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定北王沈天虎,护国大将军赵匡成,国师魏延风这三位之所以是朝中重臣、两朝元老,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妥妥的开国功臣,为大夏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先帝更是视他们为兄弟,在称帝后将他们的府邸全都封在了皇宫外围,以便于随时召见。
只不过……
为的是兄弟相聚方便,还是为了一些旁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沈正道掀开车帘,随着轿子晃晃悠悠的出了皇宫,眼前的便是定北王府。
下了马车,沈正道按照记忆中熟练的给车夫丢了一块碎银子,便慢悠悠的朝着自家走去。
虽然原主纨绔,但出手一向阔绰,对待下人也是从不吝啬。
以至于京城中常有人讲,
在进门之前,他还特地朝着背后张望了一眼——。
跟定北王府门对门的不是旁人,正是护国大将军府。
想起今日赵舒婉的事情,他瞧着护国大将军府的牌匾,心中不禁有几分思量。
说起来,自从自家老爹淡出朝堂后,自己便鲜少见过将军府的这位世伯。
但是今后想必也少不了交集。
沈正道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大步流星的迈门而入。
“老登!
我娘回来了吗——?”
踏入大门的瞬间,沈正道也扯着嗓子吆喝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原主和沈天虎这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虎。
整日里不是上房便是揭瓦,偌大的定北王府被他俩人整的鸡犬不宁。
至于沈正道的娘亲……定北王妃,无疑是个万般神秘的女人。
自打原主有记忆开始,定北王妃便整日落不着家。
若非逢年过节,就连沈家父子俩也鲜少见到她。
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缺少了孩子的陪伴,定北王妃对沈正道一向纵容宠爱,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别的不说,沈正道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娘亲在家的时候,沈天虎便绝对不敢打他。
“你这小登!居然还敢回来!”
“说吧,今儿个又去哪里鬼混了!”
沈正道话音未落,一柄飞刀便径直从他耳边擦过,狠狠地扎进身后的门板上。
一时间,就连沈正道都不由得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老登……是真下得去手啊。
看着虽然少了一臂,但身躯如铁塔般高大挡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沈正道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嘿嘿,我能去哪儿啊?无非是几个
老地方罢了。”
沈正道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态度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嘿嘿笑着凑上前去。
从沈天虎这下手毫不留情的模样就可以看出来,能保着自己小命的娘亲还没回家,还是老实些为上。
与其让沈天虎觉得自己去喝花酒逛青楼了,也比让他知道自己进宫勾搭公主了强。
“话说回来爹,我今儿个见皇帝了。”
沈正道一边哄着沈天虎回到前厅坐下,一边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道。
他现在满心都在打着算盘,怎样跟沈天虎开口讲造反的事情。
毕竟虽然他定北王府在军中也有不少旧部,但还有个身为国丈爷的护国大将军呢。
想要篡位,也得好好策划一番才对。
“哦?见皇帝了?”
“那你给我说说,你是在哪儿见到皇帝了。”
听到沈正道这话,沈天虎反倒是两眼一眯,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
他可不觉得这小子心里能憋什么好屁。
自家这个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的小混蛋,可从来没关心过什么家国大事。
“在哪……在哪见到皇帝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觉得皇帝对咱家有疑心啊!”
“您想想,放眼
这朝中,您一位定北王,还有两位开国大功臣,这说起来可都是皇帝的长辈。”
“皇帝年纪轻轻难免心浮气躁,这些年来却又一直难以把握住朝中大权。”
“时间一久,多多少少会对您们几位老臣心生芥蒂。”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您以为将军府为何要将闺女送进宫中?无非就是为了自保啊!”
“只可惜你家我是个小子,皇帝也不好这口……”
说到最后,沈正道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副心怀愧疚的模样。
他悄咪咪的抬眼朝着沈天虎望去,却发现沈天虎面不改色的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镇定。
沈天虎这副模样,反倒是给沈正道看的心虚。
“所以呢?”
“你小子絮絮叨叨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沈天虎微微颔首开口问道,语气中似乎是带着几分打趣。
眼看着他也不恼,沈正道反倒是来了底气。
“所以说爹啊,那皇帝八成早就对咱定北王府存着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