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燕一听,一脸吃惊地看着丁刚。
她听出了丁刚的话外音,一定是在贾二虎来的路上,丁刚做了什么手脚。
贾二虎也有些惊讶。
一是没想到看上去,丁刚并不想否认飞天跛是他叫来的。
二是自己能够毫发无损地进来,就证明飞天跛已经被自己摆平。
涂军得知自己摆平大头后,完全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但丁刚看上去,不是胸有成竹,就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贾二虎实在想不出,他哪来的这种自信。
贾二虎走到桌子面前问道:“这么说,飞天跛是你叫来的?”
丁刚笑道:“何必明知故问呢?我叫飞天跛过来,是为了试试你的身手,并没指望他替我保密。
你能摆平他和他的二十个兄弟,当然也能从他嘴里知道,是谁让他来对付你的。
何况我从没想过要对你保密。
请坐吧,既然你能进来,就证明你有资格跟我谈判,我很想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陈凌燕这时才明白,刚刚就在楼下,贾二虎悄无声息地就对付了飞天跛和他的二十多个兄弟。
陈凌燕不仅知道飞天跛,也知道海城的三老四少都是些什么人,这些都是翘嘴告诉她的。
她不无愧疚地看着贾二虎,心想:我可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以为是我出卖了你!
听完丁刚不急不缓的一番话,贾二虎心里暗暗称奇:这小子除了莫名的自信之外,还挺有量的。
此时此刻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说与他对话的资格问题,尼玛就不怕老子一脚把他踹到楼下去吗?
贾二虎坐在丁刚的对面,不动声色地问道:“今天好像是你约我过来的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丁刚这时转头看了陈凌燕,说道:“站着干什么,坐呀!”
刚刚陈凌燕是和丁刚并排坐着的,她的咖啡杯还放在丁刚那边,因为听到丁刚叫飞天跛在路上找贾二虎的麻烦,心里担心贾二虎误会,所以她不想再坐到丁刚的身边。
同时,她也不愿意坐在贾二虎的身边,尤其是面对丁刚的时候。
贾二虎明白,现在可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至少他清楚,自己是这个世上,唯一摸遍陈凌燕全身的男人。
他不清楚丁刚心里究竟有没有陈凌燕,如果有的话,也应该把陈凌燕奉为圣女吧?
不然,以丁刚所展现出的气质,面对陈凌燕这样的女人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是怂货。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的心里真的没有陈凌燕。
既然这样,更没有必要自降品位,跟他争风吃醋。
看到陈凌燕没有坐下的意思,丁刚笑了笑,对着贾二虎说道:“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我的情敌!”
贾二虎面无表情地问道:“情敌,你说的是肖婕吗?”
丁刚“哈哈”一笑:“我发现你很幽默,是很冷的那一种。有件事我没想明白,你既然喜欢陈凌燕,为什么要强迫肖婕跟我离婚呢?
难道你不清楚,我要是娶了肖婕,陈凌燕就彻底死心了吗?”
贾二虎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听你这口气,好像对陈凌燕还有点意思,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娶肖婕呢?”
丁刚解释道:“婚姻从来都不是爱的结果,我和肖婕的婚姻,是因为其他的缘故。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爱,我只爱陈凌燕一个人。
如果你跟她接触过就该知道,她也只爱我一个人!”
陈凌燕闻言,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和丁刚恋爱差不多四年多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丁刚如此表白,尽管不是直接对她,而是向贾二虎证明他们之间的爱,陈凌燕也觉得足够了。
贾二虎眼角的余光,观察到了陈凌燕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他和丁刚在陈凌燕心目中孰轻孰重,几乎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当着肖婕的面拒绝陈凌燕,而去娶她那么一个女人。”贾二虎嘴角微扬:“如果仅仅只是坐台小姐也就罢了,听说她还被你父亲包养过!”
说完,一种不屑和轻蔑的神态油然而生。
在对陈凌燕微微感到失望之后,贾二虎决定直接戳到丁刚的痛处,同时看看丁刚有什么反应。
如果丁刚恼羞成怒,贾二虎正好出手教训他一番。
出人意料的是,丁刚不怒反笑:“如果我父亲没包养,凭她的长相和出身,还真打动不了我!”
陈凌燕脱口而出:“你变态呀?”
丁刚转而笑着对陈凌燕说:“我知道,肖婕和我父亲的事路人皆知,也就没有什么可忌讳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坐下,正好当着贾二虎的面,我就好好聊聊这件事。”
陈凌燕犹豫了一会,伸手把之前自己坐的,在丁刚身边的椅子移了过来,坐在了桌子边上,也就是丁刚和贾二虎两人的中间。
看上去好像不偏不倚,但贾二虎越发对陈凌燕感到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