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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经文,是个古董店的一个员工,当然,说着是一个员工,也只是混混日子而已,老板是我二叔,我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他手上的生意比较多,很少有时间来这里,我就过来帮着他打理一下店里,活没干多少,但他工资还是照给,小日子过得还算可以,除开吃吃喝喝啥的,也还有剩余的钱攒着,但也不多。
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在我10来岁左右渺无声息的失踪了,这十年来我也曾找过他,但是没有一点音讯,但是我也并没有放弃,只是一直没有任何的线索。
我二叔对我也还不错,他也有个儿子,叫张胜,和我父亲一样,在十年前失踪了,我一直觉得他们的失踪肯定有关联,可是我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来证明。
他的失踪弄得我二婶精神失常,有时疯疯癫癫的,现在都还在精神病院。我也曾多次问过我二叔,刚开始他也比较耐心的给我说说,估计是我长时间的去问他,他也觉得烦了,随便几句就把我给打发了。
他这人一天神经兮兮的,我都怀疑他也得了精神病,是该去看看了,不过他待我如亲生的一般,自从我父亲不在之后,我的所有都是他给的。
我父亲走后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就给我在老家留了几间小屋,因为现在好多的农村人都想往大城市跑,所以村里的人也越来越少,我也不列外,老家的房子也闲了有几年了。
只不过前一年就说村里因为要修建高速公路,路的中心正好在我家的地皮上,当时经过商议进行拆迁,墙上都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就是拆迁款还不到账,我还想着有点拆迁款自个也找个生意做做呢。
起初还左盼右盼的,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也没怎么管了,鬼知道他还拆不拆。
现在的我还挺悠闲的,一天到晚就在我二叔的店里待着,店里还有一个二叔叫来帮忙的叫郭涛,我叫他涛子,这小子人还不错,时间长了,和我也混熟了,一天一口一口文哥的叫。
现目前我住在一间公寓里,大学毕业后也没找啥正经工作,手上也没啥钱,买房子就别想,我二叔说有啥看得上房子和车啥的,给他说,他出钱,我是觉得他对我已经挺好了的,也没有那脸再去要他的钱,况且,我一天在店里啥也没干,还给我工资,我就已经不好意思了。
我这人有赖床的习惯,基本每天都在九点多再到店里去,涛子住店里,他每天就负责开门,虽然做古董生意的不像其他行业每天店里都有人来消费,但最起码开店就要有开店的样,就没几个人都是早上八点开门,晚上十点左右才关闭。
在二叔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个道理了,也不知道那些有钱人是钱烧得慌,还是家里放不下了,为啥就喜欢这些瓶瓶罐罐,书啊,画啊啥的。
有那钱,做点有意义的事他不香吗?真是理解不了有钱人。
今天我睡到了早上九点半左右,昨晚和涛子喝酒喝到晚上十二点多,喝得差点找不着家了,我租的公寓离店里不远,走路十分钟左右就能到,我还记得昨晚和涛子昨晚边喝边聊聊人生。
我给他说了我家拆迁的事,等拆迁款到账了我就自己出去找找生意做做,涛子说他这辈子估计就是打工的命了,他是个孤儿,身上啥也没有的,当初是二叔收留了他,现在靠着二叔混口饭吃。
因为长时间和他待在店里,关系都很好,他还说等我自己有了生意了,他给二叔说让他跟着我干,工资啥的我看着给就行了。
涛子人很老实,干活也很踏实,这样的一个人放在哪,谁都喜欢,我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今天外头阴沉沉的,感觉快要下雨了,长沙这边的天气,也还算好的,现在是6月份,正是高温季节,偶尔下点雨,是真的凉快。
我在床上躺着缓解了一下昨晚的酒劲,才慢慢爬起来洗漱,有些喝多了,喝得我浑身酸痛酸痛的,在二叔手下干活的人,也只有我才这么舒服了,换做其他人,九点左右才起床干活,早给二叔骂死了。
我洗漱完下了楼,在我公寓楼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做了下来。
“老板,给我来份皮蛋瘦肉粥,再来一份小笼包!”坐了三两分钟,老板就把东西端了过来,估计是喝酒的原因,肚子有些不太舒服,我就把粥给喝完了,小笼包还剩下一大半。
喝了点粥肚子缓解了很多,想想涛子昨晚喝得也不少,这家伙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店旁边也没有卖早餐的地方,估计也还没吃,就叫老板再来一份皮蛋瘦肉粥打包给他带过去。
我付了钱,手拎着粥就离开了早餐店。
今天是周末,天气挺凉快的,走在街上的人也要比之前多很多,估计今天店里会有一点生意,得走快点。
店里好一段时间没生意了,要是错过了一单那下一单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要是二叔知道了,肯定给骂死。
之前要走十来分钟才到,今天就用了五六分钟就到店里了,我走进店里,看见涛子正拿着抹布擦着瓶罐上的灰尘。
“涛子,今天没人吧?”我问着他,向他走过去。
“没有!”涛子见我来了,转头对我说了一句。
“给,给你买了早餐,先去吃点,我来擦!”我说着把早餐递给他。
“谢谢文哥!”
“谢啥,都是自个兄弟!”
我接过涛子手中的抹布,拿着柜台上的一个明代的青花瓶擦了起来,涛子跑到一边喝粥去了。
一个五十万,两个一百万,我边擦着嘴里念叨个不停。
“值钱有啥用,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得来买你。”
“文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一行就这个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依我说,这事不能急,得讲机缘,总会有人来的。”
涛子见我发着牢骚,嘴里的粥还没咽下去呢,支支吾吾的对我说了一句。
“我靠,谁会嫌钱多,我要一个星期卖出个三个活,那还不得够吃个十年!”
