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馆主比试,也是我的荣幸……”
见李富贵这么干脆,金渠镇的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你小子倒也是个爽快人,那就楼下请!”
九鼎武馆的一楼里,也有一个同四方拳馆差不多的台子。
只是如今台子的边缘已经有些掉漆了,略显得有些破旧。
但无论是扶手还是中间的场地,都被打扫的很干净。
两人先是面对面的站在了擂台的中间,双手抱拳鞠躬。
而此时的孙志成和宋伊人便成了裁判。
在孙志成举起的手落下的那一瞬间,金渠镇眼睛也立马变得坚定起来。
掌风呼啸,那满是老茧的手掌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李富贵的胸前挥来。
只是金渠镇的动作快,李富贵的动作更快。
武者的切磋,重在交流而不是输赢。
李富贵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金渠镇并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在看到金渠镇对于武术的执着时,李富贵却还是不免被其打动。
在这个比起过程更加看重结果,比起意义,更看重得失的社会中,很少有人会像金渠镇一样专注于某件事情。
知道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躲闪,会让金渠镇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于是在金渠镇出招的空隙间,李富贵抓紧时机就是一掌打的金渠镇也是措手不及。
此时金渠镇的眼睛里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只见他迅速稳住了身影,躬身伸腿去进攻李富贵的下盘。
两人来来回回也打了几十个回合,却一直没有分出博众。
直到李富贵的手掌停在了金渠镇的脖子前,这场切磋才算是真的落下了帷幕。
“金馆主,承让了。”
李富贵依旧是当才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对着金渠镇行了一礼。
而此时的金渠镇也是看破不说破的回着礼:“彼此彼此。”
习武多年的金渠镇,怎么会看不出来李富贵在故意放水。
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可这失落却并不是因为李富贵。
许是看见了李富贵,同其交手,才让金渠镇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就不年轻了。
无论是在速度,力道还是其他方面的应对,自己都已经不再是李富贵的对手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金渠镇,内心也是很复杂的。
他既因为年轻人当中有李富贵这样愿意学习武术,了解武术的人而感到开心。
又因为自己因为年老而力不从心而失落。
或许人活着本身就是矛盾的。
因为你永远也无法做到,既有丰富的阅历,又永远保持年轻。
“累坏了吧,和我这个老头子比试,除了要出招,还得想着怎么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输的不那么难看。”
人生短暂,知己难寻。
李富贵的出现,但是让金渠镇体会到了知己的感觉。
只不过同样作为习武之人,两人的交流并不在言语,而在刚才的交流切磋之间。
“人都有老的时候,如果我到了您的这个年纪,还能像您一样,我觉得就很不错了。”
李富贵的这番话说的十分真诚,不带任何奉承和讨好。
因为在李富贵看来,这场比赛本身就是不具备参考价值的。
他同金渠镇年龄差的很大,习武年限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李富贵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如今这矫健的身手是从哪里来的。
“小子,你虽然身手不错,但习武的年限,不长吧!”
李富贵出色的身手的确能掩盖很多的事情,可掩盖归掩盖,金渠镇未必就看不出来。
“我如果猜的不错,你习武的年限,应该不会超过五年……”
老话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句话用在金渠镇的身上简直不要太贴切。
换做旁人,在看见李富贵这出色的身手时,必定会将其当成是从小习武的人。
但这些却逃不过金渠镇的眼睛。
习武不出五年,竟然能有这般身手,即便是在这行见过一些世面的金渠镇,也不得不说一句“天赋异禀”。
从擂台下来之后,金渠镇便对李富贵赞不绝口。
“你小子,还真是习武那块料,只是可惜了,要是童子功,你就会是第一个二十多岁的宗师了。”
金渠镇说着还不忘了摇头惋惜着。
后来许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金渠镇又连忙说着:“不过五年的时间你能有如此成就,已经很好了。”
看着那忙着为自己找补的金渠镇,李富贵也不禁笑了笑。
“人生,哪有没有遗憾的,只要尽力就好了。”
许是因为同李富贵实在是投缘,金渠镇说什么也要留几人在这吃饭。
说着就拿起自己的围裙,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原本李富贵和宋伊人还有孙志成是也准备去帮忙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