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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宴怕糯糯担心,特意撕开一个卡通防水的创可贴,请他帮忙贴上。
糯糯还是第一次给大人贴伤口,很怕哥哥会疼,两只小手紧张地捏着小贴纸,可爱地翘着兰花指。
林文宴近距离地欣赏他软嘟嘟的小模样。
好像满心满眼的只有自己,让人心里不禁暖洋洋的,“宝贝,没关系的,贴上去哥哥就不疼疼了。”
糯糯点着头,头发摩挲在哥哥的脸颊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一只小手捏着一端搭在皮肤上,另一端再轻轻搭上去,彩色小动物创口贴挡住磨破的地方。
他抱住哥哥的小臂,小脸在受伤的下面蹭蹭,想起什么似的,鼓起小脸,对着伤口用力“huhu”两声。
“哇,小nono贴得真好~谢谢~”林文宴的手掌习惯性地去抱着小家伙,试图托起来,结果被他的小手按在手腕处。
糯糯主动伸开手臂抱住哥哥的脖子,像是小奶猫轻柔地蹭了两下:“不要抱抱~宴宴~”
乖乖的小奶音轻极了,像是一片最小的小羽毛飞进林文宴的耳中。
林文宴下巴靠在他的小肩膀上,皮肤挨着睡衣柔软的布料,鼻息间是柔软的奶香味,太温暖了。
“呜~怎么对哥哥这么好的?哥哥好幸福哦~是哥哥的小宝贝nono~”
【nono真的好暖~~】
【刚才玩游戏的时候,nono一直很紧张地趴在篮子边缘看宴宴,还好吊篮很稳固】
【大晚上的,看到这么温馨治愈的画面,伦家会哭啊!】
【这世界上只有二岁小宝宝会这样心疼大人了,我也想拥有如此单纯的爱护和关心,呜呜……和前面的ee抱头痛哭】
糯糯想努力地照顾哥哥,推着哥哥靠在枕头上,他坐在哥哥旁边,小手去扒拉被子。
节目组的被子比家里的重很多,他拉不动,便爬起来站在哥哥身侧,抓住被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拽。
林文宴没有阻止小崽崽稚嫩可爱的行为,被子底下的腿则是悄悄地帮忙往上挪。
不过膝盖蹭到裤子的位置,还是有点难受。
他自己刚才还在反思,怎么膝盖会比手肘更严重,后来看到群里晓钧@他,才知道晓钧的膝盖也轻微摩擦。
王波鸿和新入群的韩以嘉倒是还好。
王波鸿分析了下,推测可能是因为林文宴和晓钧总是趴跪着摔倒。
空气垫特别软,加上卡通外套也柔软,导致每次跪姿站起来的时候,单侧膝盖下压力度更大,需要支撑摇晃的身体。
所以,如果裤子还是较为粗糙的面料,那么……
后果就是林文宴现在的淤青发紫。
晓钧穿的是棉质运动裤,情况稍好一些。
林文宴看着小崽崽拉好被子,软软的手掌轻轻地在被面上滑来滑去,抚平被子褶皱,随后小身体坐进被子和枕头的空隙,拉上被子边缘。
林文宴的左手臂滑下去(),刚好圈住这个白白的大汤圆。
糯糯靠着哥哥的臂弯?()_[((),仰起小圆脸,眼神真切地眨巴着长睫:“宴宴~要是疼疼,要告诉nono哦~”
林文宴侧身弓起,将他揽入怀中,长长地“嗯~”了一声。
他上辈子干过什么好事?
