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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周一,糯糯都能提前品尝到大人上班的“生无可恋”。
以前没有哥哥的时候,他都是绷着小脸。
现在可不同,他是嘟起小嘴巴,越明显越好
——当然是因为哥哥会格外关照他嘛。
林文宴自然考虑到这一点,因此请管家阿姨送早餐到卧室。
起得早,一大一小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玩玩闹闹地吃完再去幼儿园。
林文宴没敢告诉小崽子,今天他还要“换新衣服”去参加活动。
第一次发现,当明星是这么吸引小朋友的事情。
糯糯啃着奶黄小包子,想起爸爸今天也要很早去公司开会,忽而内心平衡。
林文宴看着小崽子的模样,内心活络得恨不得眼里在上演一出戏。
糯糯偷偷瞅一眼哥哥,开心地靠过去,小腿也并着哥哥贴好。
正高兴呢,床头柜的儿童手表响起铃声。
林文宴伸手接过来,看到显示的是德文:“nono,这是谁找你?”
糯糯蹙眉,小手指戳戳屏幕接通:【叔叔?】
大眼睛向上看着哥哥,听着对方的话,小表情有些吃惊。【真的吗?爷爷生病了吗?】
远在德国的叔叔Henri:【是,你最近有时间可以来看看爷爷吗?】
糯糯嘟嘴:【叔叔,我跟爸爸说。】
Henri:【好,我一会儿也会联系你爸爸。】
林文宴听小家伙说德语时,神色不情不愿的,总感觉是有什么要紧事。
糯糯挂断电话后,扑进哥哥怀里,咕叽咕叽地说了情况。
“那nono要去德国看爷爷哦?”林文宴揉揉淡金的毛茸茸头发,虽不太清楚情况,可是小崽崽似乎并不是十分喜欢德国的亲人?
他低头揉这小崽子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宝贝?”
糯糯仰头,下巴靠在哥哥胸膛上,鼓起小奶膘:“等papa说。”
林文宴低下头去,在他小脸蛋上贴贴的,轻轻地说:“好的,我们等papa来定。先不要担心哦。”
不管是在担心什么,他都希望小崽子不要受到任何影响。
但是糯糯依旧将这件事放进心里,且开始忧心忡忡。
坐在儿童座椅上,他都握紧哥哥的手,生怕他要被带去德国,和哥哥分开一般。
林文宴发了消息询问糯爸,回复的消息是,需要先确定爷爷是否真的生病。
他有点迷惑,难道爷爷会装病来“骗”糯糯去德国?以前难道发生过?
他忍不住询问道:“宝贝,你跟爷爷的关系……好不好的?”
糯糯点点头,又摇摇头。“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
小手指戳戳自己的脑袋,“papa说,爷爷这里坏了。”
林文宴想,你们家这亲戚关系,还真是都时好时坏啊?
他觉得小崽子可能未
必清楚,估计得问糯爸。
到幼儿园后,他弯腰帮糯糯整理小衣服,双手捧住小脸蛋:“宝贝,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联系papa,好不好?如果找不到papa就找哥哥。”
糯糯疑惑,拉住哥哥的手腕,奶声奶气地询问:“为什么~nono先找宴宴啊~”
林文宴抱抱他:“笨笨,哥哥不了解家里的事情,所以处理问题肯定要找papa。如果找papa说完了,再想有跟哥哥说的,就联系哥哥。知道了吗?”
“哦~”糯糯听懂了哥哥温柔的话语,忽而心情雀跃起来。
没错哦~
papa可以处理世界上所有问题
——除了幼儿园不能被处理
林文宴见他好像又开心起来,目送他跟着小朋友们一起进去后,才转身离开。
张师傅直接送他去一个专业的大型录音室,晓竹和团队其他人都在等,上午是要在那边录乐器的伴奏。
录音室是章倩云安排的,有非常高规格的配置以及各类伴奏乐器,是诸多明星录制唱片的合作地点之一。
林文宴打算将三首旧歌先全部录制完成,接下去的主要精力放在新歌上。
虽然三首歌曲都是他曾经销量不错的白金单曲,上次成康听过之后,发自内心地夸赞,着实找不出什么缺点。
但可能听了这么多年,他有点倦怠,总觉得应该可以精益求精,更进一步。
休息时间里,林文宴哼着其中一首歌曲的曲调,沿着迂回的走廊缓慢行走。
录音室分大型录制厅,可以容纳乐队、合唱队,和各类乐器;而这走廊的两侧则是不同的mini乐器录制房。
他手里拿着一瓶水,安静地来回走动,捕捉曲调里些许微妙的情绪。
经过其中一个房间门时,闷闷的琴声传扬出来,他脚步一顿,双眸看向这扇门。
是大提琴。
浑厚的琴音,深沉而柔和。
像是一只宽大温柔的手拂过林文宴的面颊。
琴声断了,林文宴也没注意到,站定沉思着。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是一个年轻女孩子,她看到来人,往后退一步:“你是……林老师好。是要用乐器房吗?”
