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雁的两腮红得快要滴出血似的,轻声说道:“徐大哥,你……你躺进去吧。”
徐子桢望着眼前的佳人,一时间有点恍惚了起来,他仿佛回到了初识时的苏州街头,李珞雁还是那个爽朗却容易害羞的姑娘。
李珞雁被他看得愈发抬不起头来,轻嗔着跺了跺脚:“徐大哥!”
“啊?哦,嘿嘿,喝多了,头晕。”徐子桢干笑一声迅速脱了衣裳钻进木桶,温暖的热水将他浑身包裹住,舒服得让他轻哼了一声。
李珞雁红着脸过来要给他沐浴,一眼看见徐子桢胸前包扎着的布带,那是前些日子受的伤,直到现在还没好完全,每日里还需卓雅给他换药的,李珞雁顿时一怔,随即眼圈红了起来。
她纤手轻轻抚着徐子桢的胸口,颤声问道:“徐大哥,你这伤还疼吗?”
不是她问起徐子桢都险些忘了这事,其实他的伤早好了大半,也就卓雅担心没好透才逼着他天天换药而已,他正享受着热水美人,忽然听得身后声音有异,扭头一看却见到李珞雁已快哭了出来,赶紧说道:“别哭别哭,我这就是忘了拆罢了,其实早不疼了。”
李珞雁哪肯相信,两颗泪珠滚落脸颊,心疼地道:“徐大哥你又哄我,我知你的本事,寻常伤势哪会留这么久,这次必是受了极重的伤,只是你不肯与我说。”
“没有,真没有……”徐子桢手忙脚乱,想要哄她却不知怎么哄,李珞雁回归了公主身份后象变了个人似的,贼精贼精的没以前那么好骗了。
他着急之下眼珠乱转,忽然计上心头,苦着脸哼了一声,李珞雁果然上当,脸色一紧俯身过来:“徐大哥你怎么了?”
“我……”徐子桢嘴里哼哼着,忽然探手将李珞雁抱住,用力一拉。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李珞雁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掉入了桶中,合身趴在了徐子桢身上。
“啊!徐大哥你……”李珞雁一声惊呼,急切间想撑起身体逃离,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徐子桢的胸前,那健壮的身躯与皮肤的触感让她象过电一般,手一软又趴了回去。
徐子桢顺势抱得更紧了些,坏笑着盯着李珞雁的眼睛看,李珞雁现在已抬不起头来,只羞得垂低了头,口鼻就在水面上,想要挣脱逃开却浑身无力。
“珞儿,还记得那次在苏州阊门外的河里么?”徐子桢笑着伸出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颚。
他这一说,李珞雁顿时回忆起了那天的画面,其实她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只知道自己醒来时胸前衣襟被解开了,酥胸半露,而徐子桢正蹲在自己身前……接下来的事她一想就忍不住脸红,但果然和现在这副情形有些相似。
只是当初救他的少年郎今晚已成了她的夫君,那双炽热的眼神此刻正看着她,一股甜蜜的感觉浮上心头,嘴边也挂起了回忆的甜笑,但嘴上却兀自说道:“我……我忘了。”
徐子桢嘿嘿一笑:“真忘了?那好办,情景重现!”说着话双手一使劲。
李珞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情景重现,腰间忽然传来一股大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徐子桢身上靠去,一声惊呼尚在嗓子里没出来,徐子桢的嘴已经吻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徐子桢才把嘴挪了开来,李珞雁已被吻得娇喘连连面带飞霞,一双大眼睛中水汪汪一片,徐子桢看着她的脸直笑,忽然轻声叫道:“珞儿,娘子。”
李珞雁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不多时两行眼泪挂了下来,脸上却是带着笑的,这时的她再也不羞了,就这么抬着头定定地看着徐子桢。
娘子,她等徐子桢这么叫她已经等了太久,今天终于亲耳听见了。
耳边又传来徐子桢轻声的话语:“娘子,水凉了,咱们回房里去?”
李珞雁轻轻靠上徐子桢的胸前,鼻中发出一声轻吟:“嗯……”
这一夜耀德城西风渐起,李珞雁的房中却是融融暖意,春色无边。
……
徐子桢在耀德城留了三天,每日里只是与李珞雁和云尚岚四下游玩,其中只是去他的商队看过一次而已,这里的一切都有徐玄在打理,根本不用他多费心。
说起徐玄,徐子桢只觉得当初顺手救了他是赚大了的,偌大个耀德城,不管是城务管理还是商队往来,他都操办地井井有条,要说当初他还在萧家当少爷时纯粹是个酒囊饭袋,头上顶了个纨绔的名头只知吃喝玩乐,没想到他却有这样的本事。
第四天的时候,徐子桢忍着不舍辞别了李珞雁和云尚岚,眼下已是七月底,他要回应天府了,不是为了回去陪莫梨儿温娴琉璃过中秋,而是他算算时间金国第二拨南侵要开始了,必须要些回去做准备才好。
两女还有徐玄依依不舍地为他送别,没有惊动任何耀德城的百姓,一行人来到城外山坡下时,徐子桢勒停了马,回身笑道:“好了别送了,就到这儿吧。”
离别在即,两女俱都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徐玄也是哽咽着在旁抹泪。
徐子桢下了马,却先来到徐玄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忘了把城墙扒了,宅子换了,还有,给我多存些马,不出意外明年开春就用得上。”
徐玄现在奉他的话为圣旨,重重点头道:“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