才会拥有宇宙第一小宝贝。
一大一小藏在被子里,林文宴贴着糯糯的小耳朵,声音轻轻柔柔地说着《糯糯宝贝历险记》,故意用怪腔怪调逗小家伙玩。
糯糯则抱着哥哥的一条胳膊,小心地避开贴了创口贴的位置,小手握住哥哥的拇指,一边认真听童话故事,一边无意识地捏着玩,还时不时地推开哥哥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肚肚上,再推着手指收拢。
林文宴放松了手掌,一点力气都不留下,任由小可爱反复地摆弄。
他太喜欢这种无意识的亲昵。
会产生一种近乎于幻想的错觉——仿佛这个小宝贝生来就与他如此相伴。
在糯糯轻轻地发出沉睡的呼吸声时,林文宴保持着刚才的语速,缓缓地说着故事。
“糯糯宝贝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细心地捧在手掌心里,给小鸟最好的呵护。这只小鸟呢,在糯糯宝贝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地康复了,它会唱动听的歌曲,每天早晨起床,都会绕着糯糯宝贝,用美妙的歌声来唤醒他……”
说到这里,林文宴亲了亲小可爱柔软的头发,垂着眼眸静静地注视
——连头发都是天使般的模样哦~
一切都像是一个梦。
林文宴想,会不会有一天,他会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如同他消失在原来的世界。
那他还能拥有和保留有关于糯糯的所有记忆吗?
不过,如果他真的会再次穿越离开,他由衷地希望糯糯不会记得自己存在过。
林文宴抱住暖呼呼的小家伙,慢慢、慢慢地蜷缩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文宴都快睡着,才记起糯爸会过来的事情。
他轻轻抬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
上面的确有糯爸的消息。
【在别墅外】
消息的发送时间是一小时前。
林文宴缓缓瞪大眼睛,那怎么不提醒自己?
难道自己忘了就一直等着?
他看一眼怀里睡得满脸粉嫩的小宝宝,摸摸他的小耳朵,轻声嘀咕:“你papa真是个奇怪的人。”
林文宴本来打算关直播,但考虑到如果他溜出去,就没有人照看糯糯。
小家伙万一醒来找不到自己,会难受的。
他对着直播镜头轻声说:“糯糯的ee们,我出去几分钟,立刻回来!帮我照顾一下小可爱哦~”
【好的我们帮你看,快去快回!】
【我们会瞪大眼睛看着熟睡的可爱no,万一哭了就揍你!】
林文宴打开手机,准备一直看着
(),确保糯糯醒来他可以第一时间回来。
下楼的时候,他还是找到工作人员,“能不能请一个老师帮忙在门外守一下?如果糯糯醒来,就说我有点工作的事情,立刻就回。”
工作人员很熟悉这些事情,毕竟二周的直播,嘉宾们多多少少有在夜里外出过。“放心吧林老师,我去门外坐着等你回来交接。”
林文宴这才放心,推了推扣上的鸭舌帽,快速往外走去。
别墅最外面的马路边,有一台黑色的奔驰打着双闪。
林文宴走去时,半蹲下来认真看后排,没看到背影啊,不会吧?
车是空的?
大晚上,夜风吹来,他后脊一凉,脚步不禁加快,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
等靠近车,才看到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同样黑色的西装与手套衔接处是一道雪白的衬衣袖口,在手腕处画出一道堪称锋利的黑白分割线。
车窗缓缓按下,傅煊从主驾位置倾身,伸手推开副驾的车门:“上车。”
林文宴钻进车里,拽上车门后,拉起车窗。
等后背抵着车椅坐好,他才感觉不对
——大半夜,搁这儿做贼呢?
他动了动手机,露出直播界面,快速道:“糯爸,糯糯还在睡觉,我跟你说完就上去。”
他将手机搭在腿上,垂眸顾着。
傅煊关掉双闪,听见这话后,双手手掌交叉搭在身前,缓缓看向压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你是,本来就有事找我?”
灯光暗淡,帽檐在林文宴脸上落下浓郁的阴影,侧脸在夜色里白皙得散着温润的光芒,下颌线条清晰而弧度柔和。
“嗯。”
林文宴应了一声,而后发现没声音了,安静得落针可闻,他侧过半张脸看过去,只见他沉默地垂眼,周身似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般清寂。
“嗯?”
