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胥合申暗自窃喜过后却是有些奇怪对方的反应,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做出回应,便不禁开口吭声道。
“大人,您在听我说话吗?”
这一叫,只见对方猛然抬起了头,胥合申被对方眼神当中那浓郁至极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颈一般,令他无法呼吸。
那一丝泄露出来的淡淡气息更是令他惊颤,尽管对方如果真的论修为的话不如巅峰时期的自己,不过那也是仙真境六重的修为,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面对对方自己竟然生不起丝毫抵抗的念头,像是有什么恐怖至极的力量在他的体内一般。
“陆玄!”神秘男子面露挣扎之色的站在那里,似乎与这个名字的主人颇有渊源一般。
两股不一样的记忆似乎浮现出来,最终其中一股最为陌生的记忆占据了主体,只见神秘男子的面容重新恢复到漠然。
如果陆玄还留在镇越城此时看到对方的话一定会惊呼出两个字,那就是白泽。
没错,站在此处的神秘男子与陆玄印象当中的白泽至少有九成相似之处。
“大……大人。”胥合申声音颤抖的道。
重新恢复到平静之后,白泽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究竟是不是对方等到自己见到之后自然可以知晓,不过在那之前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看向胥合申,就在对方以为自己要被放出来的时候,只见白泽随手一挥,一道风刃汇聚只听噗嗤一声便直接割开了对方的脖颈。
惊恐的表情难以掩饰的表露在脸上,只见胥合身拼命的用那一双枯朽的双手捂住那一条细长的伤口,不过血水却仍旧是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只见他一边挣扎,一边用那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白泽,像是在询问为什么一般。
只听白泽缓缓道。
“很奇怪吗?要知道这一件事情圣门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可结果因为你的无能导致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你觉得你对于圣门还有什么价值吗?”
白泽眼神漠然,其中像是没有丝毫情感一般,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在地面上不断坐着最后挣扎的对方。
如果对方还是当初那般修为的话,对于一个仙真境八重的修士来说一两次失败是可以容忍的,毕竟对方还有利用的价值在。
但是当初胥合身为了逃走使用了一瓶妖魔之血导致自己暂时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之后遇到赶来的岳镇山在承受对方一击重拳以及妖魔反噬的代价之下,不仅修为大为退减而且自身的时间也没有多少,像是这种没用的废物最好还是清理了,最起码不会再泄露什么对于镇魂圣门不利的信息。
“你……你……”那嘶哑的声音当中带着混淆感,怨毒的眼神看向对方,他终于是明白对方来次的意图。
自己加入到镇魂圣门已经有数千年的时间,为圣门做了许多的事情,但是就因为这一次失败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放心吧,不仅是你,王家的众人也会为你陪葬的。”白泽淡淡的开口道。
转身走向这地牢当中沉睡的其余王家修士。
要知道修为尚在的镇越军修士都对于那魔音没有丝毫抵抗之力,更何况是被封印了修为的王家众人,对付这些人甚至不需要动用他太多的力量。
就如同杀鸡一般轻松,不过一刻钟不到的时间,这地牢当中的王家修士已经被屠戮大半。
而就在白泽又轻松杀了一名王家修士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连串的声响,无数道气息爆发,齐齐锁定这地牢的位置,其中最为沉重的当属那来自主楼的一道,即使是施加余威都让他感
觉身体一滞。
“终于反应过来了吗?”白泽停下了手,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并没有继续杀戮,毕竟自己只身前来是绝对无法与城主府对抗的,而且已经将主要的王家高层以及胥合申处决,其余人也不值得自己这般做下去了。
只见白泽手中灵光一闪,一张符箓出现在手中,被他用仙元之力引燃。
在那股符箓的力量作用之下,只见白泽的身形缓缓变淡,最终消失在了原地。
在白泽消失后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只见一众镇越军修士已经面带肃然杀意的冲了进来,却是发现此处并没有敌人,看着那些王家修士的尸体以及死状凄惨的胥合申以后皆是一愣。
钱万豪也是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在发现异常的时候他正巧也在城主府当中,发现之后便立即下令封锁此处,却是没有想到还是被对方给跑了。
在钱万豪达到此处之后不久,只见岳镇山也是来到此处,感受到那淡淡的仙元波动以后,在沉吟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
“是匿隐符,而且品阶不低,极有可能是镇魂圣门出手了。”
听到岳镇山的话语之后,钱万豪也是一声呵令。
“封锁镇越城,在全城范围内展开搜捕。”
“是。”那名领命的修士抱拳回应一声以后便转身朝着远处而去。
钱万豪与岳镇山双双对视一眼,尽管做出如此决断,但是他们清楚恐怕找到对方的希望不大。
“城主,钱统领,我们的兄弟还活着。”一名负责检查的镇越军修士大声道。
尽管王家修士被屠戮大半,就连身为家主的王裕侯也葬身于此,但是负责的镇越军修士却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陷入到昏迷当中。
这显然对方也并非要与城主府彻底交恶。
尽管清楚凶手的身份,他们也是奈何不得。
负责此处的镇越军修士缓缓醒了过来,转头看向一边的惨状,心中便是凉了半截。
只听他声音虚弱的开口道。
“城主,是我守备不力。”
岳镇山蓦然,看着对方被抬走,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好生休养。
因为他清楚对方的手段足以暂时屏蔽自己的感知,让他察觉不到异常,这足以见得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对于这种事情他清楚不能全怪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