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兔兔那么可爱,能不能不吃它?”
这下不光是周晓白,连娄晓娥都射来期盼的目光。
“我说,你们这会儿了还在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就问你们,我们的命重要还是兔子重要?”
“刘老师,我们明天开始你指哪我们打哪,这些兔子就别杀了,咱有的是力气,挣工分也能换粮食不是?”
赵山忽然开口。
“刑,你可真刑,等你饿得快死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赵山,你可拉倒吧!野兔的破坏力相当大,这可不是家兔知道吗?兔子急了也咬人说的就是野兔!”
“郑桐,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来,把手伸过来,看看野兔咬不咬你?”
此话一出口,那些爱心泛滥的女生一个个往后退去。
“娄老师...”
“需要娄老师了朝前,不需要人娄老师,你是谁?”
刚才紧张的气氛被刘光天这番话逗乐了。
好在这里是荒地,周围没什么人家,不然人家要骂娘了。
最后,还是先将那些成年野鸡处理了。
“这些羽毛真好看,刘老师,可以给我吗?”
“你想要啊?可臭!你以为随便什么羽毛都可以用来制作标本啊?还没等你做完,这些羽毛上的臭味就能把你恶心死了。”
“刘老师又吓唬人了!”
“当好人难啊,说真话都没人相信。走走走,走远点,我要给它掏心挖肺了!”
原来掏心挖肺还有这种用处?
“哥,我来帮你处理吧!”
“唔,一个人还真的忙不过来。”
“不对啊,刘哥,我手上还绑着一条蛇呢!”
皿薏仁这话一出口,又是成片的尖叫声。
“吵吵什么?看清楚再胡说,没文化真可怕,你管麻绳叫蛇?”
他这才发现一路被刘光天给忽悠瘸了。
“告诉我,刚才是什么感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是不是我说那是蛇,你就全身肌肉绷紧,不敢看也不敢触碰,是不是那一刻你都觉得自己的血液不会流淌了?”
“对,是这样的,你可差点吓死我啊!”
“你回头把这个感觉用文字记录下来,这就是你的作业。”
“啊?啊!啊?写什么啊?”
“在特殊环境下,经验主义造成的错误判断。在未知环境下受到误导做出的错误判断。你要是自己不想写,我就把这个机会给其他同学。”
“我写我写,没人比我更加直观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
刘光天头都没抬,还临近死亡呢!
那些躲在树林里的人,要真的想要弄死你,你早就凉凉了。
“哥,那我的作业怎么写啊?”
“不是给你说过了吗?皮影戏从无到有,如何演绎,如何编剧,身临其境,五千字还不够你显摆的?你想上天啊?”
“啊?好像我听周晓白也要写皮影戏啊!”
“她跟你着重点不一样,你写你的。她的更偏向演绎和表演。”
接着越来越多的九班学生围了过来,都想询问作业的事情。
“我说你们在急什么?这次第一天,还有59天呢!自己好好享受大自然,就会找到那个对的,适合你的点,然后一脚闯进去造就完了!”
“那你自己呢?我听说某人要写好几篇作业呢!”
“娄晓娥同志,我觉得你在幸灾乐祸,但是我没有证据!”
“光天,看在同学了九年的情谊上,给我想想我的作业吧?”
何雨水也跑来煽情了。
“九年啊!确实不短了,你也参加过那么多次农忙假,就没有一点感触?比如日子越来越好,兜里余钱越来越多,粮食越吃越饱,是因为什么带来的?”
“是不是有点太空泛了?”
“你这个脑瓜子里只有假大空的东西?你就不能从经济学的层面考虑,为什么以前的钱不值钱,一张月票3500,现在一张月票才3毛钱?为什么当初旧币新币同时流通的时候,你会有种担心物价崩溃的感觉?当那些新币兑换车将你手上厚厚的一叠旧币拿走,兑换给你几张毛票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悬殊的兑换比例?你们每天花钱,领取工资的时候会不会多问一句,为什么?”
一边处理着木盆里的野鸡,一边嘴里吧嗒吧嗒的机关枪一样的,说了一堆专用名词,专业术语。
就看到娄晓娥和何雨水手上纷纷拿出一本笔记本在那里快速记录着什么。
“别人说的都是别人的东西,你得想法子变成你的东西,就看到你俩一天天拿着本笔记本在那里一个劲的写写写,给我看看!”
“去去去,杀你的野鸡去,别给我弄脏了!呕~!这是什么啊?这么臭!”
“鸡胗没见过?你以为鸡胗就是你吃的模样?这次是鸡胗原生态的样子,一堆鸡屎处理后才是美味本身的样子。”
“啊,刘老师,我知道我要写什么了。