傅煊抿了抿干燥的唇,不语,只是抬手去拿置物格里准备好的膏药。
白色和绿色两管,递过去。
林文宴接住后,一直看着他:“谢谢。我本来是想微信上跟你说的——”
他推了推帽檐,轻声解释起来,手指一下下地摩挲着药管子。
“嗯。”傅煊注视着他,抬手摘掉这顶鸭舌帽,放在车台上。
林文宴莫名像是暴露在他的视线底下,语气迟疑半秒钟,才继续说:“我这周想给糯糯一个惊喜,想带他偷偷翘课一次。糯爸,你能不能……”
他像是为自己提出冒昧请求而带着几许恳求意味地望着面前沉默而严肃的男人。
忽然间,林文宴的脑海中,浮现想起今天同他分开时,他握紧自己手的事情,视线往下落,从他的眉眼间落到了鼻梁、唇上,随后自觉地撇开去,看向车外影影绰绰的树影。
傅煊一直注视着他,自然看到他的视线犹犹豫豫地游移着,手指在手背上轻轻地点了点,慢悠悠地接了他的话:“是要我假装不知道
?还是我去同老师请假?”
林文宴好像听出来他低沉嗓音里一点点的温柔,眼神这才重新注视他漆黑的眼睛,用力点头:“嗯,假装不知道?行吗?”
傅煊盯着他的眼睛:“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家长?”
林文宴自然地牵起嘴角笑了:“不是。还挺好的,就是你好像对于糯糯上幼儿园这件事,有自己的坚持。我想,我得尊重你的坚持。”
可是,等他发现糯爸的眼神似乎一直盯着自己,且有几分锐利的时候,他垂了下眼帘,略一思索,再次抬起眼眸问:“你是不是……在难受?”
傅煊的眉尾略动,转而看向车前:“糯糯醒了会找你,你回去吧。”
林文宴快速看一眼手机,小宝贝睡得很稳妥。
眼尾余光瞥着他的手,一直都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看起来在克制什么一样。
一只手慢慢地伸过去,手指戳戳男人的手臂,随后捏住他的西装幼稚地拽拽。
傅煊意外地看向他白皙的手指,视线顺着修长手臂一直落到他的脸上。
“你不舒服你告诉我好了,不然我怎么知道。”
林文宴撇嘴,轻声嘟囔,“我又不是你,我没有读心术的。”
有那么一刹,傅煊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温水包裹住,浓黑夜色般的眼眸也如同飘过一团柔软的云,极力克制着显露愉悦感,沉声问:“什么术?”
“没……”林文宴收回手,却不设防地被拽住,他眼眸一呆,就被拽过去隔着轿车中控被紧紧拥住,膝盖直直地抵住硬邦邦的中控隔档,倒抽一口冷气,“嘶……”
“怎么了?”傅煊立刻松开手,“撞到哪里了?”
林文宴倒进椅子里,双腿一折,脚跟踩在座椅边缘,曲着膝盖揉,轻声叹气:“就玩游戏的时候,膝盖也搞伤了。”
傅煊记得直播里,前前后后只说两条胳膊的手肘,糯糯也是在上面贴的创口贴。
他皱眉,抽出他另只手一直握住的药膏,“去后排。”
嗓音沉沉的,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啊?”
林文宴见他忽然发号施令,没反应过来,直楞楞地反问,“干什么?”
傅煊算是发现了,面前这年轻人,颇有些吃软不吃硬的意思。
他抬起手,手掌从他头发滑到脸上,隔着手套轻轻摩挲了下脸,语气缓和着道:“我看下伤,给你上药膏。”
“唔,我可以自己……”
林文宴见他一直望着自己,便垂下眼眸,“哦。”
两人一起下车,转到后座上。
这台车的后排没有儿童座椅,林文宴猜测家里应该有好几辆同款车。
“其实也还好,我刚才反应太夸张了。”
他自己拉起宽松的家居裤,抬高给他看,“也还好吧。”
傅煊没开车内顶灯,借着月色,捞起他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是不是用热水冲了?”
林文宴感觉这姿势……有点怪异。
“嗯,我以为可以当热敷,活血散淤?”
傅煊看他一眼,“这要冷敷。”
“……”林文宴挠了下眉毛,见他开始摘手套,便更加不自然地动了动,“我自己来吧。”
“别动。”
傅煊的手掌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得横坐在后排,捞起另一条腿也搭上来,将手套摘掉放在一侧,开始拧药膏。
林文宴的手幅度很小地靠近他放下的手套,指尖轻轻碰到一点点,捏住,慢慢往回扯。
动作很小且无声,但傅煊还是留意到了,不过没有阻止。
他上次就发现,这手套的皮质极软,简直接近人类的肌肤,摸起来很舒服。
在男人的手指抹上药膏轻柔地揉过膝盖下的紫淤时,林文宴一下握紧手套,身体也绷紧,后背抵在车上。
傅煊的手指指腹在膝盖下方的肌肤上,缓缓地打圈,慢条斯理地问:“疼了?”
