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值得贺喜,太师这是帮皇上好好排除异己,应该计功一件,哈哈!”
“有道理,看来凡事有弊必有利呀,有意思,有意思!”
君臣两人就像唱双簧,旁若无人。
闵太师哈哈笑道:“你们俩说的这么淡定开心,老夫也真是佩服……”
突然面一黑,“不过老夫却没空再和你们玩下去了,现在大靖边境告急,老夫还要忙着去御敌护国呢,不然怎么对不起这么多拥戴支持老夫的臣子?”
“啧啧啧,这话儿多冠冕堂皇!”
李云拍拍鼓掌,“说的好像皇上就不能御敌护国一样!”
“当然!”
闵太师傲然道,“老夫一旦登基为帝,才是真正的顺承天意,天必佑之,老夫保证能立即搞定三面受敌之困,就算是寒石关必破,也能阻挡匈胡大军,否则老夫就立即把帝位还给皇上,绝不食言!”
这话居然是说的威武有力,慷慨激扬,秦嵩第一个立即大赞:“太师……代帝威武,天必佑之,大靖有救了!”
归顺官员们忙也纷纷道:“代帝威武,天必佑之,大靖有救!”
“哈哈哈!……”
李云突然狂笑起来,在一片对闵太师的奉承阿谀声中显得极不和谐。
闵太师怒道:“你笑什么?”
“笑你自导自演,脸皮真厚!”
“什么自导自演?胡说八道!”
“第一,西南两边本无战事,都是你故意先挑衅人家弄出来的,而且现在也都是小打小闹,根本就无须担心,更加完全没必要特地从北疆调离六成守军,导致匈胡人趁机全力攻城,寒石关危急!”
闵太师一愣喝道:“军国大事,你懂什么,胡扯一通,老夫废尽脑筋才堪堪暂时稳住西南两边,至于北疆,不是只剩下七八万守军吗?他李家军平时号称匈胡克星,现在让他守上几天都做不到,真是该死!李甫若没战死,回来老夫也要治他误国死罪,哼!”
“你怎么知道他们守不住?”李云笑道。
“刚才前线快马接连报急,已经快守不住了,老夫这才甘冒骂名做此事,只为上天护佑,御敌护国!”
闵太师居然脸都不红一点,侃侃而谈。
“哈哈,论脸皮之厚,太师不说后无来者,只怕也是前无古人了,不过我打探过了,北疆六成守军调离后,根本就没有支援西南战场,而且做个样子,又连夜悄悄行军,返回关内嘉邺、祁天两城,按兵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寒石关日渐危急!”
“胡说!”
闵太师暗暗吃惊,“绝无此事,他们……只是行军较慢,又有不少士兵染病,暂时在那里休整而已!”
他心里纳闷暗惊,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是似乎对自己阴谋了如指掌,他不禁更加心虚。
李云大声道:“各位大人,闵老贼他说谎,其实是他早已和匈胡人阴谋勾结,想里应外合灭了咱们大靖,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出大戏!”
“众所周知,大靖最大的敌人只是匈胡狼狗,哪个傻瓜才会笨到调离寒石关六成守军,而去应付所谓的西南两边小小摩擦?”
群臣暗暗点头,就算是站了左边的亲闵派也一样。
岳静松叫道:“说得好,分明就是滥用职权,假公济私,居心叵测!”
闵太师这下真不容易辩驳了,老脸一窘,尴尬喝道:“胡说八道!这顶多就是老夫指挥欠妥,怎么会勾结匈胡人,血口喷人!”
李云笑道:“既然你承认自己指挥不当,那为何又要把责任推给皇上?”
闵太师顿时语塞,“我……”
秦嵩咳嗽一声,“代帝何必跟他多作口舌之争?还是把正事办了再说。”
“对!”
闵太师一愣,对李云狞笑道:“莫非你们是在使什么缓兵之计?告诉你们,现在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人,除了这大殿里外上万秦军,皇宫外面还有两万秦军,你们纵有援兵,也是只能干瞪眼,一个也进不来,更何况这里发生的事外面谁也不知道,哈哈哈!”
李云笑道:“那也未必!”
闵太师一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今天的事,我和皇上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早有准备了,明白吗,蠢猪!”
闵太师又惊又怒,“胡说!我不信!”
“呵呵,信不信等下就知道,现在皇上有话要说,太师想不想听一听?”
秦嵩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劲,怕迟则生变,暗暗摇头,忍不住又咳嗽一声。
闵太师却哼了一声,冷冷道:“皇上但说无妨,老夫洗耳恭听,请!”
宁宗慢慢从龙椅上站起来,淡淡道:“众卿家,趁此良机,朕便把当年朝廷一段秘史说一说,唉,这是本朝丑事,本来是绝不能说的……”
闵太师一惊,暗呼不妙。
果然宁宗恨恨道:“十一年前,朕才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四五岁小孩,但却亲眼看到这老贼一刀把我皇兄给杀了,只因为他说了一句登基后定要清除闵家!”
这话又是一记平地惊雷,炸得大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