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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畦里。
一个农民大叔将很重的农药桶,背在薛非的背上,教他怎么喷洒稀释过的农药。
薛非背上去的瞬间,就身形往下矮了矮:“这么重?”
大叔拍拍那个桶,笑着说:“年轻人,这才还没装满,最多一半呢。”
薛非皱眉,用力往肩膀背上去,也没再说什么。
【好心疼啊,刚才晓钧也没有背重物干活吧?】
【王老师就是自己来回拎水,他还是满桶子的水呢】
【桶都差不多,你们非少爷这个才装了三分之一,喊什么喊?】
【非少爷身子骨太虚,俩字:不行。】
【所以宴宴都能在文过饰非CP当攻了,不是没有道理】
【什么?我们家宴宴是攻?瞳孔地震】
粉丝气得恨不得在弹幕喷火,疯狂用【心疼】【加油】刷过嘲笑的言论。
薛非的两个肩膀被水桶往下拽,长这么大,真的是第一次干粗重的农活。
但是一想到,可能会因此而收获一些粉丝的关心,便咬牙开始喷洒。
喷出来的农药虽然经过稀释,仍旧有些隐隐的味道。
他的厌恶难以遏制,向那位农民大叔招手,要求戴口罩。
大叔的反应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想到:“口罩?”
不过他立刻道,“那小伙子你等等,我去找他们要。”
几分钟后,大叔拿着口罩回来。
薛非看着他粗糙的手指,忍着恶心问:“你这个口罩,干净吗?”
大叔摇了下口罩,示意道,“有塑料袋,里面肯定是干净的。”
薛非都已经接住了口罩袋子的一角,看到了这个大叔的手,好像还有泥。
他接住后,丢在一边说:“算了,我不带了。”
便屏住呼吸开始喷农药。
【他对着一个路人大叔,在耍什么少爷脾气】
【直播都这么直接的话,私底下岂不是?】
【可是农药真的要戴口罩啊,不然吸入对身体不好】
【是节目组准备不周,但他也不用丢口罩?可以想办法要个东西捂一下脸?】
薛非的粉丝群里。
大家都在辱骂节目组,不知好歹,给薛非准备的环节都很恶心。
但是也有其他的言论跳出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这样子的态度?那个农民大叔,好像没有恶意,一听要口罩,不就去拿了吗?】
【+1,你说了我想说的话】
两条消息,直接被骂得淹没。
【不是,你们到底站哪边的?】
【非少爷被这么对待,是应该的吗?节目组不是明摆着故意的吗?这种环节怎么不准备给晓钧和王波鸿呢?还有那个林小咖】
骂得几百条后,刚才发消息的粉丝冒头。
【所以,一点都不可以有不同意见
是吗?他任何的缺点,都要忍受吗?】
群起而攻之的消息,层出不穷地刷新。
这位粉丝退出了粉丝群。
随后,有人发言:
【其实我不在乎他什么性格,但他不能真的赤裸裸地表现出来。我也撤了】
紧接着陆陆续续地退了一部分人。
-
节目现场。
帐篷内,王波鸿和晓钧在锄完草的帐篷里,铺设防潮垫,撒防虫用品。
节目组给的工具都是足量,光大防潮垫就好几个,再往上铺设垫子地毯。
王波鸿挑了不同色块的地毯,划分出不同的活动区域。
还在帐篷门口设置脱鞋的“玄关”。
小朋友们脱了鞋,都拿出自己的零食玩具堆在白色大地毯上,开心地玩耍。
在灰色圆形地毯上,晓钧搭起矮的大方桌。
他不禁感叹道:“王老师,我发现了,文宴是厨房一把好手,你是户外干活一把好手。有你们俩在,我就不用费劲想,跟着干点边角料的事情,就够了。”
王波鸿帅气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好意思,“那还是文宴动作利落。”
正说话,林文宴的声音从外面传入:“谁来端菜?我就不进来了。”
“我来文宴哥哥!”小沫自告奋勇。
他刚才把非非哥哥送进去,吓了一跳的同时,又放心下来——因为现在怎么说话,都没关系了。
王波鸿快步道:“小沫,哥哥来吧,你照顾着两个弟弟玩。”
“哦!”小沫乖巧地点头,揪着大帐篷的门帘往外探头探脑,望着林文宴问,“文宴哥哥,糯糯呢?”
林文宴示意:“在那边坐着看风景呢。”
晓钧震惊地看着端上桌的炸花生:“我的天啊,你从哪里搞来一盘子炸花生?”
梓霖惊呼:“呜呜?!呜呜呜?”
嘴巴被昊昊捂住,没法出声。
晓钧松口气,给昊昊比个大拇指:“昊昊,好样的”
他起身,招手让孩子们过去吃。
他对着林文宴道,“我还是跟你忙厨房的事情吧。”
几个孩子扑过去吃花生米。
王波鸿很细心地送来户外水壶,给他们倒了温水,一边收拾一边喊照看他们。
昊昊见哥哥在铺晚上睡觉的床铺,抓起一把花生米冲过去,一粒一粒地塞给哥哥吃。
【都是乖宝宝~】
【王老师真是,你怎么不出去搭把手帮忙下宴宴啊?】
【我心里的王老师形象更新了,英俊木讷的老实人形象,一看就很适合结婚居家过日子带孩子】
【温柔人夫感,妥妥的】
-
晓钧洗了手,帮忙负责端菜去帐篷。
刚好王波鸿负责接力,顺便让孩子们别吃太快。
不一会儿,四方的大矮桌上,就摆上了齐齐整整的五菜,中间是从
火上直接端下来的汤锅,煮的是新鲜的菌菇汤。
晓钧和王波鸿带着几个孩子洗手入座。
薛非已经被放回来。
他狠狠地洗过手。
进帐篷后,看到了满桌子的菜,热腾腾的汤。
晓钧提醒转过来的小沫:“小沫,你可别和你非非哥哥讲话了!”