“你好。”林文宴看向她,“是你在拉琴吗?”
“对,我就……清理的时候碰了下。”女孩子似乎有些害羞,低头仿佛是在认错。
林文宴瞧出端倪,询问道:“你不是来这里录音的?你是……”
“我是在这里兼职。”女孩子似乎并不十分想和他多沟通,露出怯怯的神色,而后沿着门框溜出去。“那我先离开,林老师有需要可以去前面找,都有人在。”
林文宴疑惑,他是洪水猛兽吗?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这么畏惧他?
他轻声道:“稍等。”
女孩子顿步,慢慢转身,不敢抬眸的表情,似乎像是被他刁难一般。
林文宴直接
问道:“你认识我?我们在哪里见过?()”
女孩子谨慎地摇头:“没有没有。?()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林文宴也不预备真的为难她,只是道:“你刚才的琴声很好听,如果我想邀请你为我的音乐伴奏,你有兴趣吗?”
“什么?”女孩子猛的抬头,看向他。
一时间,林文宴似乎看到她眼底有光斑在闪烁,像是有些激动。
半分钟过后,他柔声询问:“小姐,你怎么了?我们是不是有过什么误会?”
女孩子低下头,嗓音弱下去:“林老师,我,我叫宁可可。您可能不知道我。我和……”
“薛非?”林文宴在她迟疑时,说出这个关键名字。
宁可可再次抬头看着他:“嗯。”
她局促地指着走廊尽头,“那我先离开。”
“等等!”林文宴觉得这女孩子好像惶恐得宛若受惊的小鸟雀一般,“你考虑下我刚才说的话?”
宁可可这才不敢置信地询问:“是,真的邀请我吗?林老师?”
“是啊。”林文宴淡笑,“你和薛非的事情,错不在你,你不必惊慌。”
他以为在微博上愤而揭露事实的女孩子,会是坚定勇敢的模样,看来还是过于刻板印象。
宁可可女孩子原来如此弱不禁风,且情绪敏感易于波动。
林文宴想,这样一个柔弱的学生,为了保护自己的作品敢愤而一搏,挺叫人佩服。
“你不用立刻给我答复,我一点前都在,想好了来找我。要不我们加个微信?”
宁可可见他拿手机,连忙摆着手走远:“不不不,我找您!”
林文宴:……怎么感觉像是上次的事情令她成为惊弓之鸟?
“那我能进去用大提琴吗?”
宁可可转身点点头,随后又鞠个躬,手足无措地跑了。
林文宴想起以前团队里有个社恐新人,也是这样。
他有一次不小心踩住对方的脚,对方会面红耳赤地拼命跟自己说对不起。
他进琴房。
立架上有三把大提琴。
林文宴取出其中一把,落座后,拿起勤找了找感觉。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大提琴,落弓时,手法生疏得自己都想笑。
走廊外。
宁可可去而复返,微微侧着耳朵,专注地听着房间内的琴音。
可以听得出拉琴的人似乎是在适应中,但这首歌曲的曲调却是格外动人。
——是林老师准备中的新歌?
林文宴好不容易将一段曲子拉完,简直没耳听。
算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他想等一等宁可可的答复。
回到录音房,林文宴让录音老师将《过度》留一留,“等试试换个乐器伴奏再听下效果。”
录音老师确认自己的耳朵没听错,不免哑然笑着问:“林老师现在这首歌已经很完美了,还要换吗?”
