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苏三的手猛的捏紧成了拳头,她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徐子桢的怀抱,却碰上这个不开眼的给破坏了,这一刻她的暴力因子猛增,她想揍人。
徐子桢拍了拍她的肩,松开了她,抬头对破坏气氛的苗傅看了一眼:“关你鸟事?”
“你!”苗傅大怒,徐子桢对他始终是这四个字,简直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有什么事我自会去找七爷汇报,你算老几?”徐子桢冷笑一声,然后翻身骑上小白菜,转头对韩世忠道,“五哥,陪我见驾去。”
“好。”韩世忠点头上马,看都没看苗傅一眼。
徐子桢低头对苏三道:“先回去看看我的儿子女儿,我很快就回来,乖。”
苏三的霸气和杀气瞬间消失,脸颊红红地点了点头,那模样乖巧得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劳驾,借过!”徐子桢一抖缰绳策马而出,对柳风随等人使了个眼色,却再没看苗傅一眼。
苗傅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咬了咬牙,一挥手:“走!”
“哈哈哈!”
旁边围观的百姓和部分将士见他在徐子桢手里吃憋,齐声起哄了起来,苗傅和他带来的数十个侍卫如过街老鼠仓皇而走。
苏三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消去,望着徐子桢离去的方向发着呆,而这时又有不少人从城外赶了回来,董芙蓉董寒书兄妹,高宠宝儿。
于歧和松仁也先后进了城,他们只是带了随身的几个侍卫,大军全都留在了城外就地驻扎,卜汾也来了,在他们所有人身后都有一串被绑成粽子的金将,每个人在见面时都会心一笑。
徐子桢的套路他们都懂,这可不只是一个个活人,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
应天府只是临时都城,因此并没有大肆兴建皇宫,而此时,赵构就在简陋的行宫里等待着徐子桢的到来。
今天的大胜是他根本不敢想的,本来他答应留下来与全城军民共生死就是一场豪赌,没想到他赌赢了,金兵退了。
不,不能说退,是大败,被徐子桢打败了。
这一刻赵构的心情极其复杂,他既希望徐子桢能助他击败金军巩固皇权,又担心徐子桢功高盖主,因为现在应天府百姓已经将徐子桢视为了神,地位甚至比他这个皇帝还要高。
今天这场大胜让他有些茫然无措,大赏徐子桢?或是干脆给他个官职?若是徐子桢就此入了朝堂,以后自己怎么掌控他?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来报,徐子桢到了。
赵构使劲晃了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到一边,不管怎么说眼下先要奖一下他,不然必会寒了众人的心。
徐子桢来了,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进门也不下跪,只笑嘻嘻地拱了拱手:“七爷,恭喜恭喜。”
赵构笑着迎上,双手抱了抱徐子桢的肩膀:“还不是多亏了贤弟你,百姓称你为战神,依我看果然名不虚传。”
徐子桢哈哈一笑没接话,身后韩世忠也踏进屋来,他不敢象徐子桢那么没规矩,恭敬下拜:“臣韩世忠拜见官家!”
赵构急忙伸手将他扶起:“爱卿平身,此番辛苦你了。”
“此乃臣份内之事。”
韩世忠将平日里的狂放全都收了起来,这时候低眉敛目低调之极,赵构端详着他,越看越欢喜,他早就知道韩世忠,也知道他表面粗鲁不羁,实则文武双全,关键是他有一颗忠君之心,虽然听说他与徐子桢私交极好,但赵构料定,国事当前时韩世忠定然会以忠君为首要。
只这一面,赵构就下了要招揽韩世忠的心。
徐子桢忽然在这时开口:“七爷,韩将军才堪称战神,而且是您将来收复江山的主将之一,您有空可得好好跟他聊聊。”
赵构一惊,不管他心里对徐子桢有什么顾忌,但不得不说的是,徐子桢推荐或是说好的,一定是对他有用的,是真人才,真栋梁,比如前大名府知府李纲,他就大力推荐过,如今被他任为太宰,果然才华显露,一切国事布置得井井有条,且为人耿直,常有谏言,这对他一个临危授命的新任君主来说是一大臂助。
韩世忠没料到徐子桢当着赵构的面捧了他一下,反倒惊了一身冷汗,急忙连称不敢,可赵构却不以为意,反倒拉着他的手有点舍不得放开。
屋外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官家可在?老臣求见!”
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开平王高雍,赵构正在高兴中,开口道:“高王爷请进。”
雍爷应声而入,先按规矩给赵构行了叩拜之礼,然后站起身就看向徐子桢:“臭小子,粘没喝呢?”
徐子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刚才苗傅就在大街上这么问他,被他怼了回去,可现在是雍爷在问,这可是高璞君她爹,是他的老丈人,没法扯皮,只得说道:“放了。”
“放了?!”雍爷顿时瞪大了眼睛。
赵构的笑容也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粘没喝被徐子桢放了?难道说他真的俘获了粘没喝?
他是皇帝,自该有皇帝的气度,而且以他对徐子桢的认知,他相信这其中必有缘故。
“贤弟,你放走粘没喝有何用意?”
赵构问得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