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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宴刚挂断电话,就见张师傅匆匆上驾驶室。
他身体前倾,询问道:“怎么了张师傅?”
张师傅道:“傅先生让我把车开到地下去。”
林文宴忽的泛起强烈的心虚。
——自己居然还敢问!
他默默地靠回去,装死。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
林文宴本来很想问,张师傅你是不是将我在车上的事情告诉了谁。
不过好像也没必要,毕竟张师傅又不是领他的工资。
林文宴从车内看到总裁专属停车区的标志,里面约莫有四台车的位置,另停着一台商务车和熟悉的宾利。
张师傅道:“林先生,傅先生说请你在商务车里等他一分钟。”
林文宴看一眼手机时间,还好几个地方都很近,倒是来得及去接糯糯,便换到宽敞的商务车。
车子内饰崭新,但没有什么新车的味道。
估计是平时有在很仔细地养护。
但是在这里等他干嘛呢?
林文宴心脏又不受控制地提起来,隔着漆黑的车玻璃,望向通往大厦玻璃门的一侧。
正对撒着浅金色光芒的电梯厅。
估计也是总裁专用电梯。
他悸动又莫名不安地拿出手机,点开微博随便扫两眼。
视线一下聚焦熟悉的名字。
#薛非橙星娱乐解约风波#
#薛非罗云康歌曲交易#
……
#王波鸿《万重山》进组#
#林文宴时尚表现力#
……
娱乐圈,真无聊。
林文宴刚发出这个感叹,眼尾余光瞥见一道高挺的身形从自动玻璃门里走出来。
他故作镇定地点开一个微博词条,拇指搭在屏幕上,往下划拨划拨。
傅煊上车径直走到后排,坐在林文宴的身侧。
林文宴头也没抬地轻声嘀咕:“这么多座位,干嘛挤我?”
话音刚落,整个人被抱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不说,还特意分开他的双膝,是跨坐的姿势。
傅煊若无其事地抱住他,俯首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两人的脑袋交错,脸颊几乎贴在一起。
车子里光线暗淡,屏幕的光亮显得有些刺眼。
林文宴的眼眸不安地转动着,留意着他的手掌圈在自己的身上。
——这么想要抱抱了吗?
傅煊注视着他垂下的长睫,轻声问:“王老师的新戏?”
“啊?”林文宴才茫然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正好是王波鸿的相关词条。“嗯,是的吧。”
他大脑疯狂吐槽: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
嘴唇都要贴我脸上了,你知道吗!
成年人的分寸感呢?
傅先生你拿捏一下啊!
傅煊见他反应,
便不再提王波鸿相关的事情。
俯首,鼻尖蹭在他发鬓位置,轻嗅他的气息,问道:“为什么不上去?”
林文宴实在是怕他说话的气息落在皮肤上,便故意主动伸手抱住他,颈侧贴紧他挺括的衬衣领。“你今天问题好多哦傅先生!”
耳中传来一声暧昧的低笑。
整个人从身体到心头似乎都被轻轻挠了一下似的。
林文宴刻意用冷静的语气岔开话题:“这样抱算专注吗?”
傅煊单侧眉毛缓缓挑起:“你这么忙还记得?”
林文宴理直气壮地道:“我都说了,我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哦?你不信任我?”
做人要快乐的第一原则——甩锅。
又是愉悦的轻笑。
性感至极。
林文宴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手指在他后背的西装上轻轻地拍一下:“快点,糯糯要放学了。”
话说完,才感觉哪里不对劲。
怎么有一种强烈的“偷情”既视感?
林文宴自己闹个大红脸,在感觉到要被他稍微推开时,抱得死紧。
要是现在对视,他能变成原.子.弹——原地爆炸的子.弹。
傅煊从抱住他开始,脸上就没有停止过笑。
他稍微侧过脸,薄唇贴着他的耳际,打趣道:“现在能感受到林老师抱手风琴的专注了。”
林文宴:……什么哦!
