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音看着眼前日渐成熟的男人,心中虽然欢喜,却也忍不住问道:
“我如此进府,你又准备如何交代我这个寡妇清怎么成了你的榻上之宾哪?
李无锋大笑道:
“佳人在怀,难以抑制,纵使是薄幸之名,又有何妨?”
…
李清音之前游离在帝都之外时,杨不平按照李无锋安排,曾数次借助运送南海蚌珠送信至她处。
李清音受习李氏族学,虽贫寒度日,却非小家小户之妇,深知李无锋权势日深,后宅绝非当年相依为命时的草房。
因此虽然收到信件,却并未曾打开,这次进入侯府,一并转交给了李无锋。
李无锋不及多想,赶紧打开信件,迅速读了起来。
杨不平扶持自己虽然是因为有些难以捉摸的秘密,但在掌控三川这件事上,却不折不扣的推行着李无锋的全部布置。
三川学宫和军策学宫虽然督学不在,但已经深入民政和边军,几位大将轮流授课,培养了一批底层军官和小吏。
这些被培养出来的官吏虽然职位不高,但却可以完全遵照大将军府军令行事,杨不平也开始理解李无锋筹备学宫的目的所在。
而改制后的三川边军,彻底成为不事生产的专职军人,人数虽然有所减少,但战力却强劲不少。
特别是预备军在庆安的统领下,已经初具规模。
三川和琅琊张氏的合作也开始走上正轨,沧水上的漕帮陈旺越发壮大,已经在河西称得上一方人物。
这些三川琐事几乎占据了来信的大半内容,但李无锋最关心的事,却只字未提!
这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旁的李清音见状,起身端来一杯茶水。
“怎么了?”
李无锋笑着一饮而尽,又拽住心上人的手,轻松抚摸着说道:
“没事,三川内部有人和帝都中的皇族有很深的勾联,我离开时,杨不平曾说想要尝试调出这个人来,但信中却没有说明。”
李清音宽慰的笑了笑,抽出手来抚摸上李无锋的额头,轻轻按压起来。
“无锋,我不懂你说的这些东西,但你能在离开时将三川大权交给这位杨先生,不就是因为充分信任他能很好的处理好这些事吗?”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做出决断,那就静观其变好了。”
“我相信这位杨先生也必然会体谅你在帝都的难处,万事皆会深思而后行。”
李无锋仔细想了想李清音的话,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杞人忧天了,杨不平和自己一损俱损,万不可能做出过格之事。
况且刘去病那里也没有更新的消息传来,自己给杨不平加上的这道枷锁应该还没有遇到难以处理的事情。
思虑到此,李无锋走到书桌前销毁了之前的信件,又重新写好后装进了蜡封里。
这次他只是简单说明了目前在帝都的处境和推测及沧元皇帝即将驾崩的消息,对于三川清肃之事却只字未提。
依杨不平的能力,他应该能够理解如何才能使李无锋更好的帝都立足。
但这封信应该如何传递出去呢?
李无锋看了看天色,呼唤庆安都准备好渡船,这才调侃道:
“夫人,不知能否陪小生一逛胭脂岛,让人尽知晓,南海寡妇清已经入了我李府的大门!”
…
胭脂岛,此时天色已深,但岛上依然灯火通明仿若白昼。
李无锋并没有去揽月楼,反而带着李清音直奔偏僻角落里的明月楼,也就是芙蓉女的那座红楼。
诗韵歌后夺魁的芙蓉,已经是胭脂岛上最炙手可热的艺姬,明月楼也一改往日的萧条,如今也是宾朋满座。
一首明月几时有,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已经成了芙蓉女的招牌。
之前写在诗板上的李无锋真迹被挂在大堂主位之上,引来众多文人墨客观览。
新聘的几个女小二,由于不清楚李无锋的身份,直接一口拒绝了他想要见一下芙蓉女的要求。
李无锋倒也不以为甚,只是走进安排好的一间雅间后,就陪着李清音和庆安都共同饮起了酒。
这间离姜花了大价钱才挤进来的包间,距离芙蓉女正在表演的地方距离极近,可以轻易听到吟唱之声,虽然不如当面聆听那样韵味婉转。
李清音这段时间也听说了李无锋两词一赌动帝都的故事,第一次来到红楼的她倒是十分好奇,东看一下西看一下。
而李无锋的等待并不需要太长时间,他和庆安都连一壶酒还没喝完,就有一名女子来到包房之内。
正是陈锦瑟的那位贴身侍女。
只见她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李无锋,口中愤愤不平的说道:
“哼,侯爷,我家小姐邀请你去揽月楼一叙。”
李无锋却摇了摇头。
“我今日只是饮酒作乐,并无其他要事,还请姑娘回禀你家小姐,无锋改日再登门拜访。”
女侍备听完李无锋说辞,倍感屈辱,只能低头告辞而去。
没想到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