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
陆子风的事,凤云倾并未特意命人隐瞒为其遮掩,始终盯着帝姬府的谢哲轩,自是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被关在府上根本出不去的他,气的连声咒骂。
“陆时晏就算了,他陆子风又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子抢帝姬!”
要不是念及上次庆安帝大怒,亲自下旨将父亲贬为侧夫,他才不会在府上忍这么久。
“不行!本公子要见帝姬!”
眼看着谢哲轩在面前踱步多次,突然变了脸色,牙一咬当真就要往外走。
谢凡遵着宣王的交代,赶忙将人拦住,“公子,宣王有令,您不能出府……”
谢哲轩怒气冲冲,“滚开!”
“本公子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再听着母亲的话,老老实实继续在府上待着,他还怎么嫁给帝姬!
不行,他现在就要去找帝姬,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谢凡眼看着他真要出府,生怕被宣王罚,他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劈下去,赶紧拖着晕过去的谢哲轩回了院子。
嘴里还嚷嚷着,“对不住了公子,宣王说了让奴才盯着您,决不许放您出府。”
“奴才这就带您回房。”
晕过去的谢哲轩:“?”
…
六月初六。
帝姬大婚。
十里红妆,声势浩荡,从街头排到街尾,满城的树上都被系上红色纱幔。
就连街边摆摊的摊贩,各自的小摊前,也一个不落的缠上红纱幔,满城都洋溢着喜庆。
各大酒楼得了帝姬的命令,纷纷宣布六月初六当天,吃住全免。
大婚当日,街道之上,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神色皆洋溢着相似的喜悦,自发随着队伍一并前往帝姬府,纷纷伸头探脑想要一观驸马绝色容颜。
流水席更是足足摆了七天七夜,这场百年难见的大婚才热热闹闹就此落幕。
听说帝姬大婚当日,就连京都的乞丐,也在那天都领了新衣裳,吃上了顿难得的饱饭。
而被驱逐出京的母子二人,伤还未能养好,便被随意赶出府,早早过上了饥寒交迫的日子。
陆子风受够的这种日子,每日不仅要给自己讨饭,他还要伺候被拔了舌废了双手的陆二娘。
他除去身上伤势未能养好外,并未被帝姬命人废去双手。
陆子风想,许是帝姬对他也是念及旧情,说不定只要他寻到机会回到京都,帝姬一定会在心疼他,说不定还会给他一个名分……
只是……
陆子风看向身边狼狈不堪简直成为废物的陆二娘,眼底掠过一抹极深的厌恶。
他想,在此之前,他要寻个机会把碍事的人解决了,再回京去寻帝姬。
那日过后,没多久,陆子风端来一碗鸡汤,声称体谅陆二娘不易,他去酒楼门口求了许久才求来一碗。
陆二娘一脸感动,说不出话的她,啊了半天反倒催促他先喝。
陆子风脸色一变,他喝个屁,他可不想死。
陆子风随意应付了句,没理会陆二娘的话,将鸡汤继续往前推。
眼看着陆二娘就要喝下有毒的鸡汤,他马上就能摆脱眼前的废物,独自折回帝都去寻帝姬。
谁曾想……
“啪!”
手中的破碗被人大力打翻,陆子风刚升起的怒意在看清来人腰间挂着‘帝姬府’三字腰牌的瞬间,脸色惨白一片。
来人睨了他眼,冷声道,“你以为殿下为何没命人废了你的双手。”
“若是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侍奉,那你也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
“再有下次,就不是打翻这么简单。”
陆子风惨白着脸,瘫软在地久久回不过神。
意识到什么的陆二娘顿时‘啊’个不停,即便说不出话,陆子风也能猜到定是她的谩骂。
余下半生,他们终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京都。
帝姬大婚尚未过去月余,朝中大臣掠过的驸马一事,竟不约而同开始催促起帝姬子嗣一事。
声称驸马嫁给帝姬,久未传出消息,纷纷建议帝姬早早纳妾,绵延香火。
御书房。
“陛下,依臣之见,帝姬大婚多日,府中仍未曾传出喜讯,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五王姬比帝姬还要小上两岁,后院男妾成群。”
相较于朝中大臣那些姑且算是委婉的‘催生’,宣王态度算不上恭敬,对此更是直言道出。
“臣以为,帝姬纳妾一事,理应提上日程——”
凤云倾心下只觉好笑,她一进来便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听到宣王的话,也只是撑着下巴,唇边噙着笑,轻飘飘应了句。
“宣王言之有理。”
“与五妹相比,孤的后院是冷清了些。”她好似无奈轻叹一声,顺着宣王的话问,“既如此,不知宣王可有人选?”
宣王意外,今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