“没有。”林文宴侧过脸,试图看向车窗玻璃外,但一不留神又悄悄地看他眼眸低垂的侧脸。
深更半夜都是西装衬衣全副武装,周身的禁欲感与神秘感。
偏偏这么温柔地在给人擦药。
林文宴的腿不自觉地动了动,随后脚腕被另一只手轻轻握住。
是他戴着手套的那只手。
林文宴没话找话说:“你的手好像一直凉丝丝的?”
这话说出口,他才感觉哪里不对。
高烧那天!
他的视线狐疑地往这双白净如玉的手上望去,他肯定是在那晚上碰过的。
傅煊见他没了下文,动作很轻地将他的裤子拉好搭在伤处,甚至在沿着小腿往下抚了抚裤子,与此同时,他望着忽然抿住唇的人:“怎么了?”
“没有~”林文宴尬笑一声,然而等男人慢慢地挽起他另一条裤子的裤管,他就感觉被裤子布料摩擦而过的肌肤,麻麻酥酥的。
他赶忙握紧手机,视线盯着画面里安睡的小可爱,无中生有地说到,“糯糯好像晚上睡觉真的都很乖,从来没有半夜闹过。”
“嗯。”傅煊将裤子卷上来,搭在膝盖最高处,等去挤药膏的时候,裤管却往大腿下方滑落,堆在一起。
两个人靠得远,林文宴是横着坐,月色就从后面的玻璃照进来,正落在他的大腿位置,莹白如水光一片。
傅煊的喉结滚了滚,克制着眸光,专注涂上药膏。
他开口道:“白色这管是消肿的,等不肿也不紫了,用绿色的。”
嗓音比刚才低了几分,也轻了几分。
林文宴眼睛虽然盯着手机屏幕,耳朵却嗡嗡响,像是被沙沙的暖风席卷而来。
——怎么突然声音变得这么性感?
等擦完药,傅煊在抬手将他的裤子拉回去。
林文宴赶忙收回两条长腿,倾身去中控抽了一张湿巾递,浮夸地双手奉上,
甚至低头恭敬道:“请您擦手。”
傅煊抽过湿巾,缓慢而认真地擦拭。
林文宴悄悄窥伺他这妙手,动作又斯文,真是没想到,一个人只是擦手指都能给出这种美感。
等眼神对上傅煊的视线,他堪堪一笑:“突然发现今天的月光好亮——”
话都没说完,整个人被搂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他只听见耳边压着男人的唇,声音略带几分危险气息地说:“轮到你抱我了。”
林文宴几乎是上半身全依在他怀里,耳边一股暖热的气息涌来,有些魂不守舍地想:
——这架势,到底是我抱你,还是你抱我?
后背的手掌如上次般,掌心抚摸游移。
林文宴今天在被他摩挲过脸后,又特别认真地查过一次皮肤饥渴症。
程度严重的情况,会更渴望肌肤相亲。
所以他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拥抱时,男人的手总是在用力摩挲。
好似是不安,希望汲取。
林文宴咕哝道:“看在你今天帮我涂了药膏的份儿上,要不你手直接揉揉我后背吧。”
傅煊漆黑的眼眸微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信号。
然而林文宴什么都看不到,他只是感到他的手掌停住了,尴尬地说:“额……我又冒昧了?”
他赶忙抬起脸,试图认真解释,“我不是要你摸我的意思……”
傅煊顺着他抬起脸,脸颊贴过去,耳鬓厮磨般。
林文宴又像是那种全世界狂欢而他只能听见心跳声的安静,砰砰砰——
随后他来不及多想这到底是什么,后腰衣摆里探进微凉有力的手掌,细腻的掌纹摩挲过后脊凹陷的位置。
林文宴被激得浑身瑟了下,正好像是往男人的胸膛钻一般,而后得到一个极其紧密甚至让他喘不上气、近乎桎梏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