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的地理位置十分靠北,寒冷也来的相对要早一些。金秋十月,长宁的树叶已经变得枯黄。天子看腻了长宁的风光,厌倦了千篇一律的御花园。朝堂上,天子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才结束了早晨的第一份工作。下朝后,天子迈着矫健的步伐向着永和宫大步而去,他十分的宠爱兰妃,一日不见都会觉得想念。
永和宫里,蓝尘兮正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她的目光犹如夏日的烈阳,十分的炽热,十分的认真。在桌子的另一边,摆着一堆的手稿,那是她一早晨的成果。敏儿在她的身后站着,手里抱着兔子。雪球越发的胖了,让常抱着雪球的敏儿感觉自己的力量都增长了好多,然而实际上,是敏儿逐渐长大了。
“陛下来了,臣妾给陛下请安!”当天子踏入永和宫后,蓝尘兮有些疲惫地道。
“爱妃辛苦了!”天子心疼地抓住蓝尘兮的手,两人相携着坐下,天子道,“都怪那南洛天,送爱妃什么不好,非要送爱妃拓印的前朝石窟壁画!”
“陛下莫要这么说!”蓝尘兮用手托着香腮,芳唇轻启,口齿生香地道,“臣妾一直以为飞天舞还差些什么,直到看了安洛天进献的前朝壁画,才发现原来是服装的关系。臣妾要设计一款适合飞天舞的服装,不单单只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自己的舞技更上一层楼。”
“孤实在是看不了爱妃如此辛苦!”天子柔声道,“不知爱妃还要多久才能设计好这游云飞仙衣?”
“臣妾总觉得还差些什么!”蓝尘兮把手稿给天子看了看,轻声道,“宫中景色毕竟单一,臣妾最近总是少些灵感,若能出去走走,见一下更好的景色,或许可以找到灵感,将游云飞仙衣给完善。”
“爱妃也想出去走走?”天子听到蓝尘兮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于是开心地道,“孤也想出去看看,这宫中实在是待的腻了。”
“可是,朝中的大事怎么办?”蓝尘兮不想天子因为玩乐而导致疏忽了朝政,“陛下总不能把六部都带走吧?”
“有何不可呢?”天下大悦道,“孤也正在思考国事该如何,爱妃解决了孤的大问题啊!”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天子下旨,摆驾天姥宫,京城诸事交于太子负责,令除了少数人留京处理政事,传递消息,其余官员一律随行,并给了众大臣一天的时间准备。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天子左手牵着蓝尘兮,右手牵着和孟琪琪所生的小儿子刘立,带着孟琪琪,张芳等人,坐上了豪华的由16匹马拉着的銮驾。
众大臣或乘车,或骑马跟在銮驾之后,在以蓝玉林为首的500兵马的护送下,向着天姥宫而去。车盖遮天蔽日,像一条游龙,蜿蜒几里地,各种颜色的彩旗在风中飘来飘去,锣鼓喧天,彰显着帝王的威仪。队伍行进的速度颇慢,有些道路并不平整,然而等大军过去,不平的道路也被踏平了。有些学数数的小孩子在专心致志地数马车的数量,结果还没数一会,就被转晕了脑子,还有些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更是不敢接近。队伍里除了500殿前御林军,还有部分大臣带的一些私军。浩浩荡荡,一眼望去全是车马,首尾不能相见。有些人以为是要迁都了,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天子要提前去天姥宫避寒。
等大军走过,掉落的丝巾,首饰不计其数,沿街的众人立刻一哄而上,捡拾财物。有留学生见了,羡慕不已,都觉得大夏十分强大,非其余国家可比。
大军一路前行,欢声笑语,声如雷震,两侧鸟兽皆惊,天子安排擅射者猎杀,其余军士围剿,改善伙食。两个时辰后,大军停下,起灶做饭。天子观察行程,发现两个时辰不过前进24里地,距目标尚有36里。饭后,天子要求众人加快脚步,又两个时辰后,天姥山终于遥遥在望了。又行了一刻钟后,天姥宫的轮廓已是十分清晰。
当天子进入天姥宫后,众大臣皆被安排在偏院,而殿前御林军则在山下扎营,安排人员值守。承前殿成了天子临时办公的地方,六部主管则在偏殿办公。殿外又搭起来很多帐篷,供其他各大臣办公所用。一时间,整个国家机构都被转移到了天姥宫。
暗淡地烛光照在洗尘池上,蓝尘兮慵懒地躺在天子的宽广的怀抱中,洗去一身的疲乏。那池水,本来只是温泉,虽然烟雾缭绕,但是并无香气。然而当尘兮在里面泡不多时,竟有淡淡的香气开始弥漫。天子笑称兰妃乃绝世灵宝,花神转生,自带醉人体香。
泡在洗尘池中,蓝尘兮只觉得有丝丝灵气随着热力缓缓地进入自己的体内,改造着她柔弱的躯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吞噬着为数不多的灵气,它们欢呼着,雀跃着,让蓝尘兮舒爽的差点叫出声来,她面色潮红,眼中有不可见之光华,若是有修炼者见到,便会明白,蓝尘兮的窍穴已开,丹田化生,虽然不能像武林高手一样拥有无穷内力,掌断金铁,飞檐走壁,但是也绝非普通人可比,她已经踏上了另外一条路。
须臾,蓝尘兮感到一身疲惫尽数消去,她握了握拳头,发现竟毫无力气。天子发现了她的异样,笑问道,“爱妃感觉如何?”
“臣妾只觉得仿佛吃了人参果,五脏六腑皆是服帖,每处筋肉皆十分放松,连这浑身的毛孔,也全都是畅快。”蓝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