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产冷嘲之时,心腹谋士司马肜神色一变,赶紧劝道:“王爷,事出反常必有妖!”
“也许这帮刺客的目的并不是王府,而是粮库!”
“此时城中大部分的兵马都奔王府去了,正是刺客下手之时,我以为当立即对粮库加强警戒,请王爷前往密室。”
王产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司马肜是他众多谋士中最有遇见性的一个。
他的话,八成是对的。
对于一位时刻想起兵造反的王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该如履薄冰。
“传令,封锁粮库,从现在开始,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凡有硬闯粮库者,杀无赦!”
“司马肜跟本王去粮库密室!”
小心驶得万年船,王产也不敢大意。
很快与司马肜等人一起进了密室。
不多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喊杀之声。
但是动静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
便消停了。
接着有人前来密室外通过传话孔朝内禀报道:“王爷,刺客跑了!”
“粮库四周已经安全,城西兵营的大军在军司马刘恢的带领下赶了过来。”
听到这话,王产这才一挥手,密室内的高手打开了密室门。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让刺客给跑了?”
王产很生气,连小毛贼都抓不住,真是废物。
来将脸色发苦,解释道:“这刺客根本没往粮库硬闯,而是射了几支箭便跑了!”
“其中一支箭上还绑有纸条,请王爷过目!”
说完此将双手奉上纸条。
王产众人听了,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尤其是司马肜。
刺客几支箭矢便将他们给吓进了密室,这事传出去,怕是梁王府的威名也要跟着下跌了。
“该死!”
“到底是谁,混账!”
王产看完纸条的内容后,气得破口大骂,更加恼怒。
“王爷怎么了?”司马肜问道。
王产将纸条丢给司马肜:“你自己看吧!”
司马肜接过一瞧,也是瞪大了双眼。
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这……怎么敢呐!”
“一口气杀了数百人的官宦队伍,十几家……”
“去尉氏接应的我府精锐也被他们给杀了。”
王产握着拳头,指甲都要抠进肉里,冷哼道:“最可恶的是,他们竟敢跑来梁王城警告本王,这是对本王的挑衅与侮辱。”
“不要让本王知道是谁干的,否则,必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投奔自己的官员被杀了,接应的人也杀了。
一个没留,干净利索,手段之狠,是他生平未见。
此,当为他梁王府之大敌也。
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是谁?
没有比这更难受的了。
“王爷,这会不会是陛下干的?”司马肜将纸条丢进火盆里烧成了灰烬。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产眸光渐冷,脸色也如冰霜一般。
“你的意思是,能做出这么绝的事只有阉党赵膏?”王产顺着司马肜的思路想下去,最后只能想到赵膏这里。
司马肜点头:“也只能是赵膏了,四镇将军即便不想我们梁王府壮大,但是也不至于下这等杀手。”
“万一事情败露,他们可就没有世家支持,自绝于天下人!”
“所以,只有阉党赵膏无所谓,毕竟他是阉人。”
阉人因为少了条腿,所以性情不似常人。
往往更阴狠变态,而且无所顾忌,不按常理出牌。
“要是赵膏的话,那第二批走轩辕关的官员也必难活着走出颍川郡了。”王产突然心里更难受了。
好不容易等来昏君派张居正在刑部大闹,刷掉一大批官员。
结果,这些人才还没有到达梁国,便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