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谁的火炮打得更快更好,谁就能取得胜利。
明军士兵很多人大字都不识一个,指望这些人能够熟练并且稳定的操作火炮,实在有点难。
更何况战场上情况紧急,就算是那些非常熟练的工匠,也未必能够冷静的装填火炮。
如果能够将预装好的火药包放进炮膛,那么射击速度肯定会快很多。
说干就干的工匠们立刻开始称重,然后将称好的火药成圆形的药包。
接下来的比试就毫无悬念了……
虽然陈校尉手下的火器营老兵也是经验丰富,但从装填到发射,需要十二到十五次呼吸的时间才能完成。
反观徐妙玉带领的工匠们,五到六次呼吸,就能发射一次炮弹。
打得快也就罢了,而且精钢打造的新型火炮更加能够耐高温。
新火炮射击了十九次,炮口才变得通红发热。
陈校尉这边的火器营老兵使用旧式火炮,打了十一炮之后,就无法再进行装填发射了。
旧式火炮的炮口通红,老兵们无奈的拿着湿拖把给炮口降温。
这一场比试,旧式火炮完全落於下风。
朝廷从那些文官手中攫取了大量财富,随便拨出一笔款项,也能够造几百门大炮。
朱允熥和徐妙玉聚在一起,两人商量着如何将大炮布置在战船上。
大炮上船,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比如一门炮配备多少炮弹为好,配备
几门大炮才不影响船只的航行等等。
陈校尉挠挠头走过来:“陛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允熥乐了:“老陈,怎么你也学着那些腐儒的婆婆妈妈了?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陈校尉低声问道:“陛下,您真打算远征倭岛啊?”
听到陈校尉这个问题,朱允熥眉头一皱,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不悦。
“怎么?你怕了?”
朱允熥冷笑道:“老陈,你要是害怕葬身鱼腹,我可以免了你的军役,还给你发一百亩田地,你好好回家务农吧!”
陈校尉面红耳赤:“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次陈校尉靠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朝中的各位大人说,天下刚刚安定还不到半年,陛下就忙着建造大炮和战船,明年开春可能就要远征倭岛……各位大人说,陛下这是穷兵黩武。”
朱允熥哼了一声没说话。
如果换做其他皇帝,可能会把征伐的目标放在南方,或者辽东等地。
而朱允熥嘛,他心心念念就是要灭了东方四岛。
这种感觉,就像是知道家门口有一条狡猾的癞皮狗。
虽然癞皮狗没有冲过来咬人,甚至还有点摇尾乞怜,但朱允熥就是忍不住想要宰了对方永绝后患。
陈校尉还在那儿嘀咕:“大人们说,倭岛那边还算恭顺,我们若是攻伐过去,是不教
而杀谓之虐,有违圣人之道……”
朱允熥重重一拍身边的茶几:“圣人个屁!等老子一统天下,以后我就是一代圣君!”
这句话声音喊的有点大,周围的人纷纷看着朱允熥。
见众人看着自己,朱允熥嘿嘿一笑:“那些蛮夷之辈,年复一年来我们大明的地界烧杀掳掠,他们做得初一,难道我就做不得十五?”
“老陈,鞑靼人做得孽,你也是看到的……那么多无辜的大明百姓被驱赶着过来送死!哼,如果我们不是把鞑靼人全部歼灭,他们明年难道就不来了?”
说着,朱允熥杀气腾腾的说道:“永远不要指望你的敌人大发慈悲,只有宰了他们,才能永绝后患。”
似懂非懂的陈校尉点点头。
陈校尉是个粗人。
对于陈校尉来说,去打倭岛也没什么不好的。
厮杀汉,在哪不是干仗?
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和老爷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那慈爱的目光让陈校尉下意识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估计是陈校尉的话刺激到了朱允熥,过了几天,又有一位文官入狱。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文官居然是家徒四壁,根本找不到什么多余的钱财。
得到杜诲之的禀告之后,正在批阅奏章的朱允熥头也不抬:“接着打,打到他说为止……不要怕打死人……”
说着,朱允熥抬起头:“不要相信真的有什么
清白之人,于谦现在才六七岁,你不用担心杀错人。”
杜诲之被皇帝说的一脸懵。
走出勤政殿很久了,杜诲之还在思考:于谦是谁?
几天后,锦衣卫密探暗暗行动,寻找一个叫做于谦的孩童……
至于那个“清官”,他有幸品尝了锦衣卫十八般酷刑。
拷问了两个多时辰,那位两袖清风的大人终于照了。
在这位文官家中的小池塘的淤泥里,藏着几万两金锭银锭。
银子是靖难之役前就丢下去的,当时刻意将池塘挖深,金银财物丢进去之后,又用泥土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