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白太医。”
白太医诊脉良久,被苍舒玖伊问话后,她皱着眉,面露迟疑。
停了两秒,白太医收回手,朝苍舒玖伊拱手恭敬道,“这指下圆滑,如珠走盘,应是喜脉无疑。”
“但……”白太医眉头拧成川字,又不确定道,“臣又诊之,这脉沉细而无力,又不似喜脉……”
苍舒玖伊追问,“白太医此言何意?”
白太医摇头长叹一声,实言告知,“许是月份过浅,臣医术不精,实乃无法断定。”
“还望国师恕罪。”白太医又是拱手作揖。
苍舒玖伊并不意外,若非金山寺的方丈直言相告,这喜脉饶是她也难以诊出。
即便此事过去多日,苍舒玖伊每每记起,眉眼间溢出浓烈的喜色。
“白太医对喜脉有几成把握。”她故作语气平平问。
闻此,白太医垂首沉吟刹那,遂答道,“七成。”
她来时听蓝音说起过圣子殿下近日的异常表现,若是让她下定论,此番定是喜脉。
“七成足矣。”苍舒玖伊眸光微闪,心下有了打算。
她打了个手势,蓝乐顿时了然,上前向白太医塞了几张最实在的银票。
白太医在太医院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大面额的银票。
她慌张推辞,不敢收下。
还是苍舒玖伊出言说是给她的谢礼,白太医才敢收下。
苍舒玖伊看向白太医,又道,“安胎一事,有劳白太医多多费心。”
“臣惶恐。”白太医忙不迭应声答‘是’,执笔写下药方,字迹还未来及晾干,先递了个过去。
“国师,请过目。”
苍舒玖伊接过药方,一目十行扫过,交给蓝音,“有劳了。”
“蓝音,跟白太医回太医院抓药。”
从白太医第一句话落下,就开始发懵的蓝音:“?”她日日祈祷的小主子,真成了?
“…是。”还没回神的蓝音自觉伸手接过药方,又跟着白太医一块回了太医院。
在金山寺那几日,蓝音整日都跟着衙役忙上忙下只顾着剿匪一事,就连对方丈断言圣子有喜一事也丝毫不知情。
毕竟,蓝乐对这些话题向来从来不感兴趣。
蓝音没问,她也就从未主动往外主动提起过。
以至于脑子还浑浑噩噩的蓝音前脚刚跟着白太医离开,扭头蓝乐也不犹豫,打了个手势喊上殿内候着的下人,一并离开了内殿,特意给二人留下独处空间。
等蓝音拎着几贴安胎药的药包,屁颠屁颠准备赶来向苍舒玖伊汇报她交代的任务都完成时,门外守着的蓝乐伸手将她拦下。
蓝音奇怪,“蓝乐你干嘛,我要进去找主子。”
蓝乐:“……”这家伙。脑子什么时候突然笨成这样的。
“去煎药。”蓝乐随口寻了个理由将人打发了去。
蠢死了,这时候进去,打搅了主子好事,岂不是明摆着送上去给主子训斥。
被嫌弃的蓝音:“…哦。”
…
内殿。
太医一走,刚还坐姿端庄的陆时晏顿时换了个姿势,懒散倚着椅背,奇怪问。
“你分明早都知道,干嘛还非要传太医?”月份尚浅的情况下,太医也诊脉不出,让她们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苍舒玖伊没答,不着痕迹岔开话题问:“听蓝音说你下午偷偷背着我馋嘴吃了不少东西。”
陆时晏瞳孔微缩,身影一晃险些昏倒,“?!!”这,这蓝音怎么还告状!他不就比平日多吃一丢丢…!
“让我瞧瞧,蓝音说的,可是真的。”苍舒玖伊说着话,停在他腰间的手可没歇着。
陆时晏一脸疑惑,他吃都吃完了,这怎么看。
正想着,腰间突然传来阵痒意。
“嗯?”苍舒玖伊挑眉轻笑,语调拉长而慢,噙着笑打趣道,“宝贝,你似乎比往日胖了些。”
陆时晏:“!”他下意识低着头,也跟着抬手轻轻捏了捏腰身的软肉,额,好像是有丢丢的小胖。
不对!他不胖!
陆时晏凶巴巴瞪她,“这不是胖!这是你的崽!”
可恶,差点被她带偏了!
在金山寺那几日,蓝音整日都跟着衙役忙上忙下只顾着剿匪一事,就连对方丈断言圣子有喜一事也丝毫不知情。
毕竟,蓝乐对这些话题向来从来不感兴趣。
蓝音没问,她也就从未主动往外主动提起过。
以至于脑子还浑浑噩噩的蓝音前脚刚跟着白太医离开,扭头蓝乐也不犹豫,打了个手势喊上殿内候着的下人,一并离开了内殿,特意给二人留下独处空间。
等蓝音拎着几贴安胎药的药包,屁颠屁颠准备赶来向苍舒玖伊汇报她交代的任务都完成时,门外守着的蓝乐伸手将她拦下。
蓝音奇怪,“蓝乐你干嘛,我要进去找主子。”
蓝乐:“……”这家伙。脑子什么时候突然笨成这样的。
“去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