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冯宝宝双眸瞪大,怒喝一声,拔剑纵身一跃,如离箭之矢,飞梭向了雨化田。
雨化田舞动长袖一转,将冯宝宝手中长剑给包裹卸力。
冯宝宝吓得急忙脱剑欲退。
对方武力远高自己。
不走就会死。
“想逃,晚了!”
雨化田冷笑一声,这一笑柔美冷绝,不禁让人看痴!
只见他纵身一跃追来,后发先至,速度比冯宝宝还快上一倍。
出手一掌,便击在了冯宝宝的脑袋上。
冯宝宝轰的一下砸在了地面。
双腿受力不住被结实的石砖地面给撞骨折,森林白骨裸露刺出衣袍。
而冯宝宝整个人也早没有了声音。
雨化田落地之后在轻轻一踩到了大殿门口,转身收势。
睥睨四方:“陛下有旨,裁撤西厂!”
“谁反对!死!”
西厂的其它小喽啰们见此,吓得纷纷颤抖拜服在地:
“我等谨遵陛下法旨!”
冯宝宝跟西厂精锐都死了,西厂自然就名存实亡了。
当然是雨化田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地方不错,暂时作为不良人在宫中的总部!”
“你们……将这里都打扫干净,明天之前,我不希望看到污秽之物!”
说完雨化田掏出丝帕,轻捂嘴鼻,嫌弃的离开了。
跟来的不良人,则监督原西厂的小喽啰们打扫卫生。
…………
西厂被灭,震动最大的要数东厂。
作为死对头,突然消失,魏忠只是笑了三声,接着便露出忧虑。
“冯宝宝的实力与我伯仲之间,竟被那雨化田轻松斩杀!”
“岂不是说,我东厂也非雨化田的对手!”
“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魏忠苦恼之时,有人传报:“都督,内库的童公公派人来请都督前去喝茶,说是有天大的事要商议!”
童冠找自己?
两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也没有什么交情。
反而是内库多要东厂帮衬,不然东厂抄家获得的银子不给内库送去,童冠的内库也休想富裕起来。
“来人,摆驾内库。”
“杂家要看看童冠这老东西想干什么?”
很快魏忠来到了内库。
童冠仿佛见到了老熟人,多年好友,亲自出来迎接。
“老魏,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里坐坐了!”
“今日我二人,一定要痛快的好好喝一杯!”
魏忠脸上也如盛开之菊花。
“那是一定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二人的手下心里胃酸直翻滚。
二人联袂进了大殿。
一众人候在殿外,然后关上了门。
此里只剩下二人。
魏忠直接了当的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事实上魏忠猜到童冠要商议的事。
童冠抿了口茶道:“西厂被撤了,想必身为东厂都督的魏公公一定是很高兴吧!”
没有了掣肘,你做梦都能笑醒。
魏忠也端起茶,小口抿了一下。
“高兴谈不上,就是这人走茶凉,心里空落了不少!”放下茶杯魏忠幸灾乐祸道:
“往后这搂钱的活只有我跟宫外的锦衣卫了!”
“你这进项可能会少喽!”
少了一家竞争,自然,送进内库的钱就会少一份。
童冠不以为意的说道:“少了就少了呗,反正这钱呐,都是陛下的!”
“我们这些……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魏忠没搭腔。
身为太监最不想提及身后事。
都没子嗣,说个蛋!
“罢了,我说正事!”童冠也不卖关子了,终于露出獠牙:
“陛下与以往不一样了!”
“今天能撤西厂,明天保不准就撤了你的东厂,后天也可能将内库房的事交给其它人!”
“这新来的曹正醇与雨化田可都是凶人,不盯防着可是会栽跟头的!”
魏忠眉头微微一皱:“那你说该当如何?”
既然童冠舍得说真话,那他魏忠也就不装了。
反正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聊聊斋就没意思。
“你我二人的实力,在这官中,哪怕是司礼监也得忌惮几分吧!”
“从现在开始,我二人互通有无,互保互助如何?”童冠又抿了口茶,接下来的决定交给魏忠了。
能不能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看他自己的人。
“我就想问一句,那曹正醇真不是你的人?”魏忠心有余悸的问道。
直勾勾的盯着童冠。
童冠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杂家要是有曹正醇这样的老狗,司礼监早就是杂家的了!”
听说曹正醇连赵膏都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