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其实我不太明白。”尼基塔坐驾驶位,开着重新调派过来的车,维克托在副驾驶随时跟进希比尼山脉的进程。
他们两个人透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赫温,他怀里抱着个兔子玩偶,靠着座椅微微仰头,在闭目养神,车窗外绚烂的灯光随着车速略过他那张好看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要他不妨碍我的计划,一个渠道而已,给他两年中介他又能做什么。”
赫温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沙哑。
他之所以给这么多,是不想经历没必要的风险,郑冕最好不会成为他计划里的阻碍,不然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计划却要考虑各种不能杀人的因素,而变得迂回婉转,一点也不像赫温的做派。
为什么不杀人?
考虑师梨所占的因素多一点,但另一部分不杀人的原因是用钱买路更方便,花费的时间更少。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跟小兔回中国了。
“维克托,你让安德烈……”他顿了一下,小兔还在庄园,安德烈不能离开,“算了,让基地里的副指挥调派军火分批送到泰国,保证万无一失,在东西交付之前,郑冕我们还要提防。把之前准备好的消息传回俄罗斯,让那些垃圾知道。”
“还有,叮嘱安德烈和科尼塞守在庄园,不许离开小兔一步。”
“是。”
*
两天后。
安德里亚诺沃庄园。
私人医生定期来给师梨检查脚腕,再观察几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安德烈被赫温从希比尼山脉调出和科尼塞守在庄园里,庄园里外的雇佣兵多了一倍。
师梨每天在庄园里三点一线,往返在饲养房,温室花房和卧室之间。
除了照顾花花草草喂喂熊喂喂老虎,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去赫温的地下酒窖里找好喝的酒,自己再下厨做点下酒菜。
她技术越发娴熟,还学会了自己制作炸蛋。
科尼塞和安德烈被那种难以言喻的味道熏陶了两天。
一开始,师梨煮好粉说要分给他们试试,结果他们拒绝了。
然后她就把赫温也吃了螺蛳粉这件事告诉了他们,在她的威逼利诱下,结果就是真香定律了。
昨天试煮了酸辣米线和重庆小面,师梨今天打算炸点炸蛋煮个螺蛳粉吃,她让尤利找了个铁盘子出来给她装炸好的炸蛋。
蛋还没炸好,德米特里来了。
师梨哼着歌,在厨房里打蛋液,试油温,恰好听见尤利跟安德烈他们说德米特里在庄园门口想要硬闯进来。
“他应该不能杀吧。”师梨系着粉色的小围裙手上捧着一个碗还拿了一双筷子。
她睨了一眼守在厨房门口的安德烈和科尼塞。
安德烈啊了一声随后点点头。
“那你们就让他进来吧。”师梨嘟囔着,转身走回厨房,“总不能让他一直在门口闹,万一他把我们的人打伤了就不好了。”
反正赫温说了,自己怎么闹都可以,不吃亏就行。
“是。”科尼塞见安德烈还在犹豫,便主动应下,转身出门。
“师梨小姐,这样没问题吗?”安德烈问。
蛋液被均匀为圆倒入热油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香味也立刻钻了出来。
师梨微眯眼睛,小心翼翼地翻动锅中的炸蛋,分心道:“怕什么,不能杀,那就好好打他一顿丢回阿尔弗雷德庄园咯。”
安德烈茅塞顿开,师梨小姐真是越来越像赫温阁下了。
师梨炸了十个炸蛋放在长形铁盘子里沥油,洗干净换个锅,她开始煮螺蛳粉。
安德烈被喂了两顿粉后不再觉得螺蛳粉的味道难闻,相反觉得很香。
沸腾的螺蛳粉汤咕嘟咕嘟冒泡,浓郁的香味飘散整个一楼。
“你们的庄园好臭啊!”棕发蓝眼的男人捏着鼻子,眉头拧成结,一只脚迈了进来,还有一只脚迟迟不动。
“安德烈,科尼塞,我们吃午饭吧。”师梨探出头往外喊了一声。
科尼塞绕过德米特里,所有人选择无视格格不入的德米特里。
“小姐。”,德米特里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你知道赫温带回来的那瓶葡萄酒在哪里吗?”
直觉告诉师梨应该就是那瓶了,“就那瓶七十多万的?”
师梨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难道大费周章就来要一瓶酒。
“科尼塞安德烈,你们进厨房帮我把剩下的东西端出来。”
“是。”
师梨端着整整一铁盘的炸蛋侧身让他们两个大块头进去。
“对,那是我父亲的,请你还给我。”德米特里皱着眉扫了一眼厨房。
师梨暗暗吐槽,癫公。
像这种不聪明的,斗不过赫温是正常的。
“你就应该改个名字叫珍妮?玛碧侍哆。”师梨呵呵勾唇。
“那是女人的名字,我为什么要改?”德米特里看着端着铁盘子的师梨一瘸一拐,“你这么弱能满足赫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