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北,金军大营帅帐内,完颜宗翰端坐上首,面如沉水,冷冷地看着底下伏着的人,以及在他身边摆着的一个马桶。
帐内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良久之后完颜宗翰才淡淡地道:“决一死战?既然徐子桢都这么说了,本帅成全他就是。”
这话一出身旁几名参谋顿时大惊,齐声呼道:“左帅不可!左帅三思!”
底下站着的将领中也有人出列说道:“左帅,徐子桢必定又设下了奸计,倘若就此前去怕是正中他下怀。”
完颜宗翰扫了一眼帐中所有人,缓缓说道:“他有计也不过是防我取城罢了,但我若不取城而仅是邀战,他又能奈我何?”
众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有那反应快的参谋已回过神来:“左帅之意是……不取城,只取将?”
完颜宗翰端起案上茶盏啜了一口,不再回答,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徐子桢,任你算计再好,但太原便只那几员废物将领,莫非你还真能为那无米之炊么?
太原城北,金军大营帅帐内,完颜宗翰端坐上首,面如沉水,冷冷地看着底下伏着的人,以及在他身边摆着的一个马桶。
帐内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良久之后完颜宗翰才淡淡地道:“决一死战?既然徐子桢都这么说了,本帅成全他就是。”
这话一出身旁几名参谋顿时大惊,齐声呼道:“左帅不可!左帅三思!”
底下站着的将领中也有人出列说道:“左帅,徐子桢必定又设下了奸计,倘若就此前去怕是正中他下怀。”
完颜宗翰扫了一眼帐中所有人,缓缓说道:“他有计也不过是防我取城罢了,但我若不取城而仅是邀战,他又能奈我何?”
众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有那反应快的参谋已回过神来:“左帅之意是……不取城,只取将?”
完颜宗翰端起案上茶盏啜了一口,不再回答,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徐子桢,任你算计再好,但太原便只那几员废物将领,莫非你还真能为那无米之炊么?
……
酒楼之内,众人已有大半喝得多了,但徐子桢还清醒着。
赵桓斟酌了半天的措词,低声问道:“贤弟,你今日如此高调挑衅约战,究竟有何良策退敌?可否告知一二?”
徐子桢笑道:“殿下你高看我了,粘没喝毕竟那么多人摆着,哪能说退就退的,不过他想拿下太原城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赵桓见他似乎不愿多谈,索性也不再问,反正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安危,但凡城不破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时一个声音传进徐子桢耳中:“姐夫,到时候跟金人再战你可不能丢下我了。”
徐子桢回头一看,是高宠,这小子一脑门不高兴,小脸绷得黑黑的,他忍不住失笑道:“我还没问你呢,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人影都见不着。”
高宠气鼓鼓地道:“还能去哪儿?被你家婆娘关着呢。”
我婆娘?徐子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旁边伸来一只纤纤玉手,精准地扭住高宠的耳朵,一拧一提,冷冷地道:“莫非还关你关得不够,在这胡说八道。”
徐子桢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来高宠说的是她,高璞君。
高璞君见徐子桢看她,俏脸不禁一红,横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下次你也不准让他上阵!”
“凭什么呀?我都十五岁了!”高宠叫了起来,一脸的不服气。
高璞君手上加劲:“就凭我是你姐姐!”
徐子桢赶紧抓住高璞君的手劝道:“好了好了,先放了吧,不过话说下次跟粘没喝对阵没准还真要小宠上阵。”
高宠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小脸也不黑了,眉毛也舒展了,巴巴地等着徐子桢往下说。
高璞君却吓了一跳:“不行,你没看他才多大,这就让他上阵,万一出个好歹……”
“出不了好歹,你还不信我么?”徐子桢虽没见过高宠的身手,但却知道高宠就算死也是死在牛头山的,怎么都跟太原扯不上,所以心里有底气。
高璞君盯着徐子桢的眼睛看了半晌,默不作声。
徐子桢扭头对高宠道:“先说好,就许你打一次,多了没有。”
高宠大喜,连声说道:“多谢姐夫!”
高璞君秀眉一簇,羞恼道:“你又乱叫什么?”
高宠吐了吐舌头,却没退缩,而是指了指她的手:“我哪儿就乱叫了?”
高璞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徐子桢的大手之中,这一下顿时羞得她满面飞红,恨恨地一跺脚摔开徐子桢的手转身夺路而逃。
……
一场酒又喝到了深夜才散,赵桓也喝多了,被燕赵扶着回了住处,临走时燕赵很哀怨地看了一眼徐子桢,他是赵构派来特地保护徐子桢的,结果这几次仗没捞着打,平日里尽保护赵桓了,关键是这么一来连跟秀儿说话的机会都大大减少了。
徐子桢知道他心思,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燕赵是个忠心耿直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自然是要尽可能的锻炼锻炼他,以后也好为赵构的南宋天下出一份力。
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徐子桢醉醺醺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