎么说?”
剑云沉声道:“我去了解过情况,亲自找展平原问的话……照展平原所说,他根本没有看到动手的人,人家趁他不备,直接先打昏了他,然后才下的毒手,事发的地方,我也去查看过了,根本没有丝毫线索……”
剑西来目光闪了闪:“老云,你想说什么?”
剑云恭声道:“褚遂回来后,跟两个徒弟说,兽宠的喂养,不能假手于人,假如让别人养大了,兽宠只认识养大它的人,而不认识小姐,那兽宠算是谁的?
所以窦成芳马上就去找了看仓库的那个小子,把兽宠带了回去。”
剑西来眯眼道:“还有呢?”
剑云接着道:“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当时窦成芳先带着金毛犼离开了,展平原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留在了仓库里。
期间,展平原和看仓库的那个杂役之间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么有人知道……
能了解到的情况只是,展平原的存在,先是从窦成芳离开,然后就是一个叫阿力的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受重伤,中间没有任何信息涉及到展平原。”
剑西来眯眼道:“那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展平原和窦成芳并不知道兽宠不能交由别人喂养,褚遂回来后,才点明了这一点,他们去把兽宠从仓库里带回。”
剑云道:“城主高见,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展平原遇到了什么事。”
剑西来沉声道:“按照你说的情况,展平原期间其实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也就是在那个仓库附近。”
剑云道:“城主高见,确实是这样,展平原可以证明自己动向的那段时间,他开始就是在仓库附近,直到被带走,然后他消失前,也是在仓库附近。”
剑西来语气幽然:“那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展平原根本就是被那个看守仓库的杂役打伤的?”
剑云恭声道:“我也有这种猜测,但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一个看守仓库的杂役,怎么可能伤得了展平原呢?”
剑西来语气幽然:“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