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诗韵已经结束,芙蓉女最终入围了三甲,以词论她当属第一,但以技艺论,她却和揽月楼的花魁不相伯仲。
四公主沧子夫经过评判,已经判定芙蓉女夺魁,但却被楼上下来一人阻止,并提出了质疑。
阻止之人正是帝国沧元皇帝唯一成年的孙子辈沧北冥!
和他一同走上大舞台的还有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的翩翩公子。
而沧北冥提出质疑的问题,就是关于芙蓉女的诗韵之词,到底出自何处!
而芙蓉女给出的答复却引得满堂倒彩,就连因为沧北冥突然出现阻止,打乱节奏而有些气闷的沧子夫都只能暗暗摇头。
等到舞台上发生的这些变故被李无锋发现时,就看到芙蓉女一脸急切的在解释词的来处。
“各位恩客,芙蓉确实不知道这首词的词名,更不知道作者名讳,但此词确实是今日在我的明月楼内所作而成。”
“当时那位先生的同伴只说了一个侯字,所以我才会说这是侯先生所作之词。”
“这首词不光写的极好,而且曲调皆为侯先生所创作,芙蓉提出愿献红丸以酬此词此曲,但先生只是拿走一壶浊酒作为酬金。”
芙蓉女满脸通红的解释,甚至不惜说出愿献红丸一事,可见已经是急切到了极点。
但沧北冥却咬死无人可证明这首词是今夜所创,而揽月楼花魁诗韵却是江东谢文运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揽月楼中所作。
芙蓉女急的满地打转,沧子夫见她实在拿不出什么证据,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准备宣布揽月楼花魁得胜时。
芙蓉女突然大声呼喊起来!
“我想起来了,那位侯先生脸上有一道刀疤,烦请各位,有谁在今晚见到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年约二十上下的公子?”
这一声仿佛激起了千层浪,不明所以的人还在起哄,也有人有些疑惑的高喊今夜确实看到有一个脸带刀疤的人,但却是一名女子。
现场虽然有些混乱,但舞台上的沧子夫和沧北冥却都没有再说话。
一袭白衣的公子手拿折扇,安静说道:
“姑娘所言就算为真,那也无法证明这首词确实是那位侯先生今日所写!”
“四公主殿下,小生江东谢文运,依照诗韵评比资格,您应该宣布揽月楼取胜了吧!”
白衣公子话音未落就掀起了更大的窃窃私语。
江东谢文运大才之名传遍澜江左近,是素来以诗文传家的江东谢家这一代的嫡长子,在帝国腹地声望极高。
但沧子夫却不能轻易下评判决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事后证明确实是那人所写的诗词,岂不是贻笑大方了吗?
而此时的顶楼包间之内,陈锦瑟一双妙目在李无锋身上上下打转。
“侯爷果然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居然一词惹得红楼艺姬宁愿舍弃红丸也要吟唱。”
刚刚她才被芙蓉女的吟唱感动落泪,如今发现原作者很大可能就是身边这个人,因此才试探的询问。
李无锋一脸尴尬,不过是一首剽窃来的诗词,怎么也能惹出这许多麻烦?
他还没来的及回应,就听到身边传出了一句话!
“四公主且慢宣布,如今词作者就在现场,何不请他上台佐证一下这位芙蓉姑娘所说?”
虽然隔着镂空的雕饰窗,但沧子夫瞬间反应到是谁在出声,很有些意外的向上微微抬起了脑袋。
李无锋看着一脸奸计得逞的陈锦瑟有些气恼的冷哼一声,却也只能无奈的向楼下走去。
如今被贸然叫破了名字,如果再不出去,恐怕会更加被动,谁知道这个鬼灵精怪的第一美女会不会马上就让自己下不来台。
当李无锋的身影出现在四楼廊台上,芙蓉女高兴的大声呼喊起来。
“这就是给我写词的侯先生,就是他!就是他!”
李无锋拱手向沧子夫和沧北冥示意了一下。
沧子夫脸上露出如桃花初开的微笑,似嗲似怨的说道:
“侯爷,当日在古大人府邸任我百分恳请,却怎么也不肯吟诗一首,今天到是给这个小艺姬写上一首好词,莫不是瞧不上我?”
李无锋大笑道:
“岂敢岂敢,我也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反而惹恼了一直在偷看沧子夫的江东才子谢文运。
“侯爷?你就是那个在三川郡捡了大便宜的李无锋?哼!边关丘八附庸风雅,也不知是从哪里偷来这么一手好词!”
这话可以说是极不客气,李无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哦!谢公子对我有意见,尽可当面指出!但你口出乱言,蔑视帝国边军,我却决不能容你!”
“你的诗词据说十分有名,我这人向来公平,这样吧,我也不以大欺小,就先随便背一首偷来的词。”
“你今晚若能写出一句能够比肩的名句,我李无锋三跪九叩认你为师,但若你写不来,我就一个要求。”
说完李无锋停顿了一下,眼神犀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