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娜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就像天下的女人都一样,是一个道理,但你为什么还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惦记着地里的呢?
人生在世,不就是追求不同的生活,不同的风景,和不同的口味吗?
就算世界上再好吃的东西,你也不是一种做法,一种吃法吧?
就比方说肉,难道因为都是一样的肉,你天天就吃一种红烧,而没想到去改变口味,尝尝小炒,尝尝炖汤,甚至是烧烤或者腌制吗?”
贾二虎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但如果让我选择,吃红烧可以长命百岁,改变口味必须以生命为代价的话,我宁可吃一辈子的红烧肉。”
东方娜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却忘了,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所以你不要用理性的道理,尝试着去说服感性的冲动。
如果你非要坚持理性的思维,那么你最好慎重的考虑一下,我踩在刹车上的腿已经酸麻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松开。”
贾二虎有点火了:“你非要用感性的冲动,来挑战我理性的底线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让老天爷来决定我们的生死。”
东方娜也火了,她摇头道:“你丫的真是又做婊子又立牌坊,你是想告诉我,朋友之妻不可欺,兄弟的女人不能碰,对吗?
你老婆温茹玉又是什么?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也叫了那个贾大龙10多年的哥,温茹玉还跟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而我只是口头答应了你弟弟,并没有登堂入室。
就算你想树立自己全新的人设,恐怕也是找错了对象吧?”
贾二虎最讨厌别人提这事儿,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贾二虎一记耳光就会扇了过去。
然而面对东方娜,他心里有一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怜悯感。
尤其是温茹玉所分析的,此时东方娜对他的感情,完全是一种近乎于变态的爱,却用恨的形式表达出来。
又或者是对他恨的咬牙切齿,却用爱的方式倾泻出来。
总而言之,在贾二虎看来,现在的东方娜,完全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对于这种人,任何形式的劝说,甚至是惩罚,恐怕都无济于事。
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惧怕什么?
贾二虎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轿车的头,依然在慢慢下沉。
东方娜本来就是故意激怒他,没想到一下子戳中了他致命的要害,反而让他沉默了。
东方娜真的不是在威胁他,而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不过看到贾二虎面临死亡,依然不改初衷,让东方娜心有不甘。
“贾二虎,”东方娜直呼其名:“不要觉得你有什么了不起,这个世界上比你强的男人数不胜数,我并不是下贱到非要跟你上床的那种女人。
你也别以为那个什么破内丹术有什么了不起,这不是冷兵器的野蛮时代,现今是法治加资本的社会,只要有了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真正缺乏安全感的,是那种一无所有的穷人。
我东方娜所拥有的财产,不至于非要内丹术来保护自己,我只是给自己一个理由和借口罢了。
你父亲在你刚刚出世的时候就死了,你甚至都没见过他,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父子感情?
但你为了他,可以报复所有跟他有仇的人。
虽然我母亲不是直接死在你的手里,但如果不是你的报复,她现在依然在她的尼姑庵,做着她的住持。
虽然我很小的时候离开了我母亲,但我却一直是在她关怀下成长起来的。
没有她,哪里有我的今天?
我跟我母亲的感情,要远胜于你跟你父亲的感情。
为了你父亲的仇,你可以不顾一切。
而我呢?我现在需要一个不向你报仇的理由和借口,你明白吗?”
如果东方娜还算是正常的人,如果她没有和赵嘉伟发生关系,并且已经承诺嫁给赵嘉伟。
她的这番话,足以让贾二虎感动的一塌糊涂。
然而在贾二虎看来,她是一个丧失理智,迷失心智的人,嘴上说的,不一定是心里想的。
即便现在心里是这么想的,恐怕转眼就忘记了。
贾二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想向我表达的意思是,你希望用你我之间的一种爱,哪怕仅仅是不被人接受,甚至是近乎变态的爱,去冲淡你心中的仇恨。”
东方娜说道:“是的。”
贾二虎不容置疑地说道:“但是这个世界上许多仇恨,是无法用爱去弥补的。
而事实上,有没有我对你母亲的仇恨,你母亲的今天是迟早的事情,因为有人,或者说是有一个强大背景的集团,惦记着她所掌握的东西。
更重要的一点,你可以选择用爱,去尝试着淡化你心中对我莫名其妙的仇恨,但我为什么要接受呢?
别告诉我是为了我弟弟,为了我母亲。
如果非要用,和我弟弟喜欢的女人之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