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两人大奇,闵夫人更加难以置信,“胡说!堂堂闵家大小姐怎么会出现在那种肮脏勾栏地方?怕是你这消息有误吧?”
她又失望了,定是有人形容衣裳有出入,毕竟衣有相似。
而且这些天恐怕也只有妓院和皇宫还没搜寻过了,就因为不可能。
当然还有李家。但从女儿留字里的绝望来看,她去找李云的可能性很小。
就算找李云,也绝不可能进李家。万一是这样,她反而没有生命危险。
闵太师眼睛一眯道:“等等……你刚才说这女子蒙面?”
“是的,老爷。”
“为何要蒙面?”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闵夫人没好气道:“在妓院里不用蒙面的女子只有妓女!正经女人去妓院蒙面不是很正常吗?……唉,不过正经女人又哪有去逛妓院的!”
闵太师瞪她一眼道:“你别打岔……闵安,你再想想,说这消息的有没有说其他更具体的?”
下人闵安想了想,忽道:“嗯……他说,好像他说这蒙面姑娘当时是晕过去的,被一个年轻男子抱着直闯进去……”
闵太师又惊又喜道:“太好了!”
闵夫人却还未听明白,“好什么好?”
闵太师不答,对闵安道:“叫上唐铮和一批武师,再领五百秦军,封了丽春院,搜个彻底,直到把小姐找到!”
……
李家。
应无瑕草草打扮好,赶紧出来见人。
毕竟是初为人妻,刚作人媳,而且老父也在,更不可随便。
恰好岳如玉也出来了,这下一家人才算热闹起来。
其实是蕙儿机灵,悄悄先去禀报她,岳如玉一听,赶紧起床,叫蕙儿快点给她梳妆,赶来见客。
主人夫妇居中,亲家居左边上座,两个李家媳妇并坐在右边上下座,以分主客尊卑。
岳如玉是大夫人,自然便居上座。
她故意多瞥应无瑕几眼,心里暗暗得意:“不管你身手多厉害,脾气多爆辣,我始终还是姐姐,我尊你卑,哼!”
应无瑕自然已经感受到这种该死的无形压力,心里大是委屈,瞪着李云。
李云却似乎若无其事视而不见。
“小坏蛋!”应无瑕心里暗骂。
她越坐越不爽,突然走过去坐在父亲旁边空位上,故意亲热地搂着他胳膊笑道:“爹,你怎么来前也不先说一声?”
她这是借机过位,以免那边久坐不舒服。
哪知应战却不配合不给面子,把她推开不悦道:“看你如此随便,成何体统?而且你还好意思这么说?昨晚你自己突然离家出走直接来这里时,也有先和爹说一声吗?”
应无瑕脸一红,无言以对,小嘴已经嘟起来了。
应战指着对面道:“去,回去坐好,那里才是你该坐的位置,回去好好坐着!刚才晚起的事就算了,再随随便便失礼,我这个当阿爹的面就快要被你丢光了,哼!”
应无瑕这可更不高兴了,委屈得差点又要掉眼泪!
父亲一向疼她宠她,平日里大声也没一句,何曾如此当众呵斥过?
应战自然知道她不爽,其实自己也不忍不爽,但礼数不可乱缺,他还是强作不理她委屈了。
岳如玉暗暗得意又好笑,却假装同情道:“妹妹不用生气,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我刚过来时,我爹娘也是对我千叮万嘱的,怕我不懂礼数,丢了娘家的脸!”
李云暗暗皱眉,如玉你这不是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吗?
李甫夫妇也暗暗摇头,却不便直言,李甫咳嗽一声,道:“呵呵,没事,无瑕初来,不知道该坐哪里也是正常,正常!”
应无瑕哪里听不出岳如玉话里讥讽之意?脸色一变,哼了一声就要发作!
李云察言观色,知道得出手了,不然恐怕又要出事!
他本来站在李夫人身旁的,忽然走过去牵着应无瑕的手一起坐在岳如玉旁边。
他坐中间,左边是岳如玉,右边是应无瑕,中尊左大右小,还是应了尊卑礼节,但应无瑕却立即眉开眼笑了。
她知道夫君这是有意暗助自己,替她解围,心里得意,故意瞟了瞟岳如玉,笑道:“姐姐说的是,无瑕这就好好坐!”
她又故意搂着李云右臂不放,示威一样看了看岳如玉。
岳如玉脸色微微一变,心里立酸,但她却没应无瑕这么任性大胆,不敢也搂李云手臂,只得暗暗咒骂,转脸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李夫人心细,把这些她俩明争暗斗的细节全都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叹气,暗念佛经:“南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保佑她们能好好共处,同心同德爱护夫婿,不吵不闹,阖家平安,小女子必日夜伺香烧烛,诚心不辍……”
……
午饭自然是很丰盛,李云甚至拿出一瓶云中仙出来待客。
应战大喜,大赞又有好酒喝。
李甫夫妇却从未见过这种酒,自然奇怪。
李云这才解释一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