“那是因为我怕手风琴掉下去好么,好像是杂志借来的古董,是——真能弹,不是轻飘飘的摆设。”
话到一半,打了个“趔趄”。
因为傅煊在他说话间,慢条斯理地摘掉两只手的手套,一只手掐在他的腰侧,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腰衣摆探进去,揉上他的背。
林文宴闭了闭眼,双臂更用力地圈住他。
想起昨晚在床上的一幕幕……浑身皮肤都不绝发热。
车内陡然寂静。
傅煊的唇触碰他的耳垂,鼻尖沿着耳廓蹭过,淡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林文宴想,你现在这样揉我,我说什么?
——摸得我很舒服?
他又给自己闹个红脸,绝望地闭上眼睛,侧着脸靠在他肩上。
抱得太紧,又是坐在身上的姿势,林文宴有些敏感和不安地动了动。
但是后腰立刻就被用力按住。
两人胸膛腹部全部都贴在一起。
林文宴在他堪堪碰到喉结时,赶忙扭头避开:“别……”
他的眼尾带着点红,像是那条小金鱼的漂亮鱼尾。
靠得太近,傅煊只要上前一些,就能吻在他的眉眼上。
他的手掌抽出来,覆在林文宴的外侧脸上,将他轻轻地推到与自己对视。
林文宴只看他一眼,眼眸一折,便落下去,注视他西装的戗驳领。
嘴唇轻轻动了动,“好了么?”
傅煊的拇指搭在他的鼻梁上,上下摩挲,停留在鼻尖上,询问道:“晚上真的不回家住?”
林文宴听着这话,总觉得太亲密,亲密得过了界。
他微仰头,顺着他的掌心略微一动,像是在蹭他的手掌:“嗯。”
傅煊眸光眷恋地望着他:“可以要一点补偿?”
“什么?”
林文宴心头压下一块石头,瞬间无法呼吸般,眼眸如惊鹿般望着他。
傅煊俯头,鼻尖抵在他的鼻尖上,缓缓地温柔道:“宴宴想给我什么都可以。”
林文宴心里的大石头顷刻间炸飞,浑身酥酥麻麻。
他想给什么?
他想——
咳咳咳,青天白日,不能当衣冠禽兽。
傅煊清晰地感受到,他咽了咽口水,不免笑了:“说说看?我的补偿是什么?”
林文宴可说不出口,但是这种机会摆在面前的话……
丢失了岂不是可惜?
他故作淡定,低头瞥一眼凸起的喉结:“手给我。”
傅煊将手抽出来,递给他。
林文宴主打一个将不要脸贯彻到底,“两只。”
等傅煊将两只手都松开他,随后被握住,甚至被拉高往后压在车椅上方。
傅煊左右看一眼,掌根相贴、十指交扣的两双手。
眼底划过一抹野性与危险,不过仍配合地保持不动。
林文宴难得狡黠地挑眉一笑:“是你要的补偿哦。不可以乱动。”
傅煊不知他要给自己带来什么愉悦,“嗯”了一声,垂眸看着他。
林文宴可不敢与他对视,低头像他一般,用鼻尖缓缓地蹭过他的鬓角与脸颊,随后低下去,靠近衬衣领口。
傅煊舒服得微仰头,配合他的动作。
林文宴盯着雪白领口上方的性感喉结,鼻尖抵上去蹭了蹭。
他听见男人清晰又压抑地一声“额。”
林文宴红着脸,没羞没臊地问:“这么敏感吗?”
傅煊想起昨晚的事情,挑眉:“还好,没有你那么敏感。”
“……”
林文宴立刻就反应过来同一件事,动作戛然而止。
然而,他被男人快速按来的手掌按回去,薄软的嘴唇堪堪擦过他的喉结。
傅煊感受到了那份柔软,克制着揉碎他的力量,在他耳边嗓音发紧地说:“好了,现在我比你敏感了。”
林文宴死死闭上眼。
——这男人,性感迷人,但危险啊。
他语无伦次地说:“该接糯糯了,不然他……他会哭的。”
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肩头,往外撑起自己的身体。
傅煊没有阻拦,只是手掌沿着他的后脑勺缓缓落在后颈处,再一寸一寸移到了前面。
拇指温柔地扫过喉结部位。
林文宴微仰头,垂着的眼眸注视他,此刻不敢有任何动作。
傅煊描摹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在两人对视中,缓缓靠前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喉结。
随后,他坐直身体,压住所有叫嚣的渴望,平静地道:“谢谢宴宴的补偿,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