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媚儿笑了笑道:“你不用自责,其实是我们连累你了。”
韩沐棠叹了口气,站起身,满脸颓丧的道:“我就是个废人,不但没什么用,而且连酒都戒不了。”
楚天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想那么多,咱们走吧。”
几人一边往外走,韩沐棠一边道:“我当时正在酒吧喝酒,来了个小年轻,说要跟我拼酒,我没有拒绝。
我买的酒喝完之后,他又叫了一些,我也没有多想,就喝了,没想到却着了道。”
他又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道:“终日玩鹰,今天却被鹰啄了眼。”
楚天舒朝韩沐棠眨了眨眼,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中了美人计呢。”
韩沐棠知道楚天舒是在变着法的宽慰他,朝楚天舒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笑着道:“我就是中什么计,也不可能中美人计。”
“为什么?”楚天舒嘴角勾起,“难道你不是个正常男人?”
韩沐棠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呦。”楚天舒打趣道:“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子。”
韩沐棠自嘲一笑:“那又有什么用?”
几人来到外面,邝媚儿向楚天舒道:“先送我们去机场吧?我们回西境。”
钟楚曦在旁边插了一嘴:“你不是来参加他庆功宴的吗?”
邝媚儿看了楚天舒一眼,黯然道:“我留在这里,总是给他添乱。”
钟楚曦有些不满的看了楚天舒一眼,开口道:“这都大晚上了,明天就是庆功宴,人家多待一晚上,能给你添什么麻烦?”
楚天舒沉吟片刻,向邝媚儿道:“先跟我回绝地镇守总部吧,等明天庆功宴结束,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现在也有点不敢让邝媚儿和韩沐棠单独离开了。
而且,他想了想,来了那么多人给他庆祝,比如钟楚曦这些人,都是他很在意的人。
假如明天真的有什么变故,他照样不可能目视钟楚曦等人出事,确实也不多邝媚儿一个,大家都在一起,反而方便照顾。
邝媚儿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不过随即又有些不安的问道:“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看着邝媚儿小心翼翼的样子,楚天舒心里忽然有些歉疚,笑了笑道:“不会的,放心吧。”
邝媚儿展颜一笑:“那真好,我明天还可以见证一下你的风光。”
楚天舒叮嘱道:“你们切记,明天一切都要听我吩咐,千万不可以擅自活动。”
看到楚天舒表情凝重,邝媚儿毫不犹豫的应道:“好。”
钟楚曦则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楚天舒道:“先别问了。”
见状,钟楚曦更狐疑了。
几人离开废弃大楼,钟楚曦看了眼小心翼翼跟在他们后面的皮衣女郎,向楚天舒道:“先把她送回家吧。”
楚天舒回头瞥了眼皮衣女郎,冷笑道:“不用直接送警察局吗?”
皮衣女郎眼巴巴的看着钟楚曦,可怜兮兮的道:“先让我回家,我保证明天一定自己去警察局自首,好不好?”
钟楚曦看了皮衣女郎一眼,向楚天舒道:“就是个被家里人惯坏了的大小姐,其实我觉得她本性并不坏,送佛送到西,都把她救下来了,就送她回去吧。”
楚天舒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仁慈。”
他没好气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咱俩不是还有那么点本事,今天可能就要死在她和她朋友的枪口下了。”
“我知道。”钟楚曦道:“所以我没说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啊,先把她送回家,明天让她自己去自首。”
她看了眼皮衣女郎:“假如她明天没有按照约定去自首的话,我一定亲自抓她法办。”
楚天舒耸了耸肩道:“好吧,就按你说的来。”
他对自己认定的朋友,一向都比较宽容,不会因为这么件小事情,一直跟钟楚曦僵持。
当下,几人便上了车,按照皮衣女郎给的地址,先送皮衣女郎回家。
不出预料,皮衣女郎住在中州市一个很高档的别墅小区。
在皮衣女郎的要求下,保安打开了大门。
秉承着钟大小姐送佛送到西的信念,楚天舒一直把皮衣女郎送到她家的别墅外面。
看着皮衣女郎下了车,楚天舒就准备驱车离开。
皮衣女郎抿了抿嘴唇,上前到楚天舒驾驶侧的窗外,开口道:“我叫凌佳丽,你呢?”
楚天舒没好气的道:“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跑去杀我?”
钟楚曦也翻了个白眼:“你管人家叫什么呢?是不是闲的?还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说完,她拍了拍楚某人的椅背道:“走走走。”
楚天舒踩下油门,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绝尘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尾灯,皮衣女郎神色复杂。
皇名远的房间里,皇万千正在弹琴。
古琴年代久远,乐曲悠扬。
他身后不远处,肃立着两个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