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一下子乐了,兄弟们到齐这比什么都高兴,没等他们奔近他就先一步跳下了马来,柳风随远远地也跳了下来,两人紧紧拥抱到了一起。
“大哥!”
“兄弟!”
兄弟见面话不多,只一声问候就包含了千言万语,汤伦脸黑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眼里还是流露出了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爱与自豪,徐子桢回头对汤伦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叫了声汤叔,没敢再多说什么,毕竟自己的这次计划相当大胆冒险,汤伦指不定会责备他些什么。
忽然一声清脆焦急的叫声从人群后传了过来:“公子!”
徐子桢探头看去,却见几百号马贼身后一匹马快速弛来,马上坐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一头青丝随风飞舞,眼中却满是泪水,寇巧衣也到了。
“巧衣?”徐子桢一惊,慌忙迎了上去,寇巧衣温柔乖巧,在这段时间里他不知道惦记过多少回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跟着马贼们一起过来。
寇巧衣的骑术马马虎虎,勉强算跟上了大部队,这时候见着徐子桢再也忍不住了,还没到近前就哭了出来,不等马停稳一偏腿跨了下来,险些摔一跤。
徐子桢一把揽住她的纤腰,责备道:“胡闹!你怎么也跟来了?万一打起来伤着了怎么办?”
寇巧衣低声道:“他们都来了,巧衣不想独自等着,公子你……你瘦了。”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又要落下泪来。
徐子桢慌手慌脚地给她擦着泪,急道:“巧衣乖,别哭别哭,你可是我的命根子,本来我倒没事,你一哭兴许把我哭出点事来了。”
寇巧衣俏脸一红,垂低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卓雅走了过来,手掌伸出摊在徐子桢面前,洁白如玉的掌上有三颗滚圆的药丸,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卓雅的神情很凝重,狠狠地瞪了徐子桢一眼道:“你不想再活命了么?你可知你的伤极重?”
徐子桢吐了吐舌头,侧头低声对寇巧衣道:“我怎么觉着这妞现在跟我后妈似的?真凶。”
寇巧衣却没笑,反而面露惊色抓着徐子桢道:“公子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徐子桢嘿嘿一笑刚要说话,卓雅又是一瞪眼:“还不把药吞下。”徐子桢吓得赶紧伸手去抓药,结果心急慌忙下抓住了卓雅的柔荑,心一横不管不顾就着卓雅的手张嘴把药吸到嘴里,骨碌一下咽了下去。
卓雅的脸顿时唰的一下红了个透,徐子桢这一吸看着就象在她手心里重重亲了一口,顿时惹得她又羞又恼。
徐子桢眼看她要发飙,赶紧扯开话题,跑开两步抓住柳风随问道:“还有几百条金狗怎么样了?”
柳风随意味深长地看了卓雅一眼,笑道:“杀了小半,伤了小半,其他的都跑了。”
徐子桢一脸严肃地点头:“挺好,挺好,这里离金营不远,杀太多也不是个事儿,省得把兀术那小子惹毛了再派人追来。”
库力带来的那五百快骑只有五十人跟来了这里,其他人在官道两侧已经分开搜索围堵徐子桢的人了,只是库力和那些金兵都没想到,在那些小路边早就埋伏了两百来个杀神,一水的积年老马贼,杀人都从不眨眼的那种。
结果没有悬念,双方在小道上短兵相接,只是短短的时间内金兵就溃不成军了,他们不过是兵,是吃饷的,怎么比得过提着脑袋过日子的马贼?若不是柳风随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特地关照不要大开杀戒,要不然这五百金骑怕是一个都回不去。
林子边的这块空地上现在热闹非凡,每个马贼都跑来和徐子桢嘻嘻哈哈地寒暄一番,赵构成功渡过了河,现在正在河对岸焦急地等着,只是这里河边都被树木挡住,视线不清,看不见现在这里的情况如何。
卓雅已经没法生气了,徐子桢虽然还强颜欢笑和大家笑闹着,可他身上的伤却不容乐观,卓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个药瓶,走到徐子桢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坐下!”
徐子桢这回没再忤逆卓雅的意思,乖乖地就地坐下,只是偷偷地对寇巧衣和苏三做了个鬼脸,其实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点他很清楚,要不是他的身体够强壮,恐怕早就倒下了,肋部断裂的骨伤处早就疼得麻木了,而且胸口烦闷欲呕,嗓子眼冒着甜腥气,这是体内的伤再泛出来的征兆。
卓雅面色凝重地再次给他号了号脉,沉声道:“先离开这里,找个安静所在我给你施针,若不然你怕是回不去汴京了。”
旁边众人全都大吃一惊,他们根本想不到徐子桢身上会有这么重的伤,虽然看着脸色不太好看,都猜到他受了伤,却料不到竟重到了这般地步,只有苏三恨恨地哼了一声道:“就知道卖狠,昨天还都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她这一说顿时引来众人的吃惊,大野和寇巧衣是最着慌的,赶紧一左一右扶住徐子桢,寇巧衣眼中又泛起了泪光,焦急地对大野道:“快去找船将公子渡过河去。”
大野也慌得乱了方寸:“好好,少爷你先忍忍,我很快就回来!”话没说完他就跳上了马,转身就走。
徐子桢勉强一笑:“都不知道你们慌个什么劲,我这不是没事么?再说了,有咱们的卓雅大公主在,你们难道还怕我会挂了不成?”
卓雅又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