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说我要娶这小丫头?”徐子桢不禁失笑,这都哪跟哪儿啊,难道朵琪卓玛小公主千山万水跑兰州来是为了嫁给自己而不是李猛?
朵琪卓玛明显小脸一紧,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和我没关系。”
“那是谁?”徐子桢想了想,忽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在说……说那位神女吧?”
寇巧衣捂嘴笑着点点头:“正是。”
“胡说八道!”徐子桢都被气得笑了出来,“人家现在活剥了我的心都有,嫁给我?娴儿这是干醋吃多了乱嚼呢吧?”
寇巧衣嘻嘻笑道:“公子既不信那便走着瞧吧,这也是温小姐说的。”
徐子桢还要说些什么,钱同致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是温承言让他来叫徐子桢去吃饭的,他自知坑了徐子桢,叫了一声就溜了,等徐子桢出门的时候已经没了影。
“算你小子跑得快!”徐子桢兀自忿忿,看看追赶不及也就作罢,洗漱了一番带着李猛径直往前厅而去。
宽敞的前厅里早已摆好了酒菜,人不多,除了温承言之外还有种师中和孟度,以及杜晋柳风随和钱同致,一桌子都坐不满,见到徐子桢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别别别,你们这么客气我可当不起。”徐子桢识场面,赶紧进门一个个招呼。
种师中笑道:“你乃是我兰州城的大英雄,自然当得起。”说着话揽着他坐到了主位,这下徐子桢更是不敢当,但众人不由分说硬是将他按了下来。
徐子桢一脸警惕:“你们该不会又想让我上哪儿玩命去了吧?”
钱同致在一旁嗤笑道:“今儿可是小年,一起吃个饭而已,瞧把你给吓的。”
徐子桢咬着牙道:“刚才我也只想跟你聊会儿天来着,你跑什么呢?”
钱同致吓得一闪身躲到了温承言身后,徐子桢刚瞪了他一眼,忽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小年?这……这就快过年了?”
孟度笑着对种师中道:“这小子打夏狗打得太欢腾,把日子都给过忘了。”
徐子桢却没笑,只是皱着眉沉吟着,李珞雁在西夏宫中度日如年,算算时间他萧家差不多会在过年时发难,但是眼下自己手里捏着他的侄子,事情起了变数,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杜晋心思缜密,从他表情上猜出了些眉目,笑眯眯地说道:“岚儿给我捎信,让我转告你,一切平安无事。”
徐子桢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照理说云尚岚在三绝堂当左使,有没有事她是最清楚的了,可三绝堂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这么老实,再说还有那萧家,就算自己捏着他们的人质,他们也不一定会乖乖就范。
正想着,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传了进来:“哎呀,咱家来晚了,让各位久候,罪过罪过。”
徐子桢扭头看去,正是那个京城派来的监军罗公公,他不由得又皱了皱眉,看种师中和温承言的脸色,显然他们对这太监也不待见,但是徽宗年间佞臣当道,如果这顿饭不请罗公公,回头他上个折子给他们扣个密谋叛国的帽子,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罗公公一进门就见到徐子桢端坐在主位,顿时脸上堆满惊喜,快步走过来道:“徐公子安然归来,可喜可贺,咱家在兰州城里已听得徐公子潜入杏子堡一事,真可谓英雄虎胆,咱家佩服之至!”
徐子桢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罗公公,这多日未见你倒象是瘦了不少,看来这兰州战事让公公你费心了。”
这话谁听了都知道是在挖苦他,上次金城关一战时罗公公就不知躲哪儿去了,这次更可笑,仗都没打到家门口,他也没出现,就连徐子桢回来都半天了,他才刚露面。
不过罗公公却不以为忤,摆手笑道:“哪里哪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咱家只是做好圣上吩咐的事儿罢了。”
徐子桢再懒得理他,刚要转头跟种师中说话时罗公公却自说自话坐到了他身旁,温承言还未坐下,这么一来被他抢去了座位,徐子桢眉头一挑刚要说话,却见罗公公一脸正色道:“夏军大败,徐公子居功至伟,此事咱家已细细写入折中如实报与了圣上。”
“哦?”徐子桢有些奇怪,这货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不过既然人家示了好,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他假模假样地起身对罗公公一抱拳,故作惊喜地道,“罗公公费心了,日后若是公公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说便是!”
罗公公赶紧双手扶住徐子桢的胳膊,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显然对徐子桢的表态很是满意:“都是自家人,莫要说这生疏话,坐坐坐。”徐子桢顺势坐了下来,罗公公忽然凑到近前,低声道,“如今夏军新败,不知徐公子可有后续之举?”
徐子桢装傻充愣:“什么后续?”
罗公公笑道:“数万夏军远遁关外,彼主帅亦为公子所俘,若是此时趁势掩杀过去,必将又是一笔天大的功劳。”
徐子桢摇头道:“没意思,他们就算大败也毕竟还有好几万人马,咱们这儿拢共也没多少人,所以还是穷寇莫追得了。”
罗公公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低声问道:“那三绝堂呢?徐公子可有良策图之?”
徐子桢刚要回答老子没辙,忽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原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