涛子见我这样一说,点了点头“这道理,没毛病!”
这世上肯定没人嫌自己的钱多啊,马云这样的亿万富翁都还在拼命的干呢,我们这样没理由整天躺家里啊。
涛子喝着他的粥,我擦这我的青花瓶发着我的牢骚。
没一会,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人年纪估计在40来岁左右,个子不高,身材很苗条,衣服和鞋子就像是刚在工地干完活一样,一身的泥,手上拎着一个蛇皮袋,看着沉甸甸的。
他进来,看了看我,又看看了看在喝粥的涛子,问:“你们谁是老板啊?”
涛子见有人来了,就把手上剩得不多的粥一口喝了下去,准备跑过来迎合。
“老板不在,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手上的抹布和青花瓶上前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们这里收东西吗?我这有一东西!”说着,晃了晃手中蛇皮袋
这人一说话我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一口的外地口音,起初我还以为是个买东西的,谁知道是个卖东西的。
不过我们这行,人不可貌相,而且是哪的人也不重要,只要是有真正利益价值的都是客。
“收,是个什么物件?”
这人见我我说收,就拎着蛇皮袋往里面走来,走到涛子刚刚喝粥的桌前,把蛇皮袋放了上去。
“请问怎么称呼?”我上前走过去问了一句
“哦,鄙人姓贾,你叫我老贾就好了。”
他笑着说到,便把蛇皮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小兄弟,你看看我这东西值多少钱,你这里能收就给开个价。”
这姓贾的拿出一个边上四方的陶瓷瓶子,瓶子上还带着一些黄泥。
我这一看这姓贾的不简单,招呼涛子先去把门给关上,我不是怕这姓贾的干啥,我是看了他拿出的东西有些问题,这瓶子就跟在墓里刚挖出来的一样。
要知道,盗墓可是违法的,如果这东西真是从墓里刚捞上来的,不止是卖东西的人,就连买东西的人跟着一块遭殃。
我见涛子把店门关上了,便说道:
“我说,这位贾先生,你这东西来头不简单吧,这光天化日的也敢拿出来。”
这家伙嘶哑咧嘴的笑着说道“嘿嘿,小兄弟你是个行家,这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瞒你说,这东西就跟你想的一样。要不你看看。”
那当然了,好歹在我二叔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懂的,二叔也教了我不少,看看一个古董的年限,分别真假啥的还是没啥问题的,也明白干这行的一些事。
这做古玩生意的,手上的物件说白了,一大半都是从墓里捞出来的,要么就是别人从墓里捞出来,在卖给生意人做二次买卖。
像二叔的这个店里的东西,一大半都是从别人手上收购过来的。这些东西我还是算了解。
“涛子,给这位贾先生倒杯茶。”涛子在这里干的时间也长了,也知道一些规矩。便跑去倒茶了。
我也不是怕涛子听见我们的谈话,而是叫涛子倒杯茶,给这位贾先生打好关系,这万一这瓶子是个好货,还能让卖家打打折啥的,这样往后卖出赚的利润也会高一点。
我从一旁拿了一个放大镜,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行,贾先生,多少钱我先不说,先验验货!”
“行,你看看吧!”说着便把瓶子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拿起这个瓶子研究了一会。
这是一个撇口,短颈,平肩微折,身成四筒形方形瓶,这样的式样内行都叫它方棒槌瓶。
棒槌瓶主要在康熙时期,也分很多种。
康熙早期的棒槌瓶,器形偏矮,康熙中期以后的棒槌瓶,器形趋于细长。为了与雍正时期的棒槌瓶相区别,取名硬棒槌瓶。常见的有青花、五彩、洒蓝描金、五彩开光等品种。
而方棒槌瓶,在形状上就有所不一样,撇口,短颈,平肩微折,身成四筒形,长方腹上部略宽,下部稍窄,器底有方形宽足,凹底施釉。现代多叫方瓶。有青花器和三彩器。
我手上的这一个是青花的,保存得非常完好,几乎没有一点瑕疵,这样的一个物件可价值不菲。
我记得前一年在英国的铁路基金会旧藏上,拍买过一次,价格拍到了580万的高价。
这是要是个真品,绝对价值不菲,不过,我手上这一个,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玩意简直跟新的一样,没有一点点瑕疵,在地下埋了这么多年一点折旧感都没有,我越看越不对劲。
姓贾的看我看我研究了半天,喝了一口涛子给他倒的茶。
“我说贾先生,你这东西,从哪搞的,东西不错呀!”
“我说小兄弟,做我们这行的买卖,从不问出处,你不会不懂吧,看得怎么样,你出个价?”
“是是是,不过,贾先生,你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这小店恐怕难以接受啊!”我对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额,小兄弟,这东西呢,是我和几个朋友在地里捞出来的,我对这方面也不太懂,你给个一二十万收了去,算是交个朋友,往后啊,有东西再到你这来,咱们长期合作,你看怎么样!”
姓贾的见我不太想收,便故意的拉低价格,装作不懂行的样子。
他这样一表现出着急把货出手的样子,那就证明我的猜想没有错了。
“那个贾先生,不是我不想收,说实话,你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这小店也确实收购不起,我如果一二十万给你收了,你也亏得太多了,要不这样,你呢,到别家看看去,说不定,别人家会收,说不定还能给你个好价钱!”我脸上露出一丝很严肃的神态对着他说到。
他见我话都说成这样了,看着我尴尬的微微一笑。
“那好吧,谢谢,小兄弟了!”说完便快速的把东西装进蛇皮袋子里起身离开。
我给涛子示意了一下,过去把门给打开,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