“嗯!”小沫对着非非哥哥眨眨眼,不敢讲话。
昊昊帮哥哥们分筷子,放好后拍手:“糯糯呢!”
薛非想着还得照顾糯糯,便道:“我去找吧。”
转身出去就看到了不远处,阳光里的软白小团子。
只见那孩子坐在露营小椅子上,林文宴正蹲着给他扮兔子跳呢。
林文宴蹦跶蹦跶地逗他玩:“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糯糯也想跟哥哥一起“咕叽咕叽”,但是他担心哥哥被抓走,他不乐意地嘟嘟小嘴巴。
林文宴道:“宝贝,我们去吃饭了哦。”
糯糯垂眸,眼眸转动。
节目组说了,应该照顾自己的是薛非哥哥,不是宴宴。
宴宴应该去照顾小沫。
哼~
林文宴看他又鼓着脸,一副在生闷气的小表情。
怎么就像是小崽子和糯爸的关系,时好时坏?
此时,薛非上前:“糯糯,去吃饭了。”
糯糯听见,自己从小椅子上滑下来,拍拍衣摆抱紧小兔兔,跟着走过去。
薛非也没想到,糯糯居然真的被自己叫过来。
以为是糯糯愿意亲近自己,便主动弯腰伸出手要去握住的小手。
糯糯却圈着小兔兔,左手揣右手,径直往帐篷去。
薛非立刻跟上。
蹲在原地的林文宴:……嘎?
【什么情况呀?我们糯宝怎么又生气气了?】
【宴宴好惨哦,抱抱宴宴】
林文宴的手掌拍在左胸的位置,按住手表:
糯爸,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养成这小性格的?
你最好立刻从儿童手表里跳出来,当面解释下!
“文宴?”王波鸿在帐篷口喊他,“你这个大厨怎么不上桌了?赶紧来啊,快吃光了。”
林文宴起身跑过去,进去就看到小崽子坐在薛非旁边,小神情格外淡漠。
薛非在给糯糯盛汤:“糯糯,喝这个菌菇汤。”
糯糯动了动小嘴巴,眼尾余光瞧着自家哥哥走到桌边坐下,才去拿小勺子。
小沫开心地说:“文宴哥哥,都是你做的哦?好厉害啊!”
梓霖捏了个鸡腿在吃,嘴边糊了一圈酱汁,跟着点头:“好吃!哥哥你过生日吗?”
“啊?”林文宴拿起筷子,“为什么?”
梓霖认真地解释:“小沫哥哥说,过生日大家才一起吃饭啊。”
昨天小沫才给家里老人过完生日,刚才就是这么同他
们说的。
没等小沫说话,梓霖激动地举起鸡腿:“我们给哥哥唱生日快乐歌吧!”
林文宴满头黑线,冷酷无情地提醒道:“梓霖,就算唱生日快乐歌,也没有生日蛋糕吃哦。”
“啊?”梓霖吧唧一下坐回去,哭丧着小脸啃鸡腿,“为什么?不是藏起来了吗?蛋糕呢?为什么没有?”
晓钧几次想开口,最后抬抬手,对着王波鸿说了个“您请”的动作。
王波鸿道:“梓霖,文宴哥哥不过生日。今天只是来露营玩,不是过生日吃蛋糕。等回去,我们再吃。”
林文宴看看斜对面的小崽子,正闷头喝汤。
呜呜,贴心小棉袄都不看自己了!
节目组,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他心酸地给自己盛汤,喝一口新鲜的菌菇汤,抚慰受伤的大心灵。
梓霖满脑子都是小沫说的美好画面——大家一起推着的大蛋糕,点蜡烛许愿,不依不饶地说:“文宴哥哥,那你现在过啊!”
“咳咳咳——”
林文宴快被这孩子笑死,忍不住呛了一下。
“宴宴——”
斜对面的小崽崽忽然抬头,小脸上满是焦急,大眼睛直直地看过来。
林文宴一喜:“呜呜呜宝贝!你终于跟哥哥讲话了,呜呜呜呜——”
诶,不对,为什么所有人都盯着他?
等他反应过来,当众傻眼。
【什么鬼东西啊?你是不是忘了有个规则不可以触犯啊?】
【糯宝还是很关心哥哥的嘛,刚才是故意装酷对不对?】
半分钟后林文宴被带到了菜畦。
一些极端的恨与极端的爱交织在一起,他想炸了节目组。
一转身,小崽子已经抱着小兔兔,小表情十分呆滞地站着。
nono居然害得宴宴被惩罚了?
怎么会这样子哦!
小幼崽像是嫩嫩的小白萝卜一般,杵在绿油油的田埂上。
林文宴看着表情有点懵的小家伙:好萌呀~~想揉~~
一定是吓坏了。
他挥挥手:“哥哥没事哦~”
隔空嘟嘴,“啾啾啾~”
糯糯观察哥哥的模样,也跟着嘟嘴,鼓起了软白的小奶膘,不太熟练地用小奶音试图发出类似的声音:“啾,啾,啾啾?”
林文宴心花怒放:噢噢噢噢我的崽子真是宇宙第一小可爱!
谁知道,大灰狼再次闪现大喊:“林老师,加时十五分钟!”
一块泥巴团,在空中滑过一个长长的弧线。
从林文宴手里飞向了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