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为人主,他却不能直接这样下定论。
而是继续问道:“那依你们之见,该打铁连勃勃?”
鲜于修道:“主公,我以为该打!”
“让我带一支大军,我从圆阳杀过去,直接拿下龟兹或者是肤施!”
“断了铁连勃勃与上郡北部的联系,也让他尝尝到手的肉丢掉的感觉!”
呼延攸、王育、呼延晏等人也纷纷请战!
“主公,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就是就是,铁连勃勃不仁,别怪我们不义!”
“胆敢进犯我们西河郡,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刘渊右手微微一抬,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问向了谋士王弥:“能打吗?”
王弥道:“过境打,不能;在境内,必须打!”
“上郡的情况现在我们不清楚,贸然进入,恐中伏击,反而威胁太守府!”
“但是那些入境我西河郡的敌人,必须打,而且要大打,要雷厉风行,要干净利落,最好是一个不留的全部灭杀,以达到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的效果!”
“否则,铁连勃勃也好,李克月也罢,皆以为我们软弱可欺,势必侵扰!”
这话说到了刘渊的心坎里去了。
“好!此言正合我心!”刘渊重重一拍案几,虎目含光:
“传我太守府令,集合各路大,明日出征北行!”
“王弥跟我儿刘和留守太守府,呼延晏与我儿刘耀前往圆阴镇守,以防上郡之铁连勃勃大军东侵!”
“鲜于修为我军先锋,领五千骑开道;其它人跟我带大军四万在后。”
众人闻言,纷纷抱拳道:“诺!”
…………
沙南!
待霍去病收复此城斩杀了呼厨泉等匈奴残部,前往箕陵的手下很快就回来复命了。
“将军,大帅刚刚从箕陵出发了,好像是去云中城围歼入境的契丹大军了!”
“大帅他们在定襄郡还收降了四五万的大军,现在的队伍极为的庞大,有近十八万大军了!”
越打越多,兵力从少到众。
霍去病听到这个消息,便终于放心了。
原来他是准备北上帮卫青舅舅的,但是现在听说卫青又收降了四五万大军,那云中郡的战事,基本就不用愁了。
所以他改主意了。
“走,我们到五原郡的西南部,穿沙漠折回西河郡!”
“我要让刘渊这家伙摸不清楚,我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
按霍去病的估算,此刻的刘渊已经快收到呼厨泉战败的消息了。
到时刘渊必领大军前往入西河的山口,自己就偏偏不走山路去西河郡了,绕远一些走沙漠,然后从西面绕至美稷南边。
有机会就偷袭一把刘渊主力,没机会就向南进攻西河郡太守府,踹了刘渊的老巢!
总之他霍去病的目标永远不会是固定的。
哪里有敌人,哪里就是战场,哪里就是目标。
不拘泥于规则,也不拘泥于形势,讲的就是一个速战速决速撤速离,让敌人摸不着风!
经过两日的向西转进,霍去病等军到了五原郡的河阴城东南部。
“吁!汝等乃为何人?竟敢在我五原郡境内放肆!”
很快霍去病等军便碰上了一支游骑,对方只有一百多骑。
但是为首的那人却手持方天画戟,丝毫不惧怕霍去病等骑。
还用方天画戟指着霍去病等人傲然的询问起来。
霍去病也本是傲娇之人,年轻气盛,见对方比自己还傲,同样冷哼一声林槊一指道:“你又是何人?不在前线对付铁连勃勃等叛贼,躲在这里说风凉话!”
手握方天画戟之将闻方大怒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我丁布什么时候没有打叛贼了?”
“老子打叛军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速速交代清楚身份,否则我这方天画戟不留活人!”
霍去病哪里会受对方要挟摆布。
横槊立马,轻蔑吐出一句:
“既然谁都不想说,那就打过之后看看嘴还硬不硬吧!”
丁布闻言更加恼怒,舞动方天画戟便喝出一句:“战就战,我九原丁布什么时候怕过人!”
双马瞬间冲向了彼此。
一戟一槊,皆为长兵器。
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三,年纪相差不大,皆有傲人之姿,戟槊挥出,竟然都没有动用内劲。
“锵!”
戟槊相交,火星四溅,金鸣不绝,二人双臂皆有微麻之感。
但是这一交手,二人眼前皆是一亮,旋即兴奋。
“再来!”
调头回马,再次冲向彼此,还是没动内劲,皆想用本体力量压制战胜对方。
力量不行,那就比拼武艺精湛程度。
如果这都还不能分出胜负,再动用内劲不迟。
这就是骄傲之人彼此独有的火花碰撞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