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门外的击掌声大了些,萧弄玉一下子惊醒了,啊的一声尖叫后猛的推开徐子桢,一双弯月眼睁得溜圆,又羞又急地对徐子桢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徐子桢装傻:“啥意思?”
萧弄玉的脸早已红得象是煮过似的,气急道:“你!苏三和你妹妹还在呢你就……”
“哦……”徐子桢恍然大悟状,嘴朝屋里努了努道,“都是自家人,害什么臊啊,那儿还有个偷看的呢。”
萧弄玉一惊,急回头看去,却见还是一张床一面墙,其他啥都没有,再回头刚要责问,却发现一张炽热的嘴又盖了上来。
“唔……!”
门外不远处的林芝竖着小耳朵偷听着,脸上挂着一抹坏笑,宝儿还是老实本分地站在一旁,看上去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后林芝笑嘻嘻地对宝儿一拍手道:“齐活儿!给高姐姐传信吧。”
所谓的传信就是告诉她徐子桢得没得手,要是得手她那边就能正式请耶律符调动狼骑帮忙了。
宝儿嘴角憋着笑转身而去,林芝又搂着崴脚的苏三说道:“苏三姐姐,你说我哥和弄玉姐姐今晚会不会就直接成好事儿了?”
苏三反手给了她一个爆栗:“你是捞不着打仗闲得慌是吧?要不要去听个房?姐姐我脚还崴着,还不赶紧给我找陆先生要点膏药去!”
林芝哎哟了一声捂着额头跑了出去,苏三回头看了看那扇关着的房门,眼珠转着,萧弄玉被拿下代表西辽将正式参战,她在盘算怎么找个借口让徐子桢允许她下山去跟金兵面对面开仗。
……
兴元府。
高璞君收起手中的一封信,揉了揉额角,对秀儿道:“去请耶律将军前军叙事。”
“是。”秀儿应了一声,然后忍不住好奇问道,“姑爷他……真谈好了?”
她是说得隐讳的,其实潜台词就是徐子桢真把萧弄玉收房了?只是见自家小姐脸色不太好看,没好意思直说罢了。
高璞君哼了一声,说道:“他就是个色胚,我还能不知道他?萧姑娘国色天香,他嘴上不说,其实早惦记多少年了。”
这事虽然说起来是耶律符提起,她做主应下,但天下哪个女人愿意有别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只不过是不得已,她也一样,明知道耶律符拿那三万狼骑做要挟其实就是装装样子,凭西辽和徐子桢的关系,人马都带来了难道还真不借给他么?可她高璞君还是只能应下,不为别的,只因为西辽与别国不同,如今正是开疆辟土之际,谁也不知道他将来的疆土会有多大,而西辽对于徐记商号的生意也是影响最大的一块,别人不知道轻重,她不能不知道。
“唉,管个家真累!”
这是高璞君心中真实的想法,这一刻她无比希望这一场战争早点结束,自己可以回家安安静静地看看书养养花,把家中事物全都扔给别人,再不要有什么琐事来烦自己最好。
秀儿跟随高璞君多年,不用多说就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当下不敢多言,吐了吐舌头就要出去,高璞君忽然又叫住了她。
“那些个前辽降将还好好的吧?时候差不多了,该是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秀儿点头:“是!”
一天之后,藏身于兴元府南的山林中那三万狼骑悄悄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象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在同一天晚上,褒城关中也悄悄出来了一个人,借着月色悄然而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被一下子就策反的前辽降将石昭。
徐子桢说话算话,策反他后没到半个月,他就收到了家人的来信,他们已经被人偷偷送到了长江以南大宋的地盘,石昭本还为反得仓促有点后悔的意义,接到信后那点后悔瞬间消失不见了。
不管怎么说他到了兴元府后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每天有酒有肉,高璞君还答应他,只需他做一件事,便不用他再上阵厮杀。
能不用拼命谁不乐意?于是石昭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今天他就是去做那件当初答应了高璞君的事——策反。
前边说过,已经有一路金兵朝着褒城关开了过来,共两万人马,主将拜盖图,是兀术的死忠,这路人马掩藏行踪悄悄前行,意图偷袭褒城关,拜盖图以为宋军不知晓,其实却早就被天机营探得了消息,高璞君甚至连每条小路上的伏兵都已经准备完毕。
而另有一路金兵则正在准备攻打汉中东北角的柳林镇,同样是两万,主将是前辽降将萧仕,这其实是个善于用兵的狠角色,只是苦于身份,归降后一直不受待见,这次攻打柳林镇看似打得热火朝天,其实他这路人马就是个幌子,为的是吸引宋兵,好成全拜盖图攻下褒城关。
柳林镇地方不大,守将是个萧仕不认识的……应该说是两个,年纪都很轻,一文一武相互辅佐,文的叫顾仲尘,武的叫金可破。
本来对于这样两个无名之辈,萧仕是打从心眼里看不起的,正在他看来这区区柳林镇也就数千守兵,最多两天功夫他就能给打下来,可事实上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区区一个弹丸小镇,竟然坚守住了他的两万大军强攻,从到达这里至今已经五天,可对方守将巧妙的将几千人马分散在小镇外围设伏,打了他连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