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胡,西京。
元帅府。
兰拓基已经正式卸任离开回老家,元帅府新主人是新鲜上任踌躇满志的新元帅尧敖。
此刻有一场密谈正在进行。
尧敖和来自蜀越的石魁。
双方身份一样,都是兵马大元帅,目的也一样,都为了打败李云,打败大靖,报仇雪恨。
甚至双方遭遇也差不多,尧敖是小人告密,铲走兰拓基,风光上任。
而石魁是刚从狱中出来,恢复镇西将军原职,甚至加封兵马大元帅,人生大落大起。
这次两国密谈是尧敖发起的,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帝委以重任,怎能不好好表现一番?
当然他也是痛定思痛,而石魁正有此意,自然一拍即合,一请就到。
密谈主要问题是两个,一是怎样破解抵御李云的弩箭和爆炸武器。
二是怎样想方设法杀了李云,或者要挟他。
密谈已经到了第三天,尚未有实质性的进展。
第一天两人骂了李云差不多一整天,引为知音,相见恨晚。
又大骂奎郢和西蕃是无胆匪类,遇难就退,不懂得居安思危,反复无常。
第二天研究弩箭和爆炸武器,却一头雾水。
爆炸武器爆过便消失,无迹可寻,只剩下一点点碎小布片和不知何物的什么东西,无从研究。
至于弩箭,现在他们手头上只有一张无法发射的残弩和一些小弩箭。
他们叫来双方国内最好的工匠一起研究,把弩反复拆装多次,还是无法修好发射,自然更不能模仿制造了。
不过最后工匠们倒是意见一致。
“既然这种小东西的射程是普通弓箭的几倍,杀伤力还更大,那设计者实在是太可怕了!用这种弩箭对付普通弓箭,简直就是大人欺负小孩!”
工匠们敬仰之情溢于言表,尧敖气得把他们都轰走了,工钱都不给。
现在是第三天,密谈的思路逐渐转到对付惩罚李云来。
对于这个石魁心有余悸,不敢有太大希望。
他叹了口气道:“我被李云劫持过,清楚这家伙的本事,他不仅打仗厉害,身手也惊人,警觉又狡猾,实在是极难对付,我蜀越多次行刺都告失败,无功而返,唉,难呀……”
尧敖不高兴道:“话虽如此,但事在人为,将军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上次曾经非常接近李府,可惜一时大意失败了,还差点被李云杀了,可是我知耻而后勇,决意要汲取教训,谋定而后动,胜算自然更大!”
石魁赞道:“元帅败而不馁,石某佩服,那好,不知元帅可有什么好计划?”
尧敖冷笑道:“据我的密谈回报,这几天李云正在上京南郊的云囿大兴土木,准备建新府邸,此时他忙于要事,还要经常离开李家,定然有所疏忽,要是咱们趁机袭击李家,抓他一两个美貌夫人,嘿嘿……”
石魁却摇摇头,“他自己肯定也会想到这个,李家防御肯定会更强,而且咱们一时能够潜入上京的强手不会太多,不妥,不妥。”
尧敖点头道:“石将军言之有理,但咱们可以铺长线钓大鱼,派遣好手分批逐渐进入上京,慢慢暗中观察计划谋划,务必一击即中!”
石魁赞道:“好主意!”
尧敖阴恻恻道:“他们还可以趁机收集弩箭和爆炸武器的秘密,一举两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咱们要有足够的耐心,定能找到李云破绽,跟他致命一击的!”
“好,元帅高见,石某和蜀越定会全力支持配合!来,为早日击败李云,灭了大靖,干杯!”
“说得好,哈哈,干杯!”
两人得意狂笑。
……
李云把一张五十万两的银票给了应战,应战如鱼得水,撸起袖子兴奋干起来。
李云给他一张草稿图,上面画着新家的几大建筑群,让他依据云囿地形,因地制宜设计。
一是主人居所,二是客人居所,三是夫人居所,四是下人居所以及膳房洗涤处等,五是守卫居所、练武场和防御塔等等。
至于花园就不用了,因为云囿处处都是美景,湖光山色,林寺桥亭,或浑然天成,或巧手雕饰,都美不胜收。
他又注明其中闵小凤的夫人居所不用另建,用原来的就可以了。
应战豪气勃发道:“没事,看我的……”
忽然疑惑起来,瞪着李云,“其他都明白,但夫人居所怎么要设计五处?难道你还有第五个夫人?还是要多备一个日后又再娶?”
李云看旁近无人,低声笑道:“我觉得设计师只需要听主人的意见设计就可以了,有些事情不能多问,否则就是僭越,会扣工钱的。”
应战一怔,瞪他一眼,“你敢?信不信我告诉无瑕去?”
“别别,你真是的……”李云无奈道。
应战得意一笑,“哼,你若再娶媳妇,别说无瑕,我也看不过眼了!”
“得,怕了你们父女了……这多出来的一处夫人居所嘛,嗯,只是为了作后备的,而且还有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