()“嗯。想听听新的效果。”林文宴道。
正说话,晓竹过来低声提醒:“哥,有个……宁可可找你。在外面。”
林文宴看一眼时间,隔了一个小时。
挺快的。
晓竹惊讶道:“我刚刚才想起来她是谁,好巧啊,她居然在这里兼职。”
林文宴的手掌按在晓竹肩头:“希望她能答应我。我可不想自己拉大提琴。”
“啊?!”晓竹不解,亦步亦趋地跟出去。
宁可可是做好准备来的,所以再次看到林文宴,没有刚才的紧张。
她终于注意到面前的人是很英俊帅气,比娃综里看起来眉眼更精致,像是天生吃明星这碗饭的人。
很难想象,拥有如此优越外在条件的人,竟然还是一个唱作俱佳的实力歌手。
“林老师,那个我……我……”
宁可可纠结起来,很不好意思。
晓竹总觉得她手里如果有个手帕,可能要当场拧出一只小老鼠。
她看向林文宴,眨眨眼:哥,咋回事呢?
林文宴可不想晓竹误会自己在外面欺负人,连忙道:“你答应了帮我的忙对吧?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我可以叫你可可吗?”
“嗯,可以。”宁可可勉强地微笑下,实在是神经绷紧,笑得有些丑。
林文宴同晓竹解释一番后,就请宁可可试试用大提琴演奏《过度》。
助理临时打印一份琴谱,交给宁可可。
录音房里。
宁可可独自抱着琴坐下,隔着透明玻璃看向外面的人,仿佛可以从他温和的眼神里看到鼓舞与肯定。
刚才进来的时候,本来还有助理和录音老师,编曲老师。但是林文宴特意请他们先去忙别的,他先听一听大提琴。
宁可可想,原来林老师真是这样好的人吗?
她想起之前在微博上总看到观众夸奖他,并没有切实的感受,现在才发现原来大家并未夸大事实。
她深呼吸,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OK,这才专注地看向琴谱,拉开琴弓。
林文宴怕她过于拘谨,只是戴着耳机转过身,背对她开始聆听。
《过度》这首歌的基调是先抑后扬,大提琴的前奏在带给他新鲜感的同时,的确是更完美地吻合基调。
他不禁想,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宁可可完全是抱着一种学生心态演奏全曲,结束后,战战兢兢地问:“林老师,这样可以吗?”
林文宴轻笑着反问:“你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
“很好听。”宁可可低头,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曲风很成熟,旋律上应该是有考虑到大众流行音乐市场的喜好,会是一首很成功的商业歌曲。”
林文宴挑眉。
宁可可没等他的声音,赶忙红着脸道:“对不起林老师,我……我不是要评价这首歌曲。”
林文宴道:“这的确是一首商业流行
歌曲。你的感觉是对的。”
他好像不能说这是“成功的商业歌曲”,毕竟那都是过往的战绩。
他大步流星地去开门,让晓竹进来:“你能同可可谈一下合作的费用?”
宁可可手里还拿着琴弓,恍恍惚惚地指着自己:“合作?我?”
表情似喜非喜。
林文宴点头:“是,我们合作,愿意吗?”
宁可可一百个愿意,拿着琴弓弯腰:“谢谢林老师!”
晓竹感觉她都要带着哭腔瞬间落泪了。
她猜测可能是薛非的事情里,虽然宁可可是受害者,但可能并没有外界想的“赢得胜利”。
林文宴有些理想化地认为,一个能为了自己的作品站出来面对强大力量的人,至少不会太坏。
他温和地道:“不用谢,是你的琴声很合适这首歌。”
晓竹在旁边见状,默默地想,文宴哥真是看起来挺没心没肺,认真相处就会发现,是很认真地在对待周围的人。
有这种老板,也不失为一种幸运吧。
林文宴刚和晓竹聊完宁可可合作的事情,接到了糯爸的电话。
邀请他一起吃饭。
他有些惊愕:“现在?都快一点了,你还没吃饭?”
傅煊道:“今天有点忙。你吃过了?”
林文宴想,我的午饭都快消化了好吗?!
要去吗?
还是不去?
去的话,会不会发生昨天那种事?
傅煊见他沉默,便问道:“不方便是吗?”
林文宴嘀咕道:“那我过来,你跟我说说糯糯的爷爷什么情况?”
傅煊:“嗯,我派车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