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沙场悍将,近日在帝都中怕是手痒难耐了吧?”
“我府中恰好有一出身北疆的军中好手,不如摆下擂台,军中较技如何?”
六皇子热情洋溢的建议之后,不等李无锋答复,就回头吩咐道:
“来啊,去把左晴川给我叫来。”
李无锋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六皇子的用意。
那日朝堂之上,自己说曾孤身潜入金帐王庭刺杀铁木真,如今帝都之中,疯传自己武功盖世。
所谓的军中较技,不过就是要验证自己是不是真有血战之勇,甚至李无锋现在都有些怀疑帝都传闻都是六皇子刻意为之。
至于此战,胜是理应如此!
败则贻笑大方,让自己名望受损!
李无锋刚要拒绝,就听谢东桑站起身说道:
“殿下,这个左晴川莫不是百年前一杆银枪镇北疆的左家后人?”
沧北海微笑点头称是,并且反问道:
“谢家主,若不是名门之后,我岂敢请上来与侯爷争锋?”
谢东桑微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当年左家因搅和进了帝都之乱而家道中落,没想到还有传人在世,今日能够一睹银枪风采实乃万幸。”
这俩人的一唱一和,迅速吸引了众多赴宴之人的注意,很快围拢了过来。
六皇子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擂台已经直接拼接起来。
而此时,一个健硕如小山一样的汉子赤裸上身手拿一杆银枪走上擂台拉开阵势,一股凛冽之气油然而生。
李无锋默默饮下一杯酒水,这一计算计的极准也是极狠,是真的毒辣!
而六皇子眼见李无锋默不作声,决定再进一步。
“晴川,你且表演一下你的祖传枪法!”
擂台上的左晴川闻言一愣,一身蓄势待发的气势为之一泄,但却只能听命从事,将一身战意刺向虚空。
简单的几下直刺,引得围观众人嬉笑之声四起,李无锋却微微眯起了眼睛。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左晴川每一枪刺出都是极稳,连续五枪都是刺在了虚空中的同一处位置。
枪速看似不快,但枪尖周围却带起微风,让枪头红缨仿佛置身于真空一样四散而开,说明每一枪的刺出都是充满了爆发力。
军中技艺不同于江湖武艺,没有花里胡哨,只求一击必杀,这个左晴川确实是军中高手!
一旁陪在梁龙吟身边的雷虎也看出了端倪,已经准备起身代替李无锋出战,就听见不远处一个清丽的女声率先发声。
“左晴川,你军职不过是队长级别,有何资格挑战军中上将!”
却是今天不避风言风语执意跟随李无锋前来的小舞,此时离姜正站在她旁边。
左晴川一听此言,微微闭目平静说道:
“军中较技,本就无分尊卑!”
小舞却冷笑道:
“好,那我问你,今日侯爷赴皇子殿下宴请,趁手之兵不在身边,又饮酒数斗,此时较技是否公平?”
左清川睁开了眼睛,提起银枪转身就走。
“姑娘所言极是!今日的确不宜再战!”
六皇子一脸铁青的看着这个迂腐武夫,若不是顾忌围观之人众多,恐怕就要破口大骂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小舞却快步走上擂台。
“且慢,你是北疆之兵,既发起挑战,我三川边军岂有不战之理!你我皆是军中队长,这一战我替三川应下了!”
左清川闻言停步,有些怀疑的看着身形柔弱的小舞,略有些无奈的说道:
“沙场争锋,不是女儿家的儿戏,我沧澜男儿尚未死绝,岂用女子上阵搏杀!”
小舞却嗤之以鼻的反驳道:
“三百里三川,地无分东南西北、人无分男女老幼,皆有抵御外辱之责!三川女子可以上阵杀敌乃是君王特许!”
“左晴川,你要战,那就放马过来,你我擂台之上,死生不论!”
左清川闻言不再多言,横枪而立,做好防御之姿!
虽然同意应战,但他主动放弃进攻,以示风度,让三川之人观感大为改观。
小舞正要拔剑,突然听见谢东桑大声呵斥道:
“玉菇,一个女子岂能不顾廉耻和男人武斗,谢家的脸面都快要被你丢尽了!还不赶紧下来,向皇子殿下赔罪!”
小舞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脸上伤痛一闪而过后挂满了决绝:
“谢家脸面和我有何瓜葛?数日前,您和谢文运已经因我失陷西戎贼寇之手受辱一事而断绝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谢家嫡女和三川李无锋之事最近被人刻意传的沸沸扬扬,没想到原来内情却是如此。
谢东桑脸色涨红,他也没想到小舞会当众说出自己受辱之事,忙酝酿词藻准备反驳,李无锋却率先站了出来,正色说道:
“你以敌寇之血洗身,出淤泥而不染,受辱之说本就无需多言!他人评价又何足道哉?”
小舞当众挑明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