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领导不动声色地盯着贾二虎,他们当然明白,贾二虎不可能不懂秘书的意思,他明显是故意不买账。
虽然三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哪怕只是眼神的交流,他们都觉得眼前的这个赵嘉伟,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先是把孙成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现在全然不把领导们放在眼里,想必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郑主任清理了一下嗓子,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综合科的赵嘉伟对吗?我对你有一点印象,过去在机关的时候,你每天都比大家早来。
下乡驻村的时候,你也是全机关唯一一个主动写申请书,要求下乡驻村的人。
今年初,你又向孙主任提出,要求在村里多干一年。
本来委里的领导对你印象很不错,今天是怎么回事呀?”
就在这时,贾二虎口袋里的赵嘉伟的手机响了,贾二虎掏出来一看,是黎小燕发来的短信。
贾二虎看过之后,既没说自己是赵嘉伟,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我想知道,那个孙主任是怎么说的?”
三个领导包括秘书在内,总感觉这个赵嘉伟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
主要是贾二虎的气质,不知甩出赵嘉伟多少条街,让他们无法适应。
郑主任说道:“孙主任今天去市里开了个会,是关于下乡驻村工作的会议,在会上我们单位受到了点名批评。
孙主任说他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你,仅仅只是批评了你几句,你就动手打人了。”
大概是感觉到贾二虎有点嚣张,完全没把领导们放在眼里,正常情况下在一边说话的时候,其他人是不会插话的,但冯副主任实在是看不下去。
“赵嘉伟,你大概还不清楚吧?我在委里待了30多年,还是第1次看到有年轻人动手打领导的。
你不要以为这是普通的工作中的矛盾,孙主任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没事还好,不过他的大脑有什么问题,恐怕你所要面临的,不仅仅只是纪律处理的问题,有可能要承担法律责任。”
林月这时补充了一句:“不是有可能,是一定要承担法律责任。”
贾二虎问道:“那么我想请问三位领导,一个普通的市民,或者说是单位职工的家属,前来单位反映情况,却被领导当面谩骂为杂种,又该承担什么责任?”
三位领导面面相觑,没明白贾二虎的问题,和刚刚他与孙成发生的矛盾,有什么关联?
林月在三个人当中最年轻,所以反应也快,她立即问道:“你是不是想要说,孙主任曾经骂过前来办事的事民,或者是咱们职工的家属?
我要告诉你的是,今天我们找你来,是为了谈你跟孙主任之间的事情,孙主任在工作中有其他的问题和错误,跟你们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贾二虎说道:“我只是告诉三位领导,孙主任当面骂我是杂种,当时在场的还有周国庆,苏倩倩和宋楚楚,你们可以把他们叫上来当面对质。”
在场的人同时一愣。
冯副主任眉头一皱:“我说赵嘉伟,你今天好像有些语无伦次,就算孙主任骂了你是杂种,你就能动手把他打成那个样子吗?”
贾二虎两眼盯着冯副主任,冷冷地说道:“不信你骂我一句试试?”
卧槽!
贾二虎的眼神,别说是前面的三个领导,就连站在边上的秘书,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有人会怀疑,如果冯副主任真的骂他杂种,估计他挨打的状况,绝对比孙成还要惨。
冯副主任心里一凛,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他骂你就是骂你,怎么和什么普通市民、职工的家属扯到一起去了?”
贾二虎说道:“我就是职工家属呀,我来这里反映我弟弟的情况,他凭什么骂我是杂种?”
在场的人再次蒙圈:这个赵嘉伟是不是真的受了刺激,而且还吃错药了,怎么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明白?
林月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贾二虎问道:“赵嘉伟,我想问问,你是哪个职工的家属,你的弟弟又是谁,你来反映什么情况呀?”
贾二虎说道:“我的弟弟就是赵嘉伟,他原本只需要在乡下待一年,结果办公室主任孙成,对我弟弟实施打击报复,不仅让他接着待在乡下,而且还说只要这个活动不结束,我弟弟就得在乡下呆一辈子。
我弟弟前几天生病住院了,今天在医院里动手术,单位居然没有一个领导去看看,我就想来问问怎么回事。
孙成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先是不让我坐,后来又骂我是杂种,我不揍他揍谁?”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完了,这个赵嘉伟完全是精神错乱。
冯副主任这时说道:“我们都知道你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现在是城区税务分局的副局长赵宏伟,什么时候又冒出你这么个哥哥?
你过去一直都说赵猛同志是你的父亲,后来据我们了解根本不是,你是不是因为产生了什么错觉,又幻想出自己有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
你该不会认为你等会儿出门后,在回到单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