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自然也是看到了朱庆洲前来,见到对方他也是颇为意外,不知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想要上前打一声招呼,却是听到那令他厌恶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在见到朱庆洲前来之后,知晓其身份的赵运安怎么可能放过这一个机会,只听他大声的喊道。
“朱……朱执事,是他就是他,想要在这仙人城当中杀人,快点杀了他我赵家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听到脚下正在嚷嚷叫着的赵运安的话语之后,朱庆洲对于这里的情况便稍微有了一些了解,有看了看一边倒在墙角昏厥过去的赵家护卫,目光又转向了一边的陆玄。
这不免让他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尽管当初在刚进入丹鼎宗的实力对方露过一手,但是却也并未真的动手,但是此时看去对方的实力似乎要超出自己的预料,不禁炼丹手段一绝甚至于连战力都如此之强,朱庆洲不禁高看了陆玄一眼。
朱庆洲为了确认也是眼神示意陆玄一下,意思是这真是你做的?
陆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事实确实如此。
不过不清楚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此时的赵运安见到朱庆洲前来,以为是有了依仗,不过见到对方这么久还不动手,内心当中也是不禁有些焦躁,忍不住再次叫嚷道。
“朱执事,快动手杀了他啊!”
朱庆洲在听到这话之后,也是不禁眉毛一挑,对方这种语气显然让他很是不喜,冷淡的目光看向下方的赵运安,他用冰冷的语气开口道。
“你是在命令我吗?”
此话一出,被对方那淡淡的目光盯住,赵运安如坠冰窖一般遍体发寒。
命令,他可没有那个胆子啊!清楚对方在这仙人城当中究竟是何种地位,即使是张狂的他也清楚对方绝对是他甚至是背后的赵家惹不起的人物。
这里毕竟是仙人城,乃是四大宗门并立之地,这就注定了他们这些家族是怎么也不可能发展到能够与四大宗门对抗的程度的,像是其他城中势力之所以能够存在,也是因为在一定程度上依附四大宗门的缘故,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这仙人城当中稳定下来。
就拿他赵家举例,就是因为有一名在丹鼎宗当中的内门弟子,所以他才胆敢在仙人城当中张狂。
而对方的职位要比那内门弟子不知道高上多少。
“哼,你以为本执事是什么人,倒是胆敢指挥本执事,意图收买我,你还有你身后的赵家可以承担的起码?”
朱庆洲的目光逐渐冰凉,没有丝毫要给对方面子的样子,或者说以自己的身份对方根本不配这一点。
这接连的警告话语说出,此刻赵运安内心当中已经是一片冰凉,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浑话。
毕竟说到底他不可能代表整个赵家,不过自己所言却是犯了禁忌,就算是对方在此当场将他斩杀恐怕都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我……我没有,我这是……”此刻的赵运安就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但是朱庆洲显然还未结束,他紧接着咄咄相逼道。
“就算是本执事不计较这些,但是意图袭击我丹鼎宗的人又是何意,我看你赵家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什么?”听到这话,不仅是赵运安本人疑惑,就连一边的众人在听到此话之后也是一愣,什么叫丹鼎宗的人。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的齐齐朝着一边的陆玄看去,尤其是王烈山此时内心当中更是无数种复杂情感混杂在一块。
他清楚对方与丹鼎宗有所联系,而且这种联系还十分紧密,否则的话当初就不会领着谭蝶这丹鼎宗宗主之女
前来,而且对方看上去还十分听陆玄话的样子。
此刻朱庆洲也出面维护对方,这其中的意味更是甚远。
就在众人愕然之际,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局面,因为一道震喝声响起,再次有了变化。
“是那个混蛋胆敢伤我儿性命!”一股气息旋即爆发,当即便是见到数道身着华贵服饰的身影出现在院落当中,而且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前来的几人当中有两人是仙真境修士,而其他几人则是仙灵境**重的样子,这幅阵式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刚才那赵家护卫见势不妙之后,当即是捏碎了传讯玉佩通知赵家家主情况不妙,在受到消息之后,赵家家主便召集人手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所以才发生了眼前这一幕,只见他目光看向一边昏厥过去的赵家护卫,又看了看另外一边凄惨无比的赵运安,内心更是勃然大怒。
看着众人大吼道。
“究竟是谁敢伤我儿,我要他偿命!”
凶狠的目光看向赵运安身前的朱庆洲,赵家家主显然以为是对方身前那人所至。
不过当他的目光抬头看去的时候,却也是一愣,他自然是认得朱庆洲的身份的,也是因为看到了对方,赵家家主却忽然有些茫然,这里是王烈山的府邸才对,为何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一下子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朱庆洲显然也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波人前来,看着大声宣泄怒意的赵家家主也是当即一愣,不过随即露出一抹笑意,拍手开口道。
“赵家主好威风啊!真不知道这仙人城究竟是我四大宗门的还是你赵家的。”
此话一出,赵家家主的面色微变,因为对方在场他自然是需要收敛许多,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拱手道。
“执事莫怪,我儿在此遇到歹人袭击,我一时心切态度未免有些控制不住,还请执事见谅。”
能够看得出来,赵家家主对于朱庆洲还很是敬畏的。
而就在此时,在见到自己父亲前来之后,赵运安也是反映过来,当即大喜,颤抖的手指着一边站着的陆玄,用那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话语喊道。
“父亲,就是他,是他要杀了我,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赵运安显然是忘记了朱庆洲刚才所说的话语当中究竟蕴含着什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