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应无瑕突然被夫君这样突袭亲嘴,其实也是羞得不知所措。
她挣扎一下,发现根本没有李云力气大,她性子激烈,索性也放弃挣扎了,竟也抱紧李云,陶醉其中。
夫君总爱说亲不够自己的小嘴,其实她自己也极爱这种滋味,还未享受够呢!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偏要让岳如玉这个大夫人看看,夫君究竟更爱谁宠谁,给她一个下马威!
敢一进门就给我脸色,甚至骂我下贱?看谁究竟更厉害,我不用动手也能赢你,哼!
当然在公公婆婆面前和夫君亲嘴很不妥,羞死人,但她性子一起,便什么也不管了。
果然岳如玉受不了了,掩面哭着跑回房去。
李夫人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老爷,你说世道什么时候变了,竟然在别人面前亲嘴?我真是没眼看了!”
李甫也尴尬之极,示意她别再多嘴,赶紧撇了,把这里留给这小两口吧!
李夫人会意,和丈夫悄悄离开正堂,赶紧追岳如玉安慰她去了。
拥吻两人越吻越深,应无瑕迷醉其中,连周围的人几时走光了都不知道。
李云却知道,等人走光,他把她黏住不放的嘴唇硬是拉开了。
“干嘛?再亲一会呗,讨厌!”
应无瑕轻轻捶一下他胸膛,她现在情似蜜甜又得意,似乎把刚才的所有不快委屈都全忘了。
“人都走了?”
她四下看看,红着脸暗暗好笑。
李云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怎么又不生气,不委屈了?”
刚才幸亏没有在闵小凤那里再多逗留片刻,堪堪赶得及回来阻止,否则怕是真要出大事!
应无瑕眉开眼笑,“你在姐姐面前这样亲我,估计把她都给气跑了,这是大大的让我长脸,我自然高兴呀,谢谢夫君!”
“……好了好了,我先安排你去歇息,我还要找他们几个好好解释一下呢,你也真是的,一声不响地这么早来干嘛?”
“还有,收好你的无瑕剑,以后不得再对家人这么动手亮剑无礼的,知道吗?”
“好好好,都依你!只要你天天都这么惜我宠我,无瑕什么都听你依你的,嘻嘻!”
“哼!该罚你!”
“……唔唔……”
……
闵家。
闵太师书房。
闵太师正在和匈胡密使鞮罗子商议大事。
密使三个手下肃立主人身后,却脸青鼻肿,神色尴尬。
闵太师皱眉道:“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们行踪被人盯上了?”
鞮罗子瞪了他们一眼,不高兴道:“还好不是,这三个没出息的家伙,初来上京处处好奇,样样尝鲜,昨晚出去逛窑子后没有回来,居然喝醉后又出城去什么云囿玩,还调戏民女,结果被人痛打一顿,真是气死我了,回来后我也揍了他们一顿,幸好没有泄露身份,否则我立即宰了他们,哼!”
“原来如此!”
闵太师呵呵而笑,暗松了一口气,“英雄爱美人,勇士喜寻欢,人之常情,自古皆然,没什么,没什么,来人,给这三个匈胡勇士敬美酒!”
三武士大喜拜谢,“多谢太师!”
闵太师区区数言不仅替他们化解尴尬,还赞美了他们,他们自然高兴,对他佩服又感激,不愧是大靖真正的幕后大王啊!
闵太师呵呵一笑,忽然正色道:“不过你们最好要小心为上,上次另一个贵使就被白匪杀了,此事可鉴啊!”
他这是故意试探和警告鞮罗子,毕竟那家伙就是在这里被李云干掉的,他用财物贿赂让其他匈胡使者回去后嫁祸给白帮人。
果然鞮罗子摸摸又黑又密的大胡子怒道:“不错,他还是我的好友呢,这次我来自然会小心,只是没想到这几个家伙不争气,哼,等大事一了,回去后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三个武士惭愧低头,不敢出声。
闵太师暗喜,咳嗽一声道:“算了算了,多大点事嘛,等你们匈胡人和老夫平分了大靖花花江山,到时中原美女你们再好好玩个够也不迟嘛,哈哈哈!”
“哈哈哈,太师言之有理,说得好!”
四个匈胡人齐齐得意狂笑起来。
闵太师也跟着得意哈哈狂笑起来,要是他知道昨晚差点被这三个淫贼调戏玩弄的大靖美女其实就是他苦寻不到的宝贝女儿,又是哪番心情了?
“言归正传,太师究竟准备哪天举大计?”
闵太师脸色立即变得阴鸷,“要不是忙着对付李家,老夫早就发难了,哼!”
跟着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几天又家里出了点事,小女……失踪了,还找不到,而且生死未卜,老夫实在是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唉!”
鞮罗子皱眉道:“自古以来,凡做大事者,皆要不拘小节,有所取舍,甚至连牺牲家人亲戚好友都在所不惜,太师可千万不可因小失大,耽误好时机啊!”
闵太师默然,鞮罗子这话虽有道理,但听来刺耳,让他不管宝贝女儿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