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徐大人如此清正廉洁的一位官员,家中的积蓄居然如此之多,连我定北王府都瞧不上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徐大人为什么没再多养几个儿子呢?是因为不喜欢吗?”
随着徐承业一番话的落下,沈正道怒极反笑,目光灼灼的望向徐成伟,神色还在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事情一般。
此时就连一直都想要息事宁人的赵明申都沉默了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三两句话能够息事宁人的了。
他现在只希望这事情尽量不要波及他这个无辜人员才好。
无论徐承业这番话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只要怀疑出现,罪名便已经成立。
今后若是定北王非要拿这番话说徐成伟对他出言不逊的话,那还真的一点儿半分都没有。
只不过……比起这一点,貌似大家都更关注另一件事情。
当众人听到沈正道这番话时,却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停留在了徐成伟的身上。
对呀,为什么徐成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呢?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徐成伟家中貌似也是三妻四妾,整日里都享着齐人之福,当下的年龄也是正
值壮年,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只有一个子嗣,貌似也有点太不寻常了吧?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想起来了方才徐承业理直气壮的喊着徐成伟可就只有他一个儿子的话。
难道……是因为徐成伟自己有什么隐疾不成?
似乎是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众人的想法,徐成伟的面色可谓是愈发难看。
“我管你是谁家的儿子谁家的世子!”
“今儿个想要在我武库司撒野,门都没有!”
“像你这样的混账东西,我今天就要替定北王清理门户!”
只见徐成伟咬牙切齿的从一旁的士兵腰间抽走长刀,双眼早就已经通红。
对于他而言,现在维护颜面已经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徐成伟恨不得把这个家丑外扬的小子拎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他忙活大半辈子,确实也就只有徐承业这一个儿子罢了。
若不是当时他和大夫在书房中聊起此事,倒也不会让这嘴没个把门的小子听去。
现在倒好,武库司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这番话,今后自己的老脸还往哪搁?
还没等周围的人上前阻拦,便见到徐成伟抄起长刀便直勾勾的冲着沈
正道劈去。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定北王的独子,若真的在武库司出了事儿,只怕他们在场所有人都逃不掉。
正当所有人几乎都不忍直视一般闭上了眼睛,只听得清亮的一声脆响。
“哐当——”
只见不知道陈伯什么时候突然挡在了沈正道的面前,手中则是抄着一根从旁边随手捡来的木棍。
正是这个醉醺醺的老大爷,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居然拿着一根木棍便直接将徐成伟手中的长剑给打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尚且还带着醉意的老大爷,徐成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半晌一个字也没蹦出来,眼神中尽是惊骇。
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出生入死在战场摸爬滚打活下来的。
但是眼前这个瞧上去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年老体衰的老大爷,居然能够仅仅只用一根木棍便打掉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是尔等敢碰世子爷一根汗毛……”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护不住你们半分。”
只见陈伯微微眯起双眼,随手将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扔,语气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
虽然他语气中
尽是淡然,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其中蕴含着的杀意。
这老家伙……是真的杀人无数!
纵然是徐成伟,面对眼前的这幅场景,也只能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这他娘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啊!
“行了陈伯,时候也不早了。”
“既然本世子要找的人不在,那就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走吧,回府吃饭。”
沈正道看着面色复杂的徐成伟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带着陈伯便朝外走去。
今儿个这事情,恐怕还得有后文。
只不过僵持在这里倒也没什么意义,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等到沈正道和陈伯二人离开了武库司,这才开始有人敢窃窃私语了起来。
该去叫大夫的叫大夫,该去收拾烂摊子的收拾烂摊子。
更有甚者则是不动声色的离开,仿佛生怕沾染上了麻烦一般。
“咳咳咳……”
“那个……徐大人啊,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不如干脆便将这哑巴亏咽下吧。”
“您也瞧见了,方才那老者可是不简单,一招就能够将你我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