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徐子桢两眼发直呆若木鸡,堂堂金国公主为了要把刀,连私奔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一瞬间毁了他的三观。
汤伦也有点发愣,可话都说出口了,他只得默默拿出个金灿灿的东西递给了阿娇,这是一枚做工极精巧的束发金环,整体是一只凤凰,头尾相衔,也不知他在哪里按了一下,原本连着的发环顿时弹开,变成一柄小巧精致却锋利的小小匕首。
阿娇一见之下顿时爱不释手,两眼放光地捧在手里,恨不得亲上几口,把玩了不多会就将金环束在了那头秀发之上,果然平添了几分灵气,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竟会是一把能杀人于无备的利器。
徐子桢不再耽搁,拖着阿娇离开了这里,咬牙切齿地道:“不知节操为何物,拿着卖萌当饭吃!”
阿娇嗔道:“哎呀你走慢点,又去哪儿啊?”
徐子桢黑着脸道:“回去圆房!”
阿娇惊呼:“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我媳妇么?”
“不要啊!汤叔叔救我!两两哥哥救我……!”
徐子桢当然不会真的带阿娇去圆房,才回到府衙他就把这死丫头揪到后院踹了进去,大野不知跑到哪里去试他的新刀了,徐子桢带着汤伦来到了扈三娘与琼英的住处外。
说起来汤伦是和扈三娘同时杀进太原的,但当时两人所处的位置有一段距离,根本没机会打照面,再者那时扈三娘还是化名兰姨,汤伦完全没想到这茬,徐子桢也是刚跟他说起这事,因此汤伦一听之下就抛开了手头所有东西跟着过来了。
老友相见自是一番热络,汤伦当初虽说没能排上梁山的座次,但他是金钱豹子汤隆的副手,整个梁山上的军械几乎都是经这哥俩手出来的,扈三娘和他自然是老相识,连琼英都和汤伦交情菲浅。
汤伦给扈三娘带来了一对双刀,看大小稍微有些差异,一长一短一宽一窄,扈三娘一接到手中掂了掂就赞道:“汤二哥你的手艺可又上了几层楼了,这对刀可比我之前那对都好上不少。”
徐子桢可是见过扈三娘的刀法的,一杆绣花刀在她手里几乎就是活的一般,可现在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她原先使的是双刀?
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扈三娘笑吟吟的还没说话,汤伦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当年梁山上有双将四刀,俱是单挑无敌,男双刀是武二郎,女双刀便是三娘,你连这都不晓得?”
徐子桢老脸一红,作为一名忠实的水浒拥趸,居然连扈三娘用什么兵器都忘了,实在是丢脸丢得有些大,更何况现在扈三娘还是他的干娘。
为了转移话题,徐子桢眼珠一转将何两两叫到了一边,低声吩咐道:“张知府那儿媳妇今儿拿来了不少药,你去踅摸踅摸放哪了,等她弄作了成品给我搞一些来,记得别让人发现。”
何两两点头悄然而去,他在苏州时本以翻墙偷摸为生,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他,徐子桢本想让萧弄玉去做这事,但想了想还需继续盯着那个女间谍,索性临场换,人才?哥手里多得是。
汤伦和扈三娘拉着琼英喝酒去了,梁山上出来的几乎没人不会喝酒,身为唯一女将的扈三娘更是酒量惊人,只是徐子桢从没机会见识而已,今天他算开了眼。
几人从下午开始直喝到了月牙高挂,琼英先告不支,一个时辰后汤伦也终于挂了,钻到桌底下呼呼大睡,只剩下了扈三娘与徐子桢。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连一旁的下人都已熬得哈欠连天,酒坛子更是堆了一地,扈三娘终于将酒碗一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道:“不行了,毕竟比不得你年轻。”
徐子桢也好不到哪去,眼睛半眯缝着,头重脚轻的想要来扶住扈三娘,却没想自己摔了个趔趄。
扈三娘哈哈一笑:“不必扶我,我自去房里便是。”说着自顾自往回走,只是没想到刚走不多远正走到一座小石桥上时,一阵风吹过,扈三娘只觉头晕眼花竟一头往桥下栽去,一声惊呼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徐子桢顿时吓得酒都醒了,立刻与下人冲过去察看,只见扈三娘倒是未曾落水,但摔在桥下石墩上,手捂着胸肋处,面色痛楚不堪。
“妈的,糟糕!”徐子桢大惊,慌忙叫人来将扈三娘抬了出来,经大夫诊治后传出一个让人沮丧的消息,扈三娘不慎摔断了三根肋骨及右手臂骨,怕是三两个月内是别想动弹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府衙和城头,将士们对扈三娘的印象极深,尤其是那日杀入太原的情景,扈三娘一把绣花刀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在将士们的心中几乎能与徐子桢比肩,可如今这位女战神重伤卧床,令本来就将力不足的太原城更是雪上加霜。
第二天的时候又有噩耗传出,另一位勇猛的女将,也就是徐子桢的丫鬟苏三因天气过于炎热而导致伤情反复,高烧得神智不清,也同样卧床不起了。
而且不光如此,太原城兵马都指挥辛丑在日间操练时被惊马所冲,竟也摔落马下断了一条腿。
如此一来城上城下顿时一片阴云,每个人的心中俱都从原本的信心满满变成了惴惴不安。
城外十万金军虎视眈眈,汾州援军迟迟不见动静,其他各路更不用指望了,可如今城内的主要战力几乎都